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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枚勳章的圖案和中國其他的勳章一樣,是五角星的,只不過裡面是一座矗立在天地間的燈塔,塔里有亮光照射出來,遍布在勳章的每一個角落。
這不正是蒼茫先生的願望嗎?用正義之光,照亮天地之間,照耀每一個角落,讓邪祟無所遁形。
大家陸續的走到墓碑的前面,將手裡的鮮花擺在了地上,而我,則掏出了兩瓶二鍋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領導,你總說讓我請你喝酒,我知道你愛喝二鍋頭,專門找了兩瓶六十五度的,你看,還是壓蓋的呢,這可是存貨,我跑了大半個北京才搞到的。今天,咱爺倆不醉不歸……”
大家沒有勸我,一個接著一個的離去,只有安東尼站在雨中,一言不發的陪著我。
我喝了很多酒,和蒼茫先生說了很多話,我不知道他能不能聽見,我只記得,我走出公墓的時候,從台階上滾了下去。
自從有了血脈之力,從未喝醉酒的我,在九月二十日這一天,酩酊大醉。
雨一直下了三天三夜,似乎上天都在悼念這位老英雄。
我猶記得第一次見到蒼茫先生的時候,他裝瘋賣傻,當街給我脫了個精光;第一次看見他出手,霸道無匹,嚇得周霸天屁滾尿流,風雲變色……
或許,正是他,讓我學會了永不退縮,永不妥協……
天氣終於放晴的時候,小馬哥帶著茅山弟子來到了北京。
他們的歸來,也就意味著茅山眾人已經被安葬。
小馬哥看起來瘦了一圈,但他這次歸來卻給我帶來了一個人——師姐。
師姐恢復成了本體,蜷縮在他的懷裡,看起來很虛弱,回來的時候還發著高燒。
看到這,我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要知道,妖怪的體質是很強悍的,特別是到了師姐這種大妖的級別,基本上一輩子也不會生病,除非她虛弱得快要死了。
我讓小馬哥把她放到了床上,然後道力順著師姐的經脈進入了她的身體,經過一番探查,我發現師姐的身體糟糕得不像話,真元雖然還在丹田之內,但已經破損得不成樣子,仿佛隨時會消散。
再加上體內一些經脈被打斷,致使其道力無法形成周天循環。
沒有周天,也就無法進行自我修復,所以她的情況才會如此的糟糕。
“快,去請亢老!”我沖安東尼喊道。
亢老住在石景山區,而燈塔的基地在門頭溝區,兩區雖然相鄰,但北京的交通真心不敢恭維,即便安東尼的車子開的飛快,依然花了將近一個半小時。這期間,我心急如焚,一直用自己的道力修復著師姐的經脈,但效果微乎其微。
不得不說,亢老在醫術方面的造詣,絕對是首屈一指的,我琢磨,就是司馬錯在亢老的面前,也要自愧不如吧。
亢老僅僅摸了摸師姐的脈搏,便捋著鬍子說:“真元受損,經脈崩斷,且屍氣入體,想要救她不難,但想要恢復如初恐怕要花上些時日。”
“亢老,那就拜託您了。”我拱了拱手,從房間裡退了出來。
回到辦公室,和小馬哥聊了一下才知道,他們是在茅山外面的一座山峰上發現的師姐。當時她還在和九格格對戰,兩個人都遍體鱗傷,只不過愣是沒有一個人服軟。小馬哥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平衡,九格格落荒而逃,這才帶回了師姐。
我不禁感嘆,還好是我們的人發現了這事,如果是鬼府那邊的,恐怕師姐當場就要被人給斬殺了。
我讓媚娘安排小馬哥他們一行人的住宿,劉芸卻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老,老大,趕緊收拾一下。”
“怎麼了?鬼府的人打過來了?”我劍眉一挑。
“這裡是北京,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劉芸頓了一下,說道:“三號首長要見你。”
“三號首長?不是吧?”我一愣。
“趕緊的吧,這事千真萬確,估計快到了。”劉芸說道。
丫頭口中的三號首長,可不是什麼軍區的首長,而是整個中國的三號領導人。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我趕緊去刷了刷牙,又換了一身衣服,見首長,總不能帶著一身煙味不是。
二十分鐘後,一輛紅旗轎車開進了基地。
接著,車門打開,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腰板筆直,太陽穴鼓鼓著,一看就有功夫在身。他走到後門將車門拉開,從車裡出來一位看起來六十歲左右的男人。
這個男人我太熟悉了,恐怕全國人民都熟悉,因為他經常在中央電視台的新聞聯播里出現。
沒錯,三號首長。
我戰戰兢兢的往前迎了幾步,卻發現三號首長根本沒有架子,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走走,裡面聊。”
到了裡面,他的警衛員還給我發了根煙,這讓我受寵若驚。
雖然哥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但在三號首長面前,還是會坐立不安,連抽菸都不知道用哪個手拿了。
“袁洛,我一會兒還有個會,咱們長話短說吧。我這次來,主要是想讓你接手燈塔。”三號首長開門見山的說道。
“這個……首長您看,我現在年紀還小,我怕……”我的話還沒說完,三號首長直視著我的眼睛問道:“你不想給沈蒼茫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