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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天行長嘆一口氣,故意說道:“如果真的沒有就算了吧,可能小玄真的已經……”說著,還擠出兩滴痛苦的眼淚。
聽出馬天行有放棄的想法,席夢茹心中一喜,但依舊面帶哀傷道:“我會盡力的,那我不打擾你了,記得喝參湯。”
就在席夢茹離開書房的那一剎那,馬天行收起愁容,眼神變得凜冽,冷聲道:“出來吧。”
倏地,只見一條人影晃過,一抹黑影站在馬天行的面前,黑衣人面覆照紗,顯得詭異而神秘,只聽他沉聲道:“少主!有消息了!”
馬天行眉毛微揚,不露聲色,略微皺眉道:“無影,說過多少次了,我們是朋友,別少主少主地叫!”
“哦!習慣了。”面罩下,黑衣人靦腆地笑了笑,其實這個馬天行除了名字和席風有別,其餘幾乎一樣,所以一開始馬天行說自己不是席風,他們還當他開玩笑。於是他說道,“是從京城來的消息,說是柳家老奴在大街上見鬼,說是清飛少爺復活了……”說到此處黑衣人略微頓了一頓,觀察著馬天行的神色,見他沒有反應,繼續說著。
“於是我已清飛少爺朋友的身份去了柳家,見到那位老奴,說自己看見清飛少爺,於是那老奴對我說道,那人不是清飛少爺,而是和清飛少爺長地相似之人,說完他就大哭起來,然後還……”黑衣人似乎有難言之隱,不再說下去。用詢問的眼神望著馬天行。
馬天行微抬眼瞼:“還怎麼了?”
“還……還臭罵了席風少爺一頓,說席風少爺是寡情薄倖之人,當時我真想告知他席風已經隨清飛少爺而去,但我忍住了。”對於席風的殉情,讓他們心痛,而眼前這個馬天行尋妻,跟席風一樣的痴情,讓他們感動,“老奴最後告知小人,那和清飛少爺長相相似之人,會來杭州大鬧席家,所以天行你看……是否要跟那人解釋一下……”
“不用了。”馬天行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還有……”黑衣人繼續說道,“在昌化郊外的樹林裡,我發現一座被挖過的墳,墓碑被嚴重損壞,像是內力高強者所為。殘留的墓碑上,依稀可見你的名字,這很可疑。”
“的確很可疑。”馬天行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畢竟自己比席夢茹晚了一步,若再早一點,就能完全掌握小玄的行程,從炸墳來看,應該是小玄所為。“呵呵……”馬天行輕笑起來,是啊,的確像她的個性。
隨即說道:“對於這件事的調查立刻終止!”
“什麼?你不找小玄小姐了嗎?”黑衣人到顯得比馬天行還要焦急。席風和柳清飛的遺憾,他不想在馬天行和張玄身上重演。
馬天行淡然一笑:“她會自己找上門,不是嗎?”
“啊?”黑衣人被馬天行的話弄地一頭霧水,“難道那人真是小玄小姐?”見馬天行神秘一笑,黑衣人料定自己猜對了,忙道,“那要小人沿途保護嗎?小人擔心小玄小姐會受到傷害。”
“哼……”馬天行忽然輕笑一聲,“她不傷害別人就不錯了,總之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下去吧。”
“是……那無影告退!”黑衣人帶著一絲猶豫,消失在馬天行的書房中。
席夢茹怎麼也沒想到,馬天行不僅生意上已經純熟,就連席風生前的那幫探子也已靈活指使,而這幫探子對席風忠心不二。當他們以為是席風少爺回來時,馬天行卻據實相告,不忍讓這些忠心的人卻對著一個假席風,他敬佩他們,把他們當朋友。
馬天行當時便說他們可以離開席家,卻沒想到他的高風亮節被這批人欽佩,反而自願留下來效忠馬天行,而這批人的存在就連席夢茹都不知曉,馬天行就這樣有了一批自己的力量。
他已經察覺席夢茹並未替他找尋小玄,於是他便利用這批力量尋找小玄。果然,不出半個月,無影這裡就有了消息,看來這定是小玄了。
因為無影所說的正是小玄愛打抱不平的性格,尤其對於感情,小玄異常看重,自己只需呆在家裡等,小玄就會上門,到時看來會有一場好戲。
現在自己沒什麼自保能力,以防席夢茹找人讓他“失憶”,不如自己裝糊塗。馬天行心中哀嘆,自己也會有寄人籬下,裝瘋賣傻的時候,現在的自己,倒像是被關在高塔的王子,等著小玄這個公主前來相救。
只是他此刻擔心的是那個假墳對小玄的影響,或許,她會認為他已死,放棄找他。但她不會放棄找席風算帳,這就是張玄,他愛的小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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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呀!翼表哥,你長頭髮還是滿帥的嘛。”張玄狠狠一拽,連雲吃痛地一呲牙。
這些天下來,讓連雲和張世懷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就是張玄真的失心瘋了。可他們雖然難過,但卻為張玄高興,因為她失心瘋後,整天都是笑容滿面,陽光燦爛,對於連雲和張世懷來說,只要張玄高興,就足夠了。
“少爺!你怎麼這麼慣她!”九兒為連雲打抱不平,少爺究竟哪根經不對,要讓那女人這樣欺負。
連雲喝道:“小九,趕你的車!”
“哼!”九兒不服氣地撇過臉,趕自己的車。
車裡是三人歡快的打鬧聲。
“小玄,翼表哥是誰?”連雲好奇地問道。
張玄大笑起來:“不就是你嗎?你難道發傻,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哦~我明白了。”張世懷大聲說道,“就像師父長地像那個柳少爺,翼表哥一定和連師傅長地像!”
“還有這種事?原來世上真有長地一模一樣的。”連雲不可思議地數道,“難怪馬天行長地像席風。”
“什麼?”張玄忽然拽住連雲的手,“你說——冰冰長地像席風?”
連雲和張世懷一愣,都在想,難道張玄病好了?不過,這冰冰又是誰?連雲更是激動地執起張玄的手:“小玄,你終於清醒了。”
哪知張玄抽出手,一手拍在連雲的肩,一手拍在張世懷的肩,疑惑道:“奇怪,我怎麼覺得你們長地不像,你們到底誰是冰冰,誰是席風啊?”
連雲和張世懷頓時失望地大嘆著氣,他們早晚有一天被這個女人玩死。
馬車不急不徐地在道上跑著,兩批駿馬神采奕奕,但那趕車人,卻是滿腹牢騷,還有那一車廂鬱悶的男人,和一個開心的女人。
時而從車廂里傳出的大笑聲,哀嘆聲,使這條南下的路程變得不再枯燥,不再寂寞,只是可憐那兩個男人,卻要一路愁眉苦臉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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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序
“嘀嘀噠噠——”山道的遠處傳來一陣鑼鼓聲,那是迎親隊的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