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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退出呢?”
“那大金牙,就會變成一個傻子!”趙長風言語滋味複雜的說。
我搖搖頭,看來大金牙能不能‘挺’過去,只能看命了。
我們一群人,心神複雜的看著大金牙。
大金牙剛開始只是扭曲,後來流鼻涕,流眼淚,打哈欠,各種不適的生理症狀,全部出現了。
他到了最後,又開始不停的咳嗽,肺都要咳出來的那種。
好在我們都以為大金牙快要出事,被搜魂搜成神經病的時候,大金牙開口了,他說道:我……去過宏明大酒店。
他聽過搜魂這一關了。
“你認識宏明大酒店的老闆嗎?”趙長風喜出望外,努力克制他自己的情緒,繼續用麻木的聲音問道。
“開始不認識,我在酒吧里喝酒,一個獵頭過來找我……,給我介紹了他。”大金牙又說。
我們幾人互相給了一個眼神後,趙長風直接問大金牙:你把來宏明大酒店的事情,全部講一遍吧。
大金牙的臉上,毫無表情,用平緩的聲音,將他曾經在宏明大酒店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原來……十六年前,也就是千禧年,大金牙當時跟著我父親,招了一趟‘陰’。
那趟‘陰’,因為我父親比較貪財,本來大金牙可以一口氣拿到四千多塊錢的,結果,大金牙到最後才拿了一千六百多塊錢。
大金牙對我父親這次的舉動,非常不服,他心裡也升騰起了萬念俱灰的念頭畢竟‘陰’人本身就難‘混’,再碰上剋扣口糧的招‘陰’人,那日子就更難過了,能不能存活下去都難說呢。
大金牙甚至一度想去改行,可那時候的他,除了一身“薩滿巫術”,也沒有什麼別的本事了,轉行,何其艱難?
他搖了搖頭,想著去上海玩一趟,找個酒吧,享受享受燈紅酒綠的生活後,徹底轉行。
畢竟,大金牙除了要賺錢養活自己,他曾經因為“好賭”,害死了自己的妻子,他還打算多賺點錢,給自己妻子的娘家賠罪呢。
當時,大金牙帶著那一千六百塊錢,加上銀行存摺里的三千多塊錢,去了上海,打算好好玩一通的。
當天晚上,大金牙去了一個酒吧,打算極盡狂歡一次後,然後把上海可玩的地方全部玩一遍,再到上海的浦東,重新找一‘門’賺錢的營生,上海城市大,工作機會很多。
他去酒吧剛坐下,才喝了兩口酒,一個只有一隻眼睛,另外一隻眼睛上帶著一個眼罩的光頭男人,坐在了大金牙的身邊。
獨眼光頭把自己手裡的酒,推給了大金牙後,說道:金牙先生,幸會幸會。
“你是?”大金牙問獨眼光頭。
獨眼光頭直接說他是一個獵頭,專‘門’找高人,幫大老闆平事的。
大金牙立馬知道獨眼光頭要幹什麼了,他說他不能幫忙,因為東北‘陰’人有規矩,只要出了周圍十里八鄉的範圍,接活就得讓招‘陰’人中介。
說完,大金牙立馬轉身走,他是一個守規矩的人,儘管我父親真的很貪財,但大金牙不會因為我父親的貪財,而違反規矩。
這時,獨眼光頭站起身,拉住了大金牙,利‘誘’大金牙,說這次的事情只要辦成了,錢的事,好商量。
他直接伸出了兩根手指頭二十萬。
千禧年時候的二十萬是什麼概念?
那個年頭,一個月有個兩千塊的工資,已經屬於白領了。
一下子,大金牙陷入了選擇題。
是拿了二十萬再說呢,還是直接轉身離開?
獨眼光頭又勸大金牙,說這二十萬,只是第一筆款項,事情辦妥了,還有尾款,尾款的數目,絕對比這二十萬多很多。
他還勸大金牙,現在這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做完了,你拿錢直接走,咱們再不聯繫,那誰還能知道你大金牙接了‘私’活?
大金牙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鬥爭之後,還是被這巨額的招‘陰’費給吸引住了。
放任何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都很難拒絕這比款項。
大金牙說干。
於是,獨眼光頭帶著大金牙,去了宏明大酒店的樓下,見到了宏明大酒店的老闆李達開。
李達開把整個宏明大酒店十九樓鬧鬼的事情,說給了大金牙聽,讓大金牙鎮住惡鬼。
大金牙聽了之後,也在酒店裡轉悠了一圈後,首先提出要封掉十九樓,把電梯做一個改裝,然後在大廈的龍眼處,做一個鎮魂詞的‘陰’術,可以震懾住這隻惡鬼。
他那天,整整忙活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大金牙跟李達開和獨眼光頭‘交’活,說事情辦完了。
李達開很高興,立馬打電話,讓助手在大金牙的銀行卡上,打了二十萬現金。
大金牙和獨眼光頭一起,去銀行查了帳單之後,拿著存摺要離開。
獨眼光頭卻不讓大金牙走,他對大金牙說:老闆說了,你幫他辦了事,他得請你喝頓酒,表達表達謝意。
當時大金牙沒有警惕,他覺得吧,李達開有這麼大一家酒店,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既然要請他吃飯,那就得去,為了這事,得罪這麼一大人物,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