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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桐走了,留給霍夫曼頭暈目眩的陣陣清香。
驀地,他爬到水槽前,對著畫滿紅線條的銀鏡用清水潔面,臨時把持了他猥瑣的心態。
烘乾手,霍夫曼雙掌撐住水槽,對著銀鏡自言自語:“賈美仁,為何你還不來要那張硬碟,其實很簡單的,不要再讓我等下去了,快點來要啊。”
一股突現的紅光,在這一刻刺痛了他的眼,但霍夫曼並未在意只認定是幻覺罷。
霍夫曼又整理了衣裝適才走出洗手間,但此時此刻,他竟感覺脊背涼的近乎結冰。
蕭桐走在回包廂的路上,撥通了季東華的號碼。
“他怎麼樣了?”蕭桐詢問道。
“在吃廁紙,用過的。”
“別弄出事,畢竟是高官。”
“囉嗦,過會在你房間見。”
蕭桐掛斷後心情好的不得了,他回到包廂提議先返回招待所,藉口是他醉了需要有人送他回去。
酒店距離招待所有很長一段距離,而與蕭桐同路返回的就足有四個人,所以即便霍夫曼在酒店出事,他也有了不在場的人證。
蕭桐回到招待所,入門後把高跟鞋踢到角落,一抻懶腰飛躺到床上想著硬碟的事。
這時,門外響起瓶瓶罐罐磕碰的聲音。
“開門”季東華在門外不避嫌地喊道。
“自己砸開。”蕭桐淺笑,應付了事。
門沒有鎖,季東華拎著幾口袋易拉罐,興致勃勃地來到蕭桐跟前傻樂。
小海後腳進屋並頂好了門,還抱胸捧著各類風味小吃。
季東華拿出一瓶菠蘿啤遞過去,對蕭桐獻殷勤道:“我哥倆今天有意外收穫,魔海我倆是不是也可以去了?”
小海在蕭桐腳下拿到遙控器,席地而坐按亮了電視,可耳朵卻豎的猶同耗子。
清涼微甜的果味菠蘿入喉,蕭桐舒服的甩了甩頭,問道:“什麼收穫。”
季東華咳嗽一聲,儼然道:“那個黑鬼軍官怕死,以為我倆是特工就都招了。”
蕭桐聽後頓了一下,事先他還真沒空去感知那位黑色狼在想什麼,於是用目光詢問季東華。
“那黑鬼和我倆說,這次針對魔海的行動是秘密的,完全與易鐵剛在咱們進入武侯墓之前說的是兩個版本,這次魔海一行不會有任何正規軍編制參與,但參加的人可都是各國精英,而且這次行動還有一條準則。”說到這,季東華賣起了關子,仰脖把酒對瓶吹。
“什麼準則?”蕭桐追問道。
季東華撂下易拉罐,“不允許帶槍,任何武器都不准許。”
“不帶槍也正常,海里能有什麼,頂天也就是海怪。”話罷蕭桐欲喝啤酒,卻被對方一把搶過去。
季東華:“但黑鬼告訴我,美國人帶槍的。”
“當真?”
“絕對真,雖然他是受過特訓的高官,可我的審問手段你還不放心麼?”季東華掃向那撇乳溝,狼眼綠光旺盛。
蕭桐點了點頭,看向熒幕上的進口大片盜夢空間:“不存在正規編制,也就是說這件事不想讓老百姓知道,那部隊都上哪去了?”
“部隊修築避難所,幾天內咱們國家也會進行避難演習,表面風平浪靜,其實已經進入了紅色警戒。”小海與前兩天一樣,每次表意見都不會看蕭桐,實則會臉紅呆。
“這事不能報,報則天下大亂。”季東華輕抿一口酒,又道:“美國人帶槍就說明裡面有貓膩,但什麼貓膩還不能確定,反正誰不帶槍誰吃虧。”
季東華點到為止。
“貓膩?”蕭桐念道完後平躺下去舒展全身,雙眼赫然變作墨色。
酒店,易鐵剛與霍夫曼還有其餘兩名軍官在枯等那個黑人。
四個人在酒店大廳內品茗。
“美國人就是懶散往往不守時間,這都十一點了。”霍夫曼手捧格格不入的熱茶,哆嗦道,不滿卻又很冷。
午夜前的酒店人流仍舊如水,更可以說是整天下來的黃金期。好多人領著別人的老婆,牽著花枝招展的小秘在前台排隊要房間,場面火熱的像解放後在排糧票。
易鐵剛端坐不語,明明捧著空空的茶杯卻還一口接一口地喝著空氣。
各懷心思,有人紅豆單戀,有人冷笑不語,更有人惡鬼纏身。
“老同學。”俄羅斯美女拍了拍易鐵剛的肩,於是在對方看向她後,她又指向了霍夫曼用俄語道:“你看那個人,他眼圈好黑像是很冷,你快問問,不要病倒後在臨時抱佛腳。”
易鐵剛領會,細觀察了一番霍夫曼。
現在,對方在像觸電般冷顫,雖沒到上牙打下牙的程度,可兩片唇已結滿了霜氣。
“霍夫曼。”易鐵剛挽起濕漉漉的衣袖,把手搭在霍夫曼涼透乾爽的肩上問:“老哥你沒事吧?”
霍夫曼揮了揮手,苦笑道:“可能就是染了風寒,一會要去抓幾副藥吃。”
“打針吧,針劑來的快。”易鐵剛眼精光四射,提議道。
“我信奉醫半輩子了。”霍夫曼徒然起身對每個人致歉道:“抱歉各位,我身體不舒服先去休息了,你們回招待所吧,我今晚就在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