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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桐在烈焰的沐浴下被掀翻在地,身上的錦緞白袍也被燒好幾個窟窿,可是烈焰的叫囂,還擋不住他們求生的步伐,但是,就在捕頭他們手捂口鼻,爭先恐後地來到大門之前,驚變竟然又再度降臨!
“砰!”地一聲巨響,由精鐵打造的牢獄門板,頓時被一隻狠拳當場穿透!而這隻拳頭不但擊穿了厚厚的鐵板,還將第一個跑上前去的捕頭,又一拳送回到他原來被烈焰所拍倒的位置。
蕭桐見狀愣住,也聽到鐵門外有好些人在喝彩著。
這時,烈焰燒盡了氧氣,蕭桐開始感覺呼吸特別困難,於是張嘴便喊:“開門!”
驀地,門外的喝彩終止於這一刻,並且還有人叫道:“季老大,蓮影小姐,裡面是主子!是主子!”
“啥?!蕭桐你挺住,大爺我來啦!”聽完季東華的開場白,蕭桐已經窒息了,可是不懼天地的季東華,向來都是身手利索,所以這區區的小鐵門,在季東華的三拳兩腳之下,便化成了吹彈可破的鐵皮。
然而,徹底窒息的蕭桐,沒法子提醒季東華,所以在鐵門被其轟倒之後,站於首位的季東華,當場便被噴薄而出的烈焰,燒成了毛髮打卷的黑雞。
下一刻,蕭桐跌入進一個十分柔軟的懷抱,而撞開眾多人影,飛奔而出的仵作等人,也是像屍體那樣癱倒於各處不省人事。
蓮影扶穩了氣若遊絲地蕭桐,也來不及心疼,便逼視起身處於火海盡頭的女屍。
這會,身上只有一件避彈衣的季東華,問道:“這衙門的大牢著火了?”
豁然間,蓮影寬袖一甩,直接將熊熊烈火消退於無形,“是冤鬼作祟,我在這她不敢出來,一切還是等蕭桐醒來在說吧。”
在眾多左校的羨煞下,季東華看著將下巴卡在那傲人曲線上的蕭桐,歪頭笑問道:“蕭桐真昏了?假的吧?”
幫季東華來驗證蕭桐昏厥與否的,是後者將近兩個時辰的昏厥,所以在蕭桐轉醒的時候,時間恰好是午夜。
蕭桐醒來,季東華首當其衝投來個笑臉,緊跟著他又看到了蓮影的微笑,而他本人也正處在月下美人的懷抱里。
當前,生長繁茂的綠柳間,皓月千里,無風無雲卻陰氣極重,而被月光打白的左校們,也像一尊尊雕像那樣,默不作聲地把手在四處。
“我在哪?”蕭桐問。
“美人的懷裡唄。”季東華踩滅菸蒂笑得寵溺。
蓮影嗔道:“別聽他亂說,咱們控制了府衙,現在還在大牢門口,告訴我都發生什麼了,好嗎?”
這時,蕭桐偏頭環視了一圈,發現此刻注目他的人里,不但有靠坐在一起的捕頭等人,還有數名手持鋼刀,身背連弩的摸金校尉。
“摸金校尉?你們找到阿俏還有溫彩了?!”蕭桐直接從蓮影懷中站直,而且把話問的非常急切。
頓時,這些與蕭桐久別重逢的摸金校尉,頃刻間單膝跪地,齊刷刷地喊道:“拜見主子!”
但蕭桐顧不得他人,張嘴便問:“東華你說!”
“找到了,她們都相安無事,你就放心吧,而且溫彩一聽到你的名字,就一直在哭,怎麼哄都哄不好。”季東華顯得泰然自若。
聽完這些,蕭桐鬆了口氣,先是把摸金校尉都請了起來,然後又再次問道:“那溫彩她們…”豈料話說一半,本想追問阿俏怎麼不來的蕭桐,就突然頓住,但也只是個小小地停頓,隨後他向蓮影伸出手掌,在拉起對方之後,便開始敘述在大牢里的經歷。
於是,在諸多摸金門弟子的驚呼之下,蕭桐趕在子時的尾端,總算把他的驚魂事故,統統表述出來。
“蕭桐,你不覺得奇怪嗎?按照你的說法,是仵作鋸斷女屍盆骨的才對,為何那小男孩針對的,卻是你呢?”聽完蕭桐的敘述,季東華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皓月之下,與蕭桐對影三人的蓮影,聳了聳肩說:“這個簡單,讓蕭桐把女鬼請出來問問不就完了,你個紅手祖師,不會連這個都不行吧?”
“我手上沒有捲軸,怎麼請啊,再說假如我有的話,還會被女屍折騰的這麼慘?”蕭桐反問。
提及捲軸,蕭桐發現季東華仿佛在強忍著笑,“你笑什麼?”
“這個啊,還是等這件事弄清楚了再說吧,既然你不能把冤鬼請出來,蓮影小姐總行吧?”
接下來,蓮影當仁不讓的拾起重任,於是在短暫的寂靜過後,蓮影這個連一步都沒走過的人,當著捕頭等人的面便講道:“她說她怨恨,死的非常冤枉,巴不得你現在就死。”說著,蓮影的將麗眼轉向了蕭桐。
“怨恨?巴不得我現在就死?”現如今,本就對阿俏一事報以猜忌的蕭桐,變得更加滿頭霧水。
轉瞬,蕭桐仿佛尋到了某些眉目,這下臉色頓時暗了下去,“難道真的是我?可我在當風華公子的記憶里,沒有這件事,我記得非常清楚,甚至連這個叫小陽城的鎮子都沒聽過。”
“那你自己來聽。”蓮影突然拉住蕭桐的手,而蕭桐本人頓時聽有一個痛哭流涕,且萬般尖銳的女聲,從牢獄裡傳來!
“就是他指使人來劫持的馬車!小女子冤枉!冤枉!”
驀地,蕭桐被女屍喊了個激靈,說:“我腦袋要大了,你有沒有辦法讓她能像正常人一樣說話,叫大夥都來聽聽,好一塊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