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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起來,膽敢反抗者,殺無赫!”王允揮手,頓時從黑暗之中衝出一名名黑衣人來,將柳浩、舍龍龍、洛杉還有再場的村民,全部圍住。
柳浩拉住準備動手的舍龍龍,輕輕搖了搖頭,而洛杉,也忙朝他使眼色,先不說舍龍龍是不是王允的對手,就算舍龍龍能夠打得過王允,可是這麼多的人,柳浩三人畢竟只有六隻手,隨便三人能殺死所有的人,可隨便一個,都能輕易屠戳再場的村民。
雙方根本不是一個層次,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黑暗之中的軍士,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沾滿了鮮血的屠夫。
黑暗之中,柳浩等人沒有反抗,小余村的村民更不敢幫忙,柳浩等人與他們非親非故,他們憑什麼要幫柳浩等人?
連續半個月的恐嚇、與殺戳,早已將他們骨子裡的血性給抹去,而今的時代,所有的人都懂得‘明澤保身’,那出頭之鳥,卻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去做。
柳浩任由那些軍士將自己押送著,三人就這麼被制押了下去。
……
小余村村尾,也就是背靠小山的地方,有一個山洞,洞中錯縱複雜,有著數條通道,不識路的進來了,出去必定費上很大一翻功夫。
山洞遠本是為安葬小余村中死人的地方,而今,柳浩舍龍龍三人皆被關押在這。
一連三天,柳浩三人都沒能出去一步,那王允早先來看過一眼之後,便再也沒有來過,只是命村民送來些吃的東西,其他的一律不管。
山洞之中,因長年都有死去的人被安葬進來,使得洞中陰氣森森,尤其是到了晚上,寒風吹刮進來,不時從洞中傳來詭異的聲響,好似嬰兒在哭鬧,好似女婦在泣聲,好似壯漢在悲歌,或者老者在痛吟。
“這是靈魂的吶喊,一些死去的人含有一些怨念,不願意投胎做人!”深夜,柳浩依靠在山壁之上,仔細聆聽後得出這樣的信息。
“都是些什麼人?”舍龍龍感覺渾身都不自在,每當晚上都好似有人在窺視著自己,讓他渾身發毛。
“都是些暴斃之人,或者是死於突發事件的人,這些人怨氣很深,如果沒能安然的將他們法葬,今後怕會發生突變!”洛杉開口,她亦為‘陰陽士’,拜師多人,道家也有修行,所以看得很透徹。
“我們不會遭難吧?”舍龍龍有些後悔了,後悔當初沒有選擇修道,而進入了武道,現在什麼都不懂,都要尋問柳浩與洛杉。
如果當初自己學道,或許現在也不會這麼惶恐了,尤其是到了山洞之後,內心之中的恐慌更甚了。
咚咚咚!
當午夜的時候,好似有人在開鑿山洞的聲音響起,好似有人在山洞中用鑿子開鑿通道,鐵器與石壁碰撞在一起所發出的聲音。
“就是這種聲音,又響起來了!”柳浩驚異,起身來到通道口上。
同樣的聲音一連響了三夜,每晚都是在午夜之時響起,非常的準時,這也是為何柳浩三人在這沒人看守的原因。
一般人如果身處這個山洞,如果心理素質差一點,當晚便會被駭死,這裡太陰森了,百年來也不知道堆積了多少的屍體,每年幾乎都有人死去,一年復一年,一天又一天,一個人又一個人,如果每年一個人,那一百年,便是一具屍體。
長年的屍骨埋葬於此,使得這裡的陰氣之濃厚,百年怨氣的積累,如果平常人一個不小心進入到了這裡,說不得就會被陰氣所浸,從而死於非命。
這也是柳浩等人沒有人看守的原因,軍士雖久經沙場,可也不敢深入這個地方。
噠噠噠!
腳步行走的聲音傳來,由遠而處,慢慢的從遠處而來,離柳浩等人的方向越來越接近。
“又是這個聲音!”舍龍龍的臉一下沉了下來。三天來,每當午時一過,這個聲音便突兀的響起,好似有人在用力的踏在地上所發出的聲響。
山洞之中,空無一物,陰暗的通道伸手不五指,根本就看不見一個人影與腳下的道路。
可是,那腳步聲的卻是越來越快,響聲快速的迴響起來,已經與柳浩等人的位非常接近了。
咚咚咚!
隱去的開鑿聲再一次響起,不過這次卻格外的輕脆,好似有人用鑿子在開鑿人的骨頭,令人毛骨栗然。
寒風颳了起來,將山洞中僅有的一根火蠟吹得輕斜了出去。
“今天是幾號?”柳浩突然開口,向洛杉間道。
柳浩的聲音很輕冷,神情很凝重,讓人心中一緊,舍龍龍的臉皮都全部繃在了一起,緊張的看著他。
“怎麼了?!”舍龍龍發問。
“今天是夜圓之夜,九月十五!”洛杉記得很清楚,她救柳浩的那一天,正是八月底,過去了十五天,今日正好是九月十五。
“別讓蠟燭熄滅,不然我們永遠都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柳浩的臉色,一下大變。
他記得非常的清楚,來泉州的時候,那個神秘老者非常鄭重的提醒過柳浩。
“泉州的歷史很幽久,雖然是旭凡國治下,可是千年來,卻從未被真正統治過,而且,從這片大地形成時起,泉州雖然都歸一個國家統領,可是從未被真正的掌握!”神秘老者說這些話的時候,臉色之凝重,柳浩從神秘老者的口中聽出了泉州的不凡,很是上心的記下了:“泉州很複雜,它背靠荒蠻,沖滿了變數,那裡的怨氣、陰氣,比任何地方都要濃厚,你們到了那裡後千萬要記住一點,九月、十月的十五,萬萬不能到陰氣濃厚的地方去,不然,必有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