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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爾濱華盛街小區,我帶著三‘女’停在了‘門’口。
成妍問我,為什麼停在這兒。
我真煩了,說停在這兒,當然是找人了。
“找誰呢”成妍估計也知道自己問題太多,問了半句,生生止住了話語。
我說找一位薩滿。
說到薩滿,很多人都會以為這是外國人對巫師的稱呼,不有個《魔獸世界》,裡面有個英雄就叫暗影薩滿麼。
實際上,薩滿是咱們中國的老詞了。
東北的薩滿巫教,發源的時間,甚至早於佛教和道教。
傳說薩滿巫教的首領是‘女’媧娘娘。
以前只要會東北巫術的人,都叫薩滿。
但現在區分得很仔細,只有會利用薩滿巫教正統巫術來驅鬼的人,才叫薩滿。
薩滿在‘陰’人里,地位很重要,會的‘陰’術也是極其厲害的,當然,他們的要價也比較高。
我待會要見的薩滿金牙,就是一個非常財‘迷’的人。
我帶著三‘女’找到了小區12棟,坐電梯到了頂層34層。
這一層在平頂上又加了一層,改成了一個複式樓。
我按了按‘門’鈴。
‘門’打開,走出一個穿著很土豪的中年人。
他穿著阿瑪尼的西服,脖子上掛著一根小指粗的金鍊子,華倫天奴的襯衫,弓腰駝背,身材中等,一間面,地道的北京腔調就甩出來了:哎喲喂,我說是哪位金主上‘門’呢,原來是小李爺!請!
大金牙咧著嘴,痴痴的笑,牙齒上,兩枚黃金大虎牙閃閃發光。
北京那邊稱呼熟悉的人喜歡在後面加個“爺”字,我也沖大金牙一抱拳:金爺,有活兒上‘門’了。
“那我還能不知道您,您這一上‘門’,我就來財,哎喲,你可是我的搖錢樹啊。”大金牙把我們幾人都讓了進來。
進了‘門’,我也不廢話了,說明了成妍身上的問題,要請大金牙出山。
這一說到正事,大金牙就開始裝孫子了,他架起了二郎‘腿’,叼著一根雪茄菸,眼睛‘迷’瞪‘迷’瞪的,說這齣山自然不難辦,但是……。
他食指和中指捻了捻,意思很明顯了,就是要錢吧。
“說吧,這次多少?”我詢價。
大金牙望著天‘’板,囂張的扣著鼻屎:上次是多少來著?六萬吧?這次價格得漲漲了,這‘陰’事是越來越少了,咱們錢是越來越難賺了,再少點,只怕養家餬口也難嘍。
我瞧這大金牙是裝‘逼’呢,你一個光棍,沒老婆沒孩子,住複式樓開寶馬,還養什麼家,糊什麼口?擺明了就是想多要點錢,這個財‘迷’大金牙!
我心裡恨得有些牙癢,可既然大金牙要價了,我就得問問黃馨和成妍接受得了不啊。
“你們覺得價錢怎麼樣?”我問黃馨和成妍。
黃馨她其實也是財‘迷’,路上什麼都省吃儉用,但她對成妍大方,張手就說錢沒問題,問題是能不能治好成妍。
大金牙聽到錢沒問題,立馬樂得直拍大‘腿’:“哎喲喂,這大小姐,正兒八經的千金範兒,得了,治病救人的事包在我身上了,對了,我給你們洗點水果去。”
說完,大金牙興沖沖的跑到了廚房忙活。
我真恨不得在他一塵不染的大理石地板上吐口唾沫,這孫子,價格不談好水果都不給吃。
趁大金牙洗水果的空檔,成妍對房間裡什麼都好奇,到處轉著看著,竹英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就只有黃馨跟我嘮嗑。
她問我為什麼大金牙是哈爾濱人卻一口北京腔!
我說大金牙這些年做了不小的買賣,主要跑的就是潘家園古玩市場,養出來一股子地道的京腔。
我沒跟黃馨說大金牙到底做的是什麼生意,其實說來也不光彩,大金牙做的是“穿山甲”的行當。
沒成想我給大金牙攢著面子,這孫子倒‘挺’不要臉,在廚房裡面大聲嚷嚷:唉!那個小李爺,你跟千金大小姐白話白話我做‘摸’金校尉的光榮事跡,讓她也知道我是一個敞亮人!
我呸,大金牙,你他媽還能要點臉嗎?什麼狗屁的‘摸’金校尉,你丫充其量就是一掌鍋,那些穿山甲盜墓,你也就是在旁邊白話白話的水平,吹什麼牛啊?
我心裡罵聲連天,而明面上我就裝沒聽見大金牙的話。
可黃馨聽了大金牙的話,眼睛明亮了許多。
她也準備張口問我問題。
就在這時,成妍突然“啊”的一聲慘叫。
我和黃馨望過去,發現成妍的臉上,多了一團黑氣,整個人的眼神都變了。
她的嘴裡,發出了男人一樣的聲音:大金牙,大金牙,我的米呢!我的米呢!
“你他媽是不是找死啊?今天的米呢?”
“大金牙,你別活膩歪了,趕緊給我準備米。”
成妍的嘴裡,至少同時發出了三四個男人的聲音。
黃馨被嚇得臉煞白。
大金牙也衝出了廚房,一拍大‘腿’,嚷嚷起來:哎喲喂,我的姑‘奶’‘奶’唉,你怎麼‘亂’動我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