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老者跑了過去,問道,仁浦,你沒死麼?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那妖怪長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或許天意如此吧。
說著,他在老者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一命嗚呼。
老者這才明白,是那條短褲害了袁仁浦,否則,他此時應該遨遊在九天之上。
沒過多久,老者一家就收拾東西帶著袁仁浦的妻兒離開了那個村子,畢竟,天天遭人口舌的日子,誰也受不了。
後來,一個上山採藥的村民說,曾經在深山古墓前見過袁仁浦的堂哥,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看兩人鬼鬼祟祟的模樣,好像在盜墓,眾人聞言,紛紛大笑,都說,袁仁浦的堂哥也是當過父母官的人,怎麼會做那種有損陰德的事呢?
不過我知道,那個村民所言非虛,因為那個跟在老者身邊的小孩,是我爺爺。
第2章 詐屍
拿著泛黃的記事本,我的心賊吧不能平靜,難道這個世界,真的存在鬼神之說麼?
我叫袁洛,故事中的妖怪,是我的太爺爺,而那個跟隨老者盜墓的小孩,是我的爺爺。
爺爺有隨手記事的習慣,這個習慣,一直延續到他不能動筆,也正是他的這個好習慣,將我帶進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當然,在他那個老木箱子裡,只有這一本記錄著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剩下的十幾本,大都是“母豬的產後護理”或者“治療兔子拉稀”等等的偏方,要不是無意中翻出這個記事本,我都不知道世界的另一面那麼精彩。
除了剛剛提起的那件事,關於太爺爺袁仁浦的其他事情,記事本中也有一些記載,不過,只有寥寥數筆,是用楷體寫上去的,字體秀氣,透著一股子書墨氣息,我想,應該是太爺爺的堂哥記錄上去的,讀起來有些佶屈聱牙之感,這或許與他的做官出身有關。
雖然是繁體字,且生澀繞口,不過我還是用度娘查出了大概的意思。
原來,太爺爺自幼研習玄術。但中國玄術博大精深,其下分支不知凡幾,其中大多又盤根錯節,相融相通,要說太爺爺最拿手的,便是風水玄術。
風水玄術,向來沒有無師自通之輩,太爺爺也不例外,太爺爺的師父叫魏玄通,聽名字就知道一定是個狂拽酷帥吊炸天的大人物,可惜的是,我將這個名字輸入搜尋引擎,翻了足足十來個頁面,也沒發現魏玄通到底是何許人也。
記事本的第三頁,是一張簡圖,由於時間太過久遠,加之圖上標註的字體很小,已經模糊不清了,不過結合第一頁的故事,我猜測,這張圖所標記的地方,應該就是太爺爺下葬的地方。
第四頁與其他書頁不同,這一頁上縫著兩張粗糙老舊的宣紙,宣紙上,洋洋灑灑的寫了兩段文字,字體灑脫,顯然,並非出自太爺爺堂哥與爺爺的手筆。
原文如下:“吾走南闖北尋覓寶穴二十餘載,竟未發現,原來村外的龍鳴山便是一處真龍之穴,九峰連續曲曲而至,猶如大將出陣,匹馬單刀直入金盆,明堂寬闊能容馬,小溪水之玄曲曲,經向上而消,最妙的是鳳鳴山頂,有一池清澈的養龍水……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若得此穴,便可遇水化龍,子孫後代,福澤綿綿。仁浦,清德宗光緒二十八年春。”
“依吾命卦,吾與此穴甚是有緣,為吾袁家後世出賢,遂決定逆天而行,占據此寶穴龍氣為己用。仁浦,清德宗光緒三十年秋。”
看著這兩段文字,我仿佛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拄著拐杖屹立在山峰之巔,俯瞰芸芸眾生,衣抉飄飄間,滿臉的堅毅。逆天而行,一個簡單的詞彙,卻透著一種掃平一切困難的大氣魄……
以上,就是關於太爺爺的所有記載,寫的有鼻子有眼且證據鑿鑿,不容我不信。
至於爺爺,在我的印象中,他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一輩子沒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這與後來父親所描述的截然相反,因為在父親的眼中,爺爺是個手握乾坤的大人物,只不過,我卻一點都看不出。
如果非要說爺爺有什麼傳奇的地方,我想,就要屬那件事了吧……
事情要追溯到十年以前。
那一年,我剛滿十歲,正是頑皮好動的年紀。
趕上放暑假,我便哭著喊著住到了鄉下爺爺的家裡。
有一天,我屁顛屁顛的跟在爺爺身後,準備進山採藥,原本一切都準備得妥妥的,就在我們爺倆要出發的時候,忽然從門外跑進來一個中年男人,莊稼漢打扮,黝黑的皮膚,一臉的褶子。
我一看來人,見過,是村西頭鐵頭他老爹,往日裡我都跟著村里子的孩子喊他老憨叔。
老憨叔神色很是慌張,進到屋子裡,直接“咕咚”一聲跪在了爺爺的面前:“袁叔,求您救救我家鐵頭。”
爺爺連忙將老憨叔攙扶了起來,問道:“二憨,到底是怎麼回事,起來說。”
老憨叔淚水在眼眶裡打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昨晚,鐵頭和村裡的孩子打賭,看誰的膽子大,而打賭的地點,居然是後山的墳地。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其他幾個孩子都偷偷的溜回了家,就把愣頭愣腦的鐵頭扔在了墳圈子裡,約莫晚上十二點多的樣子,鐵頭才回到了家,回去後就跟丟了魂似的,老憨叔給了他兩鞋底子,他居然一聲沒吭,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