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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就算討厭與男子親肌的雁翎,這會都是被術士英俊到牙齒的臉,所一同蒙蔽在內。
“這位先生,你和蕭桐是舊相識嗎?”
“怎麼會問這樣尷尬的問題,小姐天生聰穎,應該從剛剛我倆的攀談之中,就獲取到有用的訊息了吧?”說著,術士用左手掌心,壓住了雁翎的右手背。
“先生您說笑了,敵人的敵人不就是朋友嗎?”吐字之間,雁翎沒注意到陳舞銘的驚愕表態,只是感覺到一股特舒坦的暖流,在逐漸從她的右手背上,得以沁入心脾。
與此同時,術士用微微垂首,算作同意她的說法。隨後,在他日被蕭桐視為眼中釘的東洋術士,倏地轉過身去,並面朝破開的黑牆體,按照蕭桐走出的每一個深深地腳印,一路跟進禁地。
驀地,就在東洋術士要掩埋進黑暗裡的同時,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有一把刀鞘質地發藍,劍柄由紅綢包裹的東洋主刀,被他拿在了手上…
“咦?舞銘妹妹你看到嗎?那把刀是憑空出現的?”雁翎一邊呈萬般驚愕地說著話,一邊舉高她冰肌瑩徹的右手,去指東洋術士。
然而,陳舞銘給出的回應是:“翎姐,你看你的手!快看你的手啊!”
下一刻,雁翎徹底呆住了。
第九十三章 焚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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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雁翎陷落到完全呆滯的狀態,然而,鑄就這種必然性表態的,不但不是她恢復如初的柔荑玉手,還和眼下危機四伏的墨門山城毫無瓜葛,因為那把東洋主刀,也就是被術士像變戲法一樣喚來的殺人利器,此刻正在緩緩滑出它的刀鞘。
這會,東洋術士透過那個窟窿走的四平八穩,每一步都是腳踏實地,同樣,那把主刀出鞘的節拍,也與它主人的節奏同步在此。
“難不成他要對蕭桐不利?!”雁翎在心底暗道的同時,她柳眉倒豎飛身一閃。同期,大多一樣察覺到危險訊息的茶莊內衛,也只在頃刻間劍拔弩張直逼術士!
“咣!——”
此時,東洋術士突然將主刀還劍歸鞘,並笑盈盈地轉過身來,“小姐,您有事?”
他猩紅色的眼,在黑暗裡擁有著如同煉獄紫陽般地光華,而且這種象徵死亡的輝光,還令心生忐忑的雁翎駐足於半途,連同那些飛身攻來的茶莊美人們,一齊變得花容失色,可這種鮮少能觀摩到的驚艷場面,最終也只換來了術士的一抹淺笑而已。
“小姐,這把刀只傷敵人,還有,我需要各位的信任。”
話落,術士的笑臉急轉為陰晴不定,並且不屑再向絕色天香們投去一眼,寬袖一甩,已是去了。
然而,那把若初曉之輝的主刀利刃,雖說只是曇花一現,但它卻在每個人的心底,留下了無法磨滅的烙印,就像剛才她們被術士震懾住一樣,試想那把戰刃再次出鞘之際,是否會指向它所謂的敵人,或許還會指向敵人的敵人…
“翎姐!翎姐你怎麼了嘛?你的手…”陳舞銘飛奔上前,用力攬住雁翎的手臂。
“沒事,只是欣賞欣賞某些洋玩意。”雁翎把回話的聲音,特意搞的粗獷豪邁,就像生怕術士聽不見那樣。
“是啊,我也看這洋玩意挺稀奇的,以後得多注意他了,哼!”徐超用一個從牙縫間擠出的冷哼,來作為他這次警示的結束語。
禁地之中,東洋術士很快追上了蕭桐的步伐,他們一前一後,在這個屍橫遍野的大廳里快步疾行。
“你弄破小盒子出來的時候,我師父他們去哪了?”蕭桐頭也不回的問話,簡直清冷到了極致。
可是在人精級的術士聽來,還是從他的聲音中尋到了一絲急迫。
“對於這個問題,我想給予蕭先生最肯定的回答,那就是您已經走過頭了,他們應當被壓在幾具屍體下面才對。”
“哦。”蕭桐簡簡單單地回答,令術士剛剛才揚起的樂禍表情,瞬間凝固於此。因為他意料中對方哭爹喊娘的段子,並未自此上演。
當下,蕭桐開始觀摩起禁地的布局,不過遍地的死人,沒有給他帶來任何有價值的訊息,還有他始終在尋找的機關‘寂鳴’,以及墨門主子墨天統,仿佛也不在肉眼能見的表面,可是激烈非常的喊殺聲,依舊在時刻衝擊他的聽覺感官,只是音色較沉,極悶,所以反應迅速的他,當即看向了腳下的地面。
術士順著蕭桐的目觀瞧去,但也只看到緩緩流動的鮮血。
“蕭先生,尊師重道是中國人的品格,所以我有疑問,您為何不急著搭救恩師於水火,反而會在這觀‘雪’呢?”
對於術士笑呵呵的問詢,蕭桐直接選擇置之不理,並且蹲下身去,撥開一具屍體,敲了敲材質為青石的地表,得以發出既好聽又清脆的迴響。
“蕭先生,我在問您問題!”
“噓!——”蕭桐對不耐煩的術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擺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反問,聲音還幾近輕不可聞。
“閣下不是始終以‘奴家’自居嗎?怎麼改成‘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