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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段廣義攔在他的面前,指著這幾位‘藥’說道:蒺藜子、毒蛇草、斷腸草、烏葉,這都是劇毒的草‘藥’。
“你也啥都不懂,大金牙中的是活嬰咒的鬼毒,需要以毒攻毒才行。”他用手肘推開了段廣義,走到‘床’前,給大金牙上‘藥’。
他一邊上‘藥’一邊說:我們‘陰’山道士,早些年就開始洗手了,‘陰’毒的事情太多,罪孽特別深,我們‘陰’山派掌‘門’,一個個都死得很蹊蹺,各個沒有善終過,我作為這一輩的‘陰’山派掌‘門’,已經開始著手清洗名聲這事了。
原來趙長風還是‘陰’山派的現任掌‘門’。
他又說:可是吧,我大師兄不願意,他反出了‘陰’山派,流‘浪’在天涯,找都找不到。
“原來你們真的從良了?那你的小鬼咒呢?你還不是祭煉了這麼惡毒的玩意兒麼?”我問趙長風。
趙長風瞪了我一眼,說那是改良之後的小鬼咒,沒改良叫活嬰咒。
活嬰咒,用的就是活著的嬰兒祭煉的,一百個活嬰,直接碾碎,擠壓出血液來,然後加入各種草‘藥’,大概一百天後,活嬰咒形成。
小鬼咒就不一樣了,用的材料不一樣。
趙長風說他小鬼咒的確用小孩煉過的,但都是出生就死掉了的嬰兒練的,而且這些死嬰,都是他‘’錢買的,七千塊錢一個,人家家裡都不要小孩屍體了,那他怎麼處理這些屍體,別人就管不著了。
小鬼咒用死去的嬰兒煉製的,活嬰咒用活生生的嬰兒煉出來的,自然威力上差很遠。
趙長風說:活嬰咒不但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飛天遁地、力大無窮以外,還擁有一定的思維和情緒,身上每個部位都帶有劇毒,你們既然讓活嬰咒跑掉了,那日後鐵定要注意,這活嬰咒報復心很重的。
“靠!早知道就‘弄’死他算了。”風影說。
這位哥們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那‘’了幾萬塊買的天師符,只是稍稍傷了活嬰咒,想殺掉它,談何容易。
“先不談活嬰咒了。”趙長風給大金牙塗完了‘藥’,站起身,跟我們說:你們應該考慮的,不是活嬰咒,而是我大師兄,你們破了那人的墳墓,就是和我大師兄為敵了,那我大師兄必然會追殺你們幾個。
“怕個‘毛’?他敢來,我捏碎他的喉嚨。”傷好了不少的大金牙發飆了。
趙長風沖大金牙冷笑了一聲:你孫子牛皮吹得是真響,我大師兄那一身道術,我反正是對不過。
“以後大家都注意著點。”我這次無緣無故得罪一個狠人,我心裡有些擔心,但要說後悔,我鐵定沒有,我們招‘陰’人和這種‘陰’人敗類是天敵!
我們幾人又開始談論明後天去封‘門’村的事情,談著談著,突然我電話響了,是雲岩打過來的。
我接了電話,雲岩痛苦著問我:嗚嗚嗚,哥,我親哥,你在哪兒呢?
“哼。”我一聽電話就知道,雲岩這是哭著給我送錢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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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入封門者,死
我報了我的地址,就掛了電話,接著和趙長風、石銀談起去封‘門’村的事情:兩位兄弟,這次我們去封‘門’村,想邀請你麼一起去,願意一同前往嗎?錢這事好商量,絕對不虧待你們倆。
趙長風是‘陰’山道士,對風水也有見解,更重要的是,河南封‘門’屬於南方,如果涉及到‘陰’術的話,那也是南方的‘陰’術,我們這裡,唯一懂這個的,就是趙長風了。
石銀是卸嶺力士,同時也是殭屍王將臣的後人,他對我們的出行,那鐵定也是能幫得上忙的。
可這二位同時拒絕了。
趙長風嘿嘿笑,說不是他怕死,實在是祖上有規矩,‘陰’山道士不入封‘門’。
石銀則說:那地方真不能去,我是怕死的,再說了,老闆這邊天天都有事,我們哥倆肯定是去不了。
好吧,人各有志,他們不願意去,我也不會強求,畢竟都是一起面對過生死的弟兄,我尊重他們。
“可以,等我們回來了,大家一起喝酒。”我對趙長風、石銀說。
“當然。”趙長風直接來了一句:借問梅‘’何處有,風吹一夜滿崑崙,兄弟,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兒的禍事,是我們‘陰’山‘門’人闖下來的,我作為‘陰’山派掌‘門’,給大家賠罪了。
他這“賠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是轟我們走呢。
我說不著急,我等個人。
“等誰?”
“等一個小便失禁的人。”我笑著對趙長風說。
半個小時之後,房‘門’響了,我打開‘門’,‘門’口站著的正是雲岩。
雲岩的表情,委屈之極,‘褲’子也髒得不成樣子,像是在泥巴地里滾過一樣,‘褲’襠那兒還有一片水漬,渾身一股難聞的‘騷’味,他估計是被大金牙‘迷’了的鬼嚇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