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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都死了。”我說道。
“什麼死了?”我指著這房間裡的牆,說道:裡面,全部是鬼魂!所有的人,全部被砌在了這房間的牆裡面……完全是幾面——屍牆。
“靠,這麼邪乎?”大金牙一隻手,按在了連接玄關的牆上。
我看了看大金牙,說道:別用手撐……你撐的那個地方,剛好有一個鬼魂的頭。
“去他大爺的,這麼邪乎呢?”
大金牙連忙站得筆直,壓根不敢挨著一絲絲牆壁。
雖然咱們不太怕,但噁心啊!
我圍著房間到處轉了轉,轉完之後,我說道:這房間裡,一共有十六具屍體,都在牆裡面。
“這些人,和鬼股有關?”風影問我。
我點頭,說道:只怕是的。
“白芊芊和這房子,有關係沒?”風影又問我。
我知道風影的意思,這一次,我們是來搞定白芊芊事情的,如果和白芊芊無關,那我們就趕緊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個鬼宅,殺了十六七個人,說不定這裡有什麼了不得的陰祟呢。
我沒有回答風影,而是繼續在房間裡面轉著。
一直等我轉到了臥室裡面,一抬手,不小心摸到了這個房間衣櫃鏡子的時候,我的手上,傳過來一種奇異的感覺。
鏡子一般給人的感覺,是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感情。
可是這個房間的鏡子,有點暖,摸上去,竟然還帶著一點點皮膚的感覺。
我輕輕的點了點鏡子,鏡子竟然陷進去了一個指頭。
“這鏡子,有古怪?”我把大金牙和風影他們喊了過來:老金,你看這面鏡子……真是古怪,像是人皮。
“怎麼會?這什麼鏡子能跟張人皮似的?”大金牙也伸手,戳了戳鏡子,立馬,他就不多說話了,只說一句:這屋子,邪了門。
“這鏡子最邪門。”我跟兄弟們說道:先回去,明天再說。
鏡子這東西,是十分邪門的……過了十二點的鏡子,更是邪門,我們就算處理這類的事情比較豐富,晚上也得避諱。
既然確定這鏡子有毛病,明天白天,打開窗戶和窗簾,把陽光投到了鏡子裡面,再開始辦事,會方便一些。
“成,走。”兄弟們都魚貫而出了這棟“鬼屋”。
……
我們幾個出了門,開車去老白家的別墅。
路上,祁濤跟我打了個電話:餵!小李爺,白芊芊這個女人,不對勁啊。
“怎麼不對勁?”我問祁濤。
祁濤說道:這個女人,今天晚上十點多的時候,一個人搬了一面鏡子上樓,神神道道的……搬鏡子的時候,表情也很慌張,你說怪不怪?
“對了,我還隱約聽到了那個女人對那面鏡子說話……。”祁濤說道。
我連忙問祁濤:說什麼了?
“很奇怪的話,比如說——我會愛你啦……你要保佑我發財啦……我要把所有的錢,全部砸到股票裡面去,千萬不要虧啦,之類的話。”
我聽了祁濤的話,頓時猛的站了起來:奶奶個熊的……白芊芊這女人,和老白的那些馬仔的死,絕對有關係,繼續給我盯住,她不管去哪兒,你都得盯住他。
“必須的。”祁濤點點頭,接著又說:對了……我還找了幾個孤魂野鬼,去白芊芊的學校,打聽白芊芊的為人呢。
祁濤是“陰陽客棧”的店主,跟鬼魂交流,門兒清。
我點頭,對祁濤說:那一切,都拜託濤子了。
“外人說的話就別說了,咱們哥倆誰跟誰。”祁濤說完,掛了電話。
如果說在樓上的時候,風影還不太想管“鬼股”那凶宅的情況。
現在看來,非管不可了……白芊芊大半夜的辦了一面似乎能夠“通靈”的鏡子,很難說是不是石海水鬼宅裡面的那種“鏡子”——帶著人體皮膚的手感的鏡子。
“回家,把事兒跟老白說清楚。”我一腳油門,把車子轟得飛快。
晚上一點多,我們幾個,到了老白家的別墅裡面。
老白估計在等妹妹的消息,所以很著急,一個人坐在門檻上,像個來大都市的外來務工人員一樣,不太講究,叼了一根煙,肆意的在台階上彈著菸灰。
“老白。”我下了車,喊了老白一句。
老白立馬從門檻上彈了起來,都來不及拍屁股,麻溜的跑到了我的面前,問:小李爺……事情搞清楚了嗎?
“搞清楚了一些。”我讓老白進屋說話。
我們幾個進了屋,老白直接把我們拉到了餐桌上,讓他家的廚師去弄一桌子好菜。
“等會兒再說哈。”老白把我們弄坐下後,拔腿就往一個房間裡面跑。
等老白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兩瓶酒。
“六七十年的茅台,一直捨不得喝,今天兄弟們幹了這兩瓶。”老白嘿嘿一笑,坐在了餐桌上,扭開了酒瓶子,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之後,說道:對了……小李爺,芊芊出啥事了?
“芊芊出啥事了?”我拍著老白的手,說道:芊芊啊,估計她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