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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自己也是如此身負重傷,無助地躺在滿是垃圾的巷子裡,當時,天,還下著雨……
她呆立在雨中,任由雨水沖刷她的全身,血混在雨水裡,躺滿一地,她想死,她真的想死,這樣的日子不是人過的。可是,她不甘心,她好不甘心!為什麼自己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本來是要替妹妹報仇,可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她真的好不甘心!
為什麼老天不去懲罰那些壞人?他們為什麼可以依舊有權有勢?老天瞎了眼,老天真的瞎了眼!
“啊——”葉嵐痛苦地喊叫著,將她心中的憤懣和不滿喊給頭上的老天爺聽。
她頹然地跌坐在地上,絕望地望著天空,密密麻麻地針向她刺來,是的,這世界根本就沒有神,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救苦救難的菩薩,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腐壞的人,是他們使這個社會變得越來越骯髒,他們都該死,不,這個世界都該被消滅,好,毀了好,毀了地球,毀了世界,毀了這些爛人。“呵呵……”她嗤笑著,心中祈禱著這個世界快點在她面前消失。
“你真想滅世嗎?”突然,雨中飄下一個黑衣人,他穿著斗篷,黑衣人飄落在她的面前,緩緩抬起她的臉,左手心出現一顆閃著綠光的珠子,那珠子晶瑩剔透,裡面綠色的氣流不停地旋轉著“你把這個吃了,你就會獲得法力,但你從此將不再是人類,一旦死,就會灰飛煙滅,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
葉嵐嘴角一揚,立刻搶過珠子,囫圇吞下,絲毫沒有半點猶豫,陡然,她渾身散發著綠光,傷痕漸漸消失,她站在雨中,就像是一個綠色幽靈,她冷笑道:“只要能復仇,能滅世,我什麼都不在乎,呵……呵……哈哈哈……”
……………………
葉孌從回憶中拉回思緒,那次她本以為是自己做夢,可第二天醒來,她就發現自己的異常,她明白,那是真的,也從此,放棄了做人和做鬼的權利,可那又怎樣,無所謂!做人沒有權勢不如不做,做鬼,呵,無非就是可以投胎,結果還不是重新做人,而她現在,卻擁有了神秘力量,這些力量可以幫助她復仇!
從此以後,她就開始了對男人的報復,她才是這個世界的天使,復仇的天使!
…………
身體越來越輕,自己就要灰飛煙滅了吧,葉孌緩緩吐出那顆綠色的內丹,直到現在,她還不知這是何物,但這卻是害了她,她不希望它再落入其他人的手中,她將內丹托於手中,望著馬天行:“請幫我毀了它吧……”她,慢慢閉上了眼睛。
馬天行接過內丹,忽然想到了什麼,掏出一張符紙,放在葉孌的身上,用自己剛剛恢復的一點靈力,將內丹溶於符中,並在符上畫了一個芒星陣,張玄一見,頓時欣喜。
漸漸的,點點綠色的星光從葉孌的身體裡浮出,就在它們要分散之時,突然,那張符紙迸發出耀眼的綠光,旋即,那些零散的星光向符紙飛去,集結在符紙的芒星陣中。
“噗!”火焰竄起,符紙燃近,葉孌的全身籠罩著一層朦朧的淡綠的光暈,就在這時,奇蹟出現了,一個身影緩緩從葉孌的體中隱現,她驚愕地看著自己,看著馬天行和張玄,她慢慢飄起,直到自己完全離開肉身:“這……這究竟怎麼回事?”
張玄微笑著:“這也是天意啊,因此,老天還是公平的。”
“可是……可我……”葉孌一時不知所措。
“別可是了,安心的去吧,去你該去的地方,你此生所做的事也是因,此番不會魂飛魄散也是你的果,畢竟那些本就是該死之人啊,哈哈,若放在過去,你還是個大俠呢!”張玄爽朗地笑著,和煦如同春風。
淚,再次落下,葉孌笑著,哽咽著,她明白,是他們再生了她,可他們卻如此無私,她點了點頭,激動地說了聲:“謝謝!”猛然間,她的背後展開一對天使的翅膀,翅膀煽動者,葉孌向她新的開始飛去……
結界隨著葉孌的消失而消失,四周瞬間恢復原樣,完好的水泥住,整齊的汽車,就像剛才的戰爭根本只是幻覺,這就是結界的好處,葉孌終究還是個善良的女人!
張玄微笑著,撞了一下身邊的馬天行的胳膊,馬天行吃痛地皺進了眉,那條正是他脫臼的胳膊,只聽張玄贊道:“BOSS,不錯嘛!有進步!你們馬家不像外面說的那麼冷血。”
馬天行心中泛起一絲甜意,這還是第一次,由他自己感化了一個惡靈,雖然葉孌是非人非鬼的東東,但他成功了,他的確成功了,原來感化遠比鎮壓更有成就感,並且讓自己的心也更加溫暖,那就是愛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很舒服。
張玄看馬天行呆站在那裡傻樂,頓覺好笑,這傢伙開竅了:“對了,你猜那顆內丹是誰給葉孌的?”
馬天行經張玄這麼一問,陷入沉思,的確,這內丹凡人是不可能輕易得到的,更何況是鬼仙的內丹?除非那個鬼仙自願灰飛煙滅將內丹給她,但這根本就說不通啊。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某個法力更高的人,殺了鬼仙,得到內丹,送給葉孌。哎……自己剛才怎麼就忘記問了!
張玄見馬天行不說話,便跑到司徒昊的身邊,這傢伙還沒醒,昏迷地夠久了,她抬起手,左右開工,連打帶掐人中,終於把司徒昊給折騰醒了。
“怎麼了?哎呀!好痛啊!”司徒昊此刻已經分不清是臉痛,還是傷痛,總之渾身都痛,“怎樣了?怎樣了?葉孌呢?”
“走了,放心吧!”張玄得意地笑著,“這回我們最最偉大的BOSS可是立了大功哦,不過,就是斷了條胳膊。”
“什麼?胳膊斷了!”司徒昊大叫起來,奔到馬天行的身邊,緊張地問道,“哪條斷了?”
馬天行無奈地搖了搖頭,張玄說地也太誇張了:“沒斷,只不過脫臼了。”
“脫臼?我來!”司徒昊說著就要幫馬天行接骨。馬天行慌忙躲開,擦著汗:“不用了,去醫院,大家傷地都挺重!”
“不行,要快,腫了就麻煩了!”
“行了,我說不用!”
……
就這樣,兩人“爭吵”著離開了停車場。
張玄緊緊跟在他們身後,突然,她停住了,頓了頓,她此刻站的正是一開始進停車場時站的地點,她揚起臉,望了望頂上的某個角落,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隨即哼著小曲離去……
在那個角落裡,有一個攝像頭,那正是司徒昊他們幾天前裝的,從張玄一進停車場,她就刻意站在攝像機下,她已經為自己提前發出了求救信號。而時刻坐在監視屏幕前的馬天行和司徒昊,當看見張玄猛然消失在空氣中時,就明白,有人張開了結界,張玄身處險境,才能及時救出張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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