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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耽誤了我的好事,這就走了?講不講道德?有沒有誠信。”我真想‘摸’一板磚,砸暈韓莉。
她要不是我小姨媽,我絕對……絕對也不會做的,襲警是個大罪,我沒事和她擰巴個什麼?
我搖了搖頭,垂頭喪氣的出了巷子口,那殺人犯我肯定是追不上了,只能回紋身店裡去問問那兒的紋身師,然後再做找到殺人犯的想法了。
我剛出巷子口,大金牙‘挺’熱乎的湊過來了:喲,小李爺,你沒死呢?
“你這什麼話?我能死嘛?”我隨便回了一句,又覺得不對勁,猛的拉過來大金牙:老金,丫怎麼這麼不講義氣呢?你是不是看著我被人用槍指著,就不敢過來了?幸虧那人是我小姨媽,要是殺人犯,給我一槍,你得眼睜睜的看著我死啊。
大金牙立馬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說:別,別,小李爺,我其實也想去救你來著,可就這兩條‘腿’啊,那是真不爭氣,挪都挪不動。
“滾一邊兒去,你壓根就沒想挪。”我沒好氣的瞪了大金牙一眼,背著手往“青木堂紋身店”里走。
路上,我還在想,我們‘陰’人一夥、韓莉、那個背刀的高富帥,都聚集在了福州,難道真是巧合?我怎麼感覺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呢。
“咱們咋辦?人追丟了?”大金牙問我。
我說還能咋辦,先回紋身室,找紋身店的工作人員詢問一下,他們似乎知道一些內幕,從他們那兒下手。
“成!”大金牙似乎也覺得應該這麼辦。
半個小時之後,我和大金牙重新回到了紋身店,這次陪在塗鴉邊上的,可不是剛才那位前台了,而是紋身店的老闆。
紋身店的老闆是個特別酷的‘女’人。
她體型非常瘦,坐在開著空調的房間裡,只穿了一件短袖,整條右臂上,紋滿了各種圖案。
髮型是個寸頭,全部染成了銀‘色’,右耳上釘了一個十字架的耳釘。
她叼著煙,‘抽’了一口,問塗鴉:這兩位就是你說的李哥和金哥吧。
“恩!”塗鴉點點頭。
‘女’老闆讓我們坐,接著又說:我叫候小帥,別人都稱呼我帥哥,其實我是個‘女’人。
“看得出來。”我回了侯小帥一句後,坐了下來。
“開個紋身店不容易,來紋身,有幾個是好人。”侯小帥又吸了口煙,感嘆道。
塗鴉表示理解,說現在很多人對紋身確實有誤解,導致很多喜歡紋身的人不敢紋身,敢紋身的,尤其是紋在顯而易見位置的人,的確平均素質不會太高。
我問侯小帥:殺人的是誰,死了的那個,又是誰?
侯小帥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開始用筆在上面畫著紋身的圖案,一邊畫一邊回答我的問題:殺人的叫張,死了的那個叫李韜,他們倆個……是戀人。
“戀人?這兩人不是男的嗎?”我問侯小帥。
侯小帥惡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霧,抬頭瞪著我,緩緩的把煙霧給噴了出來。
噴完了最後一絲煙霧,侯小帥又低著頭:男的和男的,也是有愛情,李韜這傢伙喜歡和張搞sm!
“啥叫sm?”大金牙問。
我和塗鴉都瞪了大金牙一眼,你連sm都不知道,還敢說關注島國動作片多年?
侯小帥咳嗽了一聲:sm嘛,那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李韜就是被打的那位,張就是打人的那位。
sm在日本叫虐戀,就是戀愛雙方中,一方從肆虐從獲得快感,另一方在被虐中獲得快感。
像什麼島國動作片裡面的手銬、皮鞭、高跟鞋,都傳說是sm的神兵利器。
就像王洛賓老師的民歌《在那遙遠的地方》里唱的“我願做一隻小羊,跟她去放羊,我願她拿著細細的皮鞭,不斷輕輕打在我身上”,這算是虐戀的潛意識萌芽了。
我問侯小帥:既然是戀人,為什麼要下死手殺人呢?
侯小帥聽到我這句話的時候,莫名其妙的發了一句脾氣,她把筆狠狠一摔,重重的說道:這有什麼?愛自然在一起,不愛就殺了,還要理由嗎?戀人沒有分手的一刻嗎?不能殺嗎?
我盯緊了侯小帥,說道:候老闆似乎……有故事?
“沒有,沒有。”侯小帥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低頭畫畫,說她就是這麼一個看法,接著她又跟我說:其實這件事情里,張殺人,情有可原,因為整件事情都是李韜‘逼’他的。
“何以見得?”我問侯小帥。
侯小帥從‘抽’屜裡面拿出一盒錄像帶,她說這是剛才在紋身室裡面找到的。
“內容你看了嗎?”我問侯小帥。
侯小帥說看了,同時她讓我也看一遍。
我打開了錄像帶,發現裡面的內容,真是‘精’彩,是張和一個‘女’人抵死纏綿的畫面。
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蘇河的‘女’朋友夏珊珊。
纏綿的地點,正是這家紋身館的紋身室內,看牆壁上的壁畫就分辨得出來。
我估計是李韜拿著錄像帶來質問張,然後張把李韜給殺了?
不過不至於吧?我想很多時候,男‘女’戀人也經常質問,也有小三‘插’足或者出軌之類的事情發生,只因為一盤錄像帶的質問就殺人,應該沒那麼狠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