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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就帶著肥豬退到了天台的邊緣,一抬屁股坐了上去,然後我見他變戲法似的整出了一桶爆米花,跟那嘎巴嘎巴的吃上了,更讓我眼角抽搐的是,肥豬居然也像個人似的坐在了他旁邊,歇一邊自己吃爆米花,不時的餵給肥豬幾顆,兩人那享受而親密無間的樣子,像極了親哥倆。
麻痹的,又來?我一下就猜出了他的意圖。
上次苦鬥厲鬼的一幕我還記憶猶新呢,這孫子真是變態中的變態,不過好在這次他沒找厲鬼。
我知道跑是根本不可能的了,索性耍起了光棍,拿眼瞟了一眼對面的男人,他看起來一米七出頭,臉色發灰,不像亞洲人種,但他的五官又和亞洲人沒有什麼分別。他的體格算不上瘦弱,但也歸不到猛男的行列,這樣的男人,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哥有自信一個打他仨。
但我也不是不諳世事的主,歇指定不可能找個尿包跟我打,我抹上了兩滴牛眼淚在眼皮上,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對面的傢伙已經不按套路的攻了上來了。
我倉促的往後退了幾步,吃驚的看著這個男人,他的拳頭幾乎是貼著我的鼻樑過去的,娘的,我甚至感覺到了他揮拳時的拳風。
當然,讓我吃驚的遠不止他的拳風,我隱隱的看到一絲黑氣從他的身上冒出,這黑氣很像厲鬼的黑氣,但又略有不同,厲鬼的怨氣很凝視,但他的若有若無,給人一種飄渺的感覺。
除了黑氣,他幾乎跟正常人無疑,但我已經不敢掉以輕心了,拽出誅邪劍,圍著他轉了起來,必須先搞清楚他是什麼東東,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男人看到我誅邪劍時,臉上露出了忌憚的表情,他不斷的後退,退到天台邊緣的時候,他糾結了起來,下一秒,他眼露凶光,迅雷般的朝我猛撲過來。
“誅邪劍二式,風起雲湧,萬靈退避,殺!”他的拳頭打在我肩頭的瞬間,我的劍也刺進了他的心臟。
他揚天發出一聲不屬於人類的嘶吼,一下倒在了地上。
臥槽,這麼弱?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地上的傢伙,歇沒理由找這麼弱的貨色和我打啊。
“恭喜你,攤上大事了。”歇的聲音飄進了我的耳朵。
哥不會殺人了吧?
這是我的第一個想法,可是當我拽出誅邪劍的時候,發現男人的傷口居然沒流血,再看男人的樣子時,我猛然醒悟了過來,這貨根本就不是活人,難怪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感覺他的膚色很不正常。
殺掉一個屍煞,能惹什麼禍呢?我向歇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歇的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表情,對我說:“你把他翻過來,解開衣服看看。”
雖然一頭霧水,我還是照著做了,我小心翼翼的解開了男人的上衣,把他翻了過來,當看到男人的後背時,我一下子傻眼了。
他果然不是活人,因為他的身體已經乾癟了,他的後背上有一個窟窿,我看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在裡面不停的抽搐……
169.
第168章 半妖
我用沒有劍刃的誅邪劍使勁杵了一下裡面,頓時又是一陣刺耳的尖叫,我心中有了七八分確定,使勁一剜,一條兩尺來長,奄奄一息的黃皮子立馬被我給剜了出來。
我瞬間僵住了。
如果裡面的是其他什麼東西,或許我還會不屑的撇撇嘴,但看到是這玩意,除了感覺冷颼颼的,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
在這裡要說一下我如此震驚的原因。
奶奶小時候經常拉著我的手給我講一些鬼啊,仙的,當然,這裡的仙並不是我們所說的神仙,而是對妖怪的尊稱。
但凡妖怪,都分真仙與半妖之分。區分真仙與半妖,看的就是它能不能幻化成人型。
動物想要幻化成人型,必須修道經過雷劫,只有經過雷劫的妖怪,才能真正的稱之為妖,也就是舊時農村人所說的“仙”。而那些沒經過雷劫的,大都難有人化之術,所以便有了“狐化人要戴人顱拜月,黃皮子則鑽人腹中控其行走”的說法。
黃鼠狼這種動物生性殘暴且報復心極強,一旦盯上獵物,即便吃不完也會把獵物全部咬死,想必大家都看過一個視頻新聞,一隻黃鼠狼愣是把一家超市的火腿腸偷了個精光,沿著它的腳印追尋才發現,那些火腿腸都被咬破了,卻沒有全吃掉。
這也是為啥大家談論黃皮子而色變的原因了。這東西很可恨,成了氣候之後更會禍及三代,不死不休。所以民間才會稱之為黃大仙來供奉。
相比於黃大仙,狐仙則善良得多,狐仙一般都是用美色迷惑意志薄弱的人類,其初衷是好奇,害人也都是無心之舉,而且害人的狐仙,大都是沒有修得大道的狐狸。
扯的有點遠了,言歸正傳。我看到是黃皮子之後,遲疑了片刻,便用一種能夠殺人的目光惡狠狠的盯著歇,我不明白他為何要如此的陷害我。
為啥要說陷害?但凡妖怪,不管成沒成氣候,都有種族榮譽感,說白了就是護短,我殺了人家小妖,大妖自然不會放過我,這與打了人家孩子,大人會出頭一個道理。
“我這是在幫你。”歇淡淡的說。
“放屁!”我大喝一聲,這他娘的簡直就是歪理邪說,陷害我還成了幫我,那岳飛豈不是要感謝秦檜他八輩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