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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喜歡錢,可有些錢該拿,有些錢是萬萬不能拿的。
五萬塊錢到了大金牙的手,可把這孫子給高興得不行,不停的跟我道謝,說我特別照顧他,給他介紹了一筆不小的買賣。
我問大金牙:你啥時候回去啊?
“回去?回哪兒?”
“當然是回你的哈爾濱了?莫非你打算在我家裡蹭吃蹭穿?”我橫了大金牙一眼。
這傢伙的鼾聲和腳丫子味實在太坑爹了,我一刻都受不了。
大金牙訕笑一聲,對我說:小李爺啊,你看看我一大光棍,平常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有你在,我說話都痛快一些,要不然你還是先別趕我走?讓我再住一段時間。
我聽了這話,立馬圍著大金牙轉了一圈,目光不停的剜他。
大金牙被我瞧得發‘毛’,嘿嘿笑:你瞧我幹什麼?衣服穿反了?
“別,你衣服沒穿反,但我發現你心眼反了,你也不是跟我合作過一回兩回,哪次你孫子拿了錢不是扭頭就跑,這回咋有心思要跟我敘敘舊?還賴我家裡不走?”我突然沉聲喝了一句:說,你孫子到底什麼‘陰’謀?不說實話我打折你的‘腿’。
大金牙又嘿嘿笑了一聲,搓著手,一幅“計策被人識破”的尷尬模樣,跟我小聲說:昨天這邊有一古玩商聯繫我了,讓我做一筆買賣,這買賣要賺到了,至少這個數。
他伸出了兩根手指。
看他一臉殷勤的樣子,他說的數目肯定是“二十萬”!
我壓根也沒有為這“二十萬”高興,相反我還對大金牙有些擔憂。
我拉著大金牙走進一邊的小巷子,點了根煙,數落大金牙:老金,你可不要犯二,古玩商?是特麼的盜墓商吧?那古玩都是地下刨出來的不?
“算……算是吧。”大金牙打了個磕巴,說話有點不利索了。
我勸他:現在是什麼年代?你參與盜墓,給人當個掌鍋不下手,抓起來也沒個幾年,可你這倒賣地下出來的東西,那是小事嗎?指不定要吃槍子啊!
墓‘穴’里挖出來的,可都不是一般的古玩,那都屬於文物。
倒賣文物情況稍微嚴重點的,抓起來就得槍斃,殺頭的大罪。
我勸大金牙不要胡來,真是為他‘性’命著想。
大金牙乾笑一聲,說這次文物‘交’易的後台特別硬,他過去也就是當個掌眼,幫人分析分析文物,不會出事的。
最後大金牙還嘆了一口長氣,說這貴在險中求,不冒一點風險,去哪兒賺錢?現在‘陰’事也少。
我擺手,還是勸著大金牙:老金,你說‘陰’事少,我給你多拉拉活,這玩意兒穩當,不會進牢房裡頭去,更不會被殺頭。
“我都跟人家說好了,不去不行!就這樣吧,晚上回來,我請你喝酒。”老金始終沒有聽我的勸,轉身消失在黎明的街道。
我嘆了口氣,算了,由他去吧,希望他安好。
我心裡自我安慰:也許老金真的沒事,畢竟每天進行的文物黑‘交’易那麼多,真正被查到的,也是少數。
我獨自一個人回了家。
回家睡了還不到兩個小時,黃馨跟我打電話來了,問我上午帶竹英去試戲不?
我說當然帶啊,還讓黃馨和成妍下午‘抽’出時間來,下午我們得去找成妍的那個mv導演。
那mv導演不是讓成妍睡過一個狐狸鬼棺麼?要調查狐仙之死,得從這狐狸鬼棺下手。
黃馨電話里答應了,我也起‘床’,胡‘亂’漱口後,出‘門’去找竹英。
雖然我現在很疲憊,但事情‘挺’趕的,四十八天裡沒有調查出狐仙之死,我這條小命就得‘交’代了。
我開著麵包車去了黃馨小區,看到小區‘門’口的竹英。
哎喲喂,這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竹英出山的時候,穿的衣服很土很舊,卻依然有一種野‘性’的美,現在穿上黑‘色’的皮‘褲’,黑‘色’的緊身衣,梳了一個丸子頭後,我去,不光野‘性’,還‘性’感呢!
這隔著老遠一看,真有一種讓傑出男人萌生征服明慧的感覺。
“老妹,這兒呢,今兒可真漂亮。”我沖竹英招手。
竹英面無表情,走到我跟前,拉開車‘門’上車,整個過程中,一句話都沒說,這是真酷。
“老妹,來,跟哥說會話。”我試圖讓竹英開口,可這小丫頭的嘴巴,比防盜‘門’還難得撬開,開了一路車,她就說了三句話“餓了”“早餐‘挺’好吃的”“謝謝”。
這也太酷了吧?
我搖搖頭,心裡有些鬱悶。
到了“橫濱片場”,我開始挨個挨個的找劇組。
橫濱片場不如橫店那個片場規模大,但也同時有十幾個劇組拍戲呢。
我一番尋覓,總算看到了王天來導演。
王天來導演是最近才開始有些名氣的導演,人特別不錯,很忠厚,可能和他當導演之前是個徹頭徹尾的農民有關係。
在整個橫濱,王天來屬於真想拍好戲的導演,拍攝的時候,特別認真,也不搞潛規則這一套,屬於用心做事的人,所以我才放心把竹英帶到這個劇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