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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宮裡的四公主,父皇最疼愛的小女兒,但自從父皇病逝,我的皇弟焚雷登基以後,我就淪落成了人見人怕的公主。”
耳聽女屍說起那個讓蕭桐視為眼中釘的名諱,他頓時逼視起蓮影的背影,直接打斷道:“等一下,你說焚雷?”
第一百二十章 妖刀傳(1)【痴情女】
蕭桐故意強調焚雷,或許有那麼點明知故問的嫌疑,可現如今的焚雷在蕭桐眼裡,就等於起初他對韓瑞的憤恨一樣,換句話來說,焚雷的陰魂不散,比韓瑞還要可惡上千倍萬倍。
這時,背對他們的蓮影,像發笑那樣扭了扭身子,並且說出的話也是鄙夷滿滿。
“就是他,他是當今的聖上,也是從小與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皇弟。”她的神韻顯得十分得意,但也僅僅就在一眨眼地功夫,她原本趨於圓潤的音色,頓時又變得尖銳起來,“這就是你要殺我的理由對不?也是你派人姦污我的理由,對不?”
聽完女屍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質問,季東華又聽到她發出沉沉的譏笑,這麼一來,季東華頓時感到頭腦發脹,不禁心抱不平,勃然作色,然而,就在他意圖喝止女屍,一股來自於蕭桐的微微寒意,卻令季東華豎起了每一根毫毛。
這會,蕭桐他強忍怒火,磨牙切齒地笑著說:“公主殿下,既然你和焚雷那麼好,怎會又會淪落到來這偏遠城池,做這城主夫人。”
蓮影冷哼了一聲,朗聲答道:“當年父皇走的很急,甚至連擬好的遺詔上面,都沒寫繼承皇位的人選,在那之前,父皇最疼的便是我,所以父皇他從病入膏肓到飛升極樂,始終都住在我的寢宮,由我來親手照料。”
聽到這,蕭桐二者見蓮影埋首下去。
“父皇病重的那會,長公主曾三次找我,與我徹夜長談,最後一次,她終於挑明了話題,就是希望我能在那本空詔書上,寫下她的名字,讓她做一代女帝,當時我找了託詞,說詔書一直都是父皇貼身擱置,而父皇的身邊也始終有暗衛保護,所以就把此事搪了過去,但自從那天以後,我就發現父皇身邊的暗衛,都像蒸發掉那樣,一個接一個的不見了,我明白是長公主派遣家將把暗衛都削掉了,但那時的我年幼無知,只怕長公主會在除掉所有暗衛以後,再來和我要詔書,萬一那時我在不給的話,或許我的下場會與暗衛一樣,所以我就去找了我的皇弟焚雷,來叫他幫我拿主意。”
講到這,被女屍上身的蓮影,發出了一聲象徵難過的長嘆,然後又嬌滴滴地笑了幾聲,“皇弟他不是太子,他的生母也在父皇身邊不得寵,所以就一直住在宮外,而去我找他的時候,恰巧他又不在府上,詢問家丁以後我才知道,皇弟他已經數月沒回過府邸了,可是我吉人天相,居然就在即將離開的時候,碰到了匆匆回府的他,於是我就把長公主的事,全盤告知給了皇弟聽。”
“當時,我記得皇弟他風塵僕僕的,顯然還是個半大小子,可他的一系列分析卻是針針見血,聽得我是心驚肉跳,六神無主,於是我就問他,問皇弟想不想做這個聖上,皇弟聽後大驚失色,拉住我就跑去了內房,他說我還小,不懂事,萬一我周圍有長公主的暗衛,那麼我的下場必定就是殞命。”
季東華聽出女屍話語間的憂愁與竊喜,當場便自言自語著笑了起來,“先叫姐,後叫妹兒,然後蓋小被兒,這焚雷的手腕也不咋高明,帝王之家真是悲慘。”
現階段,女屍字裡行間所流露出的竊喜,已完全化作了癲瘋,她痴笑著說:“我從小就迷戀著皇弟,並且瘋狂的愛著他,而他也最聽我的話了,那是我第一次進他的房間,很乾淨的房間,有很多書,然後我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一直追問皇弟他要不要做聖上,最終,皇弟說了句實話,是個人就想做皇帝,於是我道出了自己的條件。”
自此開始,女屍的聲音中充滿了羞澀,“我說我從小就有個夢想,希望可以做**的正主,皇后。於是我問皇弟,問他能否滿足我這個願望,我記得,皇弟聽後徹底愣了,他看了我好久好久,始終都沒說話,當時我怕極了,生怕皇弟會拒絕我,可是最後的那個瞬間,我永生都不會忘記,皇弟他飛奔過來抱緊了我,我們像瘋了那樣在一起擁吻,從日上三竿相擁到子夜蟬鳴,私定終身,彼此盟誓,最後我躺在他懷裡,接受著他落在我身上的每一個吻。”
“但是,皇弟他最後說滿足不了我的願望,因為我們夫妻二人手裡沒有兵權,就算能坐擁江山,也沒有護己的實力,皇弟告訴我要帶我走,帶我去周遊列國,遊玩四海,那會雖然我是開心的,幸福的,可作為一個妻子,我要為丈夫爭取到最好的保證,所以我決定,去父皇身上偷統領全軍的衛將軍虎符。”
聽女屍講述了這麼多,蕭桐只能慨嘆這個痴女看錯了情郎,因為明眼人都能猜到,焚雷最後所說的遠走他鄉,就是實打實的屁話,他希望小公主去偷虎符,將兵權穩拿在手才是真,哪裡考慮過人家的安危。
季東華:“結果虎符你是偷著了,可你和焚雷的小陰謀,卻都早在長公主的掌控之下,所以當你捧著虎符,滿心歡喜去找焚雷的時候,虎符就被長公主的暗衛給搶走了,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