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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兒子還要我們絞盡腦汁的讓他相信,這種感覺光是想想都覺得蛋疼,這也就是我現在涉世未深,正義感爆棚,估計要是再過幾年,經過了社會的洗禮與捶打,遇到這種事我只能呵呵了吧。
好在大國只是沉默了一會便開口問道:“看來那姓唐的道人居心叵測啊!”
小馬哥點了點頭,好像有些懶得搭理大國。
“這就有些不好辦了……”大國將身體靠進了沙發里,抬頭看著天花板,好像遇到了什麼難事一樣。
我這叫一個氣啊,有他娘的什麼不好辦的,不就是一個惡道士麼,抓起來槍斃不就得了,至於那魚妖,帶一隊警察過去,再往水裡接上電網,我就不信丫的還能扛得住“電療”!
“看來那唐天師在這一片很吃的開啊。”小馬哥對我說,他在天師兩個字上面讀的特別重,我聽出了諷刺的意味,他接著說道:“既然大國先生不信任我們,我們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告辭了。”
小馬哥說著,就站了起來,還對我使了個眼色,小馬哥本來就是道士,又年長我幾歲,聽他的准沒錯,我毫不遲疑的也站了起來,因為我已經看出了小馬哥欲擒故縱的伎倆,我不相信他會眼睜睜的看著小寶不死不活。
我們如此一來,大國還沒說什麼,那老太太頓時急眼了,冷著臉對大國說:“你個小兔崽子,你要是不聽大師的,信不信我現在就跳樓?”
“兩位留步,剛剛是我不對,我給兩位賠禮了。”大國站起身對我倆說。
我和小馬哥又重新落座,大國疑惑的問道:“如果犬子身上的真是送魂符,那豈不是說姓唐的道士和那魚妖是一夥的?”
“不錯,按道理是的。”小馬哥點了點頭。
“那麼,憑藉兩位的狀況,有能力對付魚妖和道士麼?兩位別介意,我也是為兩位小師傅考慮。”大國看著我受傷的胳膊,一針見血的道出了敵我雙方的實力。
小馬哥聞言,眉頭深深的皺了一下。
大國試探性的問道:“要不我找找外援?”
“好。”我點了點頭,我本來就是剛入行,現在又傷了一隻胳膊,如果道人和魚妖真的串通在一起,憑小馬哥一人,我還真的有些擔心。
大國見我同意,掏出電話撥了過去。
我一聽他打電話,我就樂了,因為他打電話的對象不是別人,是跟我有過合作的北門無雙。
只是可惜,北門無雙好像沒在本地,大國掛斷電話,唉聲嘆氣。
“大國先生找的可是無雙警官?”我心直口快的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大國顯然吃了一驚。
“我倆有些交情。”我沖他一笑,經歷過生死了,應該算有些交情了吧。
也不知道北門無雙到底啥身份,大國一聽我跟她有交情,眼睛頓時一亮,鄭重的跟我和小馬哥握了下手,介紹起自己:“在下鍾振國。”
“袁洛。”
“馬凱。”
我和小馬哥也對他說道。
我看得出,現在開始,鍾振國才算真的認可我們。
麻痹的,借著一個女人的名頭讓人重視,這種感覺很不爽。
接下來的對話變得單刀直入了不少,小馬哥先是問了鍾振國最近一段時間是不是帶著小寶去過水邊。
鍾振國想了想說是,並將那天發生的事都跟我倆說了。
根據鍾振國的回憶,上周日,他帶著小寶去的一個叫王家坡的水庫玩,當時同行的還有好幾家人,於是,大人在水庫旁生火,準備弄燒烤,孩子就撒歡的往水邊跑,由於距離很近,大人們並沒有太過擔心。
孩子們一開始就是在水邊趟趟水,水庫本來就是自然形成的,所以岸坡並不陡峭,估計要走出去十多米才能淹沒人,大人們也沒當回事。
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孩子越走越遠,眼看著就短褲都濕了,還在朝著湖中心走去,這時候大人們可呆不住了,全都一股腦的跑到了水力把孩子拖了上來。
上來之後,大人們對孩子自然少不了一頓喝斥,幾個孩子對大人們說他們看到了一條特別大的魚,而且那條魚是紅色的。
孩子們描述,那條魚至少有一米多長,大人們自然不信,就在大人們嗤之以鼻的時候,一條碩大的紅色鯉魚從湖中心往岸邊游,不知是那魚眼神不好還是它本身就不害怕人,它竟然游到了距離岸邊不足三米的地方,一條鮮艷的背鰭都露出了水面。
大人們一看,帶著孩子紛紛下水捕魚,不過說來也怪,每每要捉到那條大魚的時候,它都會往水深的地方游一點,每次都是一點,就好像挑逗他們似的,不知不覺,他們的褲子都濕了,而那些小傢伙,都淹到了脖子,他們這才感覺到這魚有問題,折返而回。
鍾振國說,小寶當時沖的最快,不僅摸到了魚鱗,還揪下了一塊。
我一聽就覺得這事有蹊蹺,要知道魚鱗可不是那麼容易脫落的,特別是這種龐然大物,怎麼可能讓一個小孩子給扯掉一塊魚鱗,顯然那魚鱗也有問題。
“這就對了,那大鯉魚乃是水鬼所化,只要你們跟著它去了深水區,就會成為它的替身。”小馬哥想了想繼續說:“只是它靠著一枚鱗片就竊取孩子之魂,這倒是有些匪夷所思,除非在此之前他攝取過人的魂魄,因為只有人的魂魄才能讓小孩子產生親近感,繼而用魚鱗做誘餌,勾走小寶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