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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吧,聽我師父講過啦。”聾子強說。
“那就ok。”我對聾子強說:你師父欠我父親一條命,等於你們欠我一條命,這債,該不該還?
“我!”聾子強想說什麼,終究沒說:算了,算了……沒我師父,也就沒有現在的聾子強了……我幫你,瞎子殤也過來。
“那就對了。”我對聾子強和瞎子殤說:這件事情之後,你們徹底脫離東北‘陰’人的體系,從此以後,我不再會強行要求你們招‘陰’。
“ok了,反正頭都被你拿住了,身子肯定走不了了。”聾子強說:你在哪兒?
“日則!”
“下午過來。”聾子強唉聲嘆氣的掛了電話。
我也笑著收了線。
見我掛了電話,大金牙立馬問我:小李爺,咋樣了?答應了嗎?
“必然答應了。”我對大金牙說:‘陰’陽鬼探的師父聰慧禪師欠我父親一條命……他們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
風影嘆了一口氣,說:唉,現在還有這麼講師恩的人,實在太難得了。
“他們的師恩可不是一般的師恩,那是再造之恩。”我對風影說。
大金牙也知道一些內情,對風影說:老風,你可不知道,聾子強和瞎子殤,那都不是天殘……是後天的殘疾,就說聾子強,他是廣州人,小時候在廣州那一帶‘混’黑社會,黑社會嘛,刀光‘舔’血,有天約架,他被人打聾了兩隻耳朵……一下子就落了個殘疾,他父母早年離異,都遠走高飛了,就剩他一人和外婆相依為命。
聾子強參加黑社會,其實也不是為了逞強好勝,就是為了多賺點錢,讓自己和外婆,過得好一點。
當時聾子強的耳朵聾了,什麼活也幹不了,他又不懂手語,根本沒地方上班,他和他外婆的生活,很快沒了著落,加上仇家又多,三天兩頭比人揍給半死。
就那些天,他遇上了聰慧禪師,聰慧禪師說聾子強有個優點,就是眼睛特別靈,收他當徒弟,並且還把他的外婆,帶到東北養活,自此,廣州長大的聾子強就成了東北‘陰’人了。
他師父教了他謀生的本事,又在人生低谷裡面救了他,這恩德,聾子強再沒心沒肺,也不能不報。
“哦!原來是這樣。”風影說道:“不過既然是兩隻耳朵都被打聾了,那怎麼聽見你說話的?”
我賣了個關子,對風影說:等‘陰’陽鬼探來了,你就知道了。
接著,大金牙問我:小李爺,咱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等……等‘陰’陽鬼探過來。”我坐在搖椅上,翹起了二郎‘腿’。
其餘的‘陰’人兄弟,也學著我的模樣,搬了把凳子,坐在了庭院裡。
要說日則白天的陽光那真叫一個充足,紫外線又強,照在身上火辣辣的,曬曬太陽,也別有一番風味。
我們一直等到下午,我當時還在睡覺呢,突然,我聽到了一陣古箏的聲音。
“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
古箏的聲音非常短促,一下又一下,像是肅殺之音。
我睜開眼睛,站起身,對‘陰’人兄弟們說:來客人了。
大金牙站起來,叫喚一聲:唉,‘陰’陽鬼探兄弟,既然來了,就喊一聲,好給你們開‘門’。
他話音剛落。
‘門’外傳來了兩記聲音。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遇見知己琴弦斷,斷弦有誰聽?”
兩句聲音,一句高亢,一句低沉,兩人一唱一和,十分默契。
“‘陰’陽兄弟!”
“前來造訪”
“在下秦殤。”
“在下鄭子強。”
兩人最後合成了一句聲音:請招‘陰’人開‘門’。
我沖大金牙揮了揮手,大金牙去開了天通海的大‘門’。
‘門’一打開,外面走進來了一個穿著長袍,身材高瘦的男人。
這男人穿著一條青‘色’長袍,像是舊社會的穿著。
他的身子兩邊,各掛著一台古箏,走路的架勢,十分緩慢。
鈴鐺看了一眼,問我:哎喲,李哥哥,聽聲音是兩個人,怎麼現在只有一個人?
“是兩個人,你看。”我指著來人說道。
那男人走到了我面前十米的樣子,突然一揚手,從他的後面甩出了另外一個人來,那人身材略矮,略胖,兩隻眼睛翻著白眼,是個瞎子。
兩個男人,分開蹲著馬步,一台古箏,直接鋪在了膝蓋上。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瞎子男人輕撫古箏。
穿著長袍的男人則扒拉了一陣琴弦之後,說道:鄭子強,見過招‘陰’人。
“秦殤,見過招‘陰’人。”矮胖男人也輕撫了古箏的琴弦後,說道。
我也抱拳:瞎子殤,聾子強,天聾地瞎,今兒算是見著了。
“客氣。”秦殤和鄭子強一起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