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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問胡,這事,還有救沒?
胡說沒救了……金呂牛角蟲下了肚,只要超過三天,必死無疑,他當時就跟沈財說過的——問沈財是不是真的要殺掉搞了她妹妹清白的黑社會。
沈財確定了,胡才給下的藥。
好吧,我本來還打算好心讓胡拿出解藥來,去救一救沈冪的爸爸呢,現在看,不用救了,沈冪的爸爸,死在了沈財的手上——畢竟沈財早就知道“金呂牛角蟲”的危害到底有多大——這事,怪不了胡,要怪,就怪那貪婪的沈財吧。
胡看了我們三個一眼:你們仨,是想抓我的吧?我得先說明兩點,第一,我是被沈財騙了,他從我這裡弄走了藥,跟我沒什麼太大關係的……我不是個惡人。
第二,你們是東北陰人,我是神農架的陰人,我沒有成心辦壞事,你們確實管不著我,你們東北那邊規矩怎麼樣,我不管,反正約束不到我。
我搖搖頭,說我根本不是為了沈冪的爸爸過來的。
我對胡說:你是神農架的陰人,是不是“樹老客”?
“我是他媽了個比!”胡聽我提到了“樹老客”,頓時罵了出來:看你們三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可別拿著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啊!餘毒那群人……老子和他們勢不兩立!
我聽胡的話語裡,似乎十分貶低“樹老客”,就問胡:你們神農架的陰人,還分成好幾伙?
“幾伙個屁!我們神農架為啥叫神農架,兄弟你知道不?”胡問我。
我搖搖頭。
胡說:神農架之所以叫神農架,那是因為“神農嘗百草”的地方,就在神農架那一片深山林海裡面,因為這個,那片深山老林,才叫神農架。
神農嘗百草的傳說,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神農架里,確實有一群十分懂“草藥毒蟲”的人。
他們從小就頭上頂著簸箕,裡面放著各種各樣的藥草,學著“神農氏”,日嘗百草。
在神農架里,有一片區域叫藥王谷。
藥王谷的門人,鑽研藥草,沒事就會出山,下山幫人瞧病,餵藥之類的。
不過,上百年前,藥王谷有人背叛,在神農架靠近陝西一帶,拉幫結夥,成立了一個新的陰人組織,叫“樹老客”,意思他們是樹林裡的老客——對“草藥毒蟲”極其熟悉,也懂神農架的陰術,經常做一些比較稀爛的事情。
藥王谷,管這群人……叫“餘毒”。
因為“樹老客”裡面,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姓“余”。
藥王谷的人,在深山老林裡面,遇上了餘毒的人,二話不說,直接干!反正深山老林裡面沒有規矩,殺個人,誰知道?
叢林裡,有他們自己的法則。
當然,餘毒的人也沒少殺藥王谷的弟子。
不過餘毒的人少,那群樹老客,剩到現在,被幹得也估計沒幾個人了。
我對胡說:淚皮這個東西,“樹老客”那邊,還有誰會做?
淚皮是“鬼戲師”的寶貝,上次被我們抓到了,我也是因為這個,才知道他是“樹老客”的。
作者寄語:補昨天的第三更!昨天的三更補完了,開始今天的三更。
第四百零九章 月薪兩萬的窮人
我問胡,淚皮在樹老客裡面,還有誰會做?
“誰會做?誰都不會做了。”胡說道。
我說我最近就見到了一張淚皮。
胡笑笑,叼了根煙,點著後,吐了口煙沫子,說:我就這麼跟你說吧,這淚皮的製作當中,有一味草藥很重要,叫銀灘,在神農架一條叫“銀灘河”的邊上才有這種,可這種,早就絕跡了。
“為什麼?”我問胡。
胡沖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說道:被資本主義的混蛋給搞掉了……銀灘河是山林里最涼快的地方,十幾年前,山西有個煤老闆,來神農架投資,在銀灘河邊上,修了個避暑山莊,大量的建築與垃圾,往銀灘河裡面丟,那銀灘很敏感的,當污染開始在銀灘河裡面蔓延之後,那銀灘就都死掉了,而且再也沒有長出來過。
他又說:你說有錢人是不是腦門有包?城市那麼大的地方,你可勁的糟蹋就好了,來糟蹋我們神農架幹啥?好好的地方,污染現在都不少了。
他說那銀灘河的水面,以前就像一面鏡子,直接能夠看到水底,木頭筏子在上面行駛,都像是飄在空中一樣,現在呢?水質差了很多,或許很多外來的遊客見了……以為這水質很牛,其實,銀灘河的曾經,比這漂亮十倍。
“再說神農架里的野生動物!”胡說:那裡有最美的金絲猴,有全世界最獨特的白化動物,有水裡面游耍的娃娃魚!這些美麗的動物,吸引來了全世界兇殘的捕獵者。
買賣,造就了殺戮。
貪婪,毀掉了美景。
大金牙拍了拍胡的肩膀,看不出來啊,你頂著個大簸箕,人看上也有點迷糊,其實是個環保主義者叻。
“環保怎麼了?你之所以不環保,那是因為那些資本主義沒有毀掉你的家鄉。”胡戳著大金牙的胸口,說道。
“這……唉……有建設就有損毀,我老家就沒遭罪?我老家以前也特別漂亮,那時候,天是藍的,水是清的,山上枝繁葉茂,現在天上蓋著一層霧,水裡泛著綠,有時候還漂著一層油,至於山嘛,早就炸得稀巴爛,被那採石場的人,一天到晚的蹂躪。”大金牙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