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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沒把我怎麼樣。”說著蕭桐蹙起眉,“對了,人血一般會有什麼怪味嘛?”
有著一顆七竅玲瓏的心的對方,聞言便知蕭桐準是又碰到新問題了,她試著回道:“有的人血液帶有甜味,會比較招昆蟲的叮咬。”
蕭桐目光一變,他說:“那有沒有什麼人或做哪一類工作的,他的血有一股濃濃的藥味。”
阿俏聞言後稍稍鬆了口氣,她仰頭看向對方,“這個問題你還要問我嘛?咱們外八行蠱門的人,他們的血都帶著濃濃的藥味,難道你忘了?”
蕭桐頓了一下,他喃喃的道:“對呀,不過蠱門中人的血液里,怎麼會有藥味呢?”
阿俏嬌滴滴的笑了兩聲,她笑著說:“你真呆,連這個都不知道。”說完她用指尖點著紅唇想了一會,“嗯…就拿蠱門的至尊金牌說吧,這個比較籠統一些。”
“錘甲殺童令?”
阿俏莞爾笑道:“對,就是它。相傳蠱門的至尊金牌,是門中弟子最容易得到的。因為蠱門金牌的獲取方法,和咱們行當中的其他幾門根本就不一樣。獲得錘甲殺童令的唯一條件便是煉製錘甲蠱。”
蕭桐自然展開眉頭,“錘甲蠱?”
阿俏笑得特別甜,將如貝般光潔的皓齒,以微笑的姿態展現在對方面前。
“錘甲蠱是蠱門宗師的必修課,它的威力非同小可,相傳練成錘甲蠱的人能控屍殺人,命令百獸,但你不要誤會,錘甲蠱並不是鬼控術,他之所以能控制屍體,是因為錘甲蟲鑽入屍體的皮肉之內,去驅使它操刀殺人的,至於命令百獸,也是單指昆蟲類的小獸而已。”
“那這和血液充滿藥味有關係嘛?”
本就與他緊緊貼合的阿俏,又再度將雙臂收緊了些,“當然有關係,因為煉製錘甲蠱的法門便是以練習者本身為蠱盅,而且要在很小很小的時候練。還有初練錘甲蠱的人,需要把錘甲蟲的幼蟲放在自己身上寄養,所以練習者每天必須吃大把大把的草藥來維持生命,因為錘甲蟲身帶劇毒,它的毒顎咬到哪塊皮肉,那處的肌肉組織就會完全壞死,所以苦吃草藥十餘年,你說練習者的血液中會不會有藥味呢。”
聽完這段敘述,蕭桐眯起眼睛道:“原來是這樣,那其他蠱的煉製方法也一樣嘛?”
“大多都是這樣,只有極少的幾種蠱不需要,像痹蠱、純毒蠱,還有最坑人的情蠱,都是不需要在自身寄養的。”
說了這麼多,阿俏才發覺蕭桐的表情有些不對勁,看來她真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蕭桐,和我說實話好嗎,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蕭桐想了想,他道:“等一下。”話罷,他回身走到觀察窗那裡,與在窗外擠成一團的眾兄弟們,打了幾個手勢,然後他笑著將窗簾拉得嚴絲合縫。這一來,免不了讓一陣叫罵聲震得醫院走廊顫了三顫。
蕭桐壞笑著回過身,然後他直接褪去自己的外衣。阿俏見此,臉刷地一下紅透了,她半轉過身體並斜睨著對方道:“你做什麼呀?為什麼要脫衣服。”
蕭桐聽後一愣,但他的雙手可沒閒著,不一會便上身赤條的站定到阿俏面前。
此刻,本來巧舌如簧的對方,從耳根到面頰都被羞愧的紅所占據,她捂著臉道:“我不看你,你不要讓我負責。”
蕭桐笑了笑,他沒想到阿俏還會有這樣可愛的一面。
“別亂猜了小美女,我身上沾有那種帶藥味的血漬,你看看它們會不會是蠱門中人留下的。”
聽完他的話,阿俏漸漸放開膽子並睜眼看去,可當看清對方那毫無瑕疵的修長上肢時,她竟再也無法移開目光,從而還產生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蕭桐指著肚皮上的點點血漬,“就是它們,你好好看看。”
阿俏紅著臉哦了一聲就原地蹲了下去,由於月光異常明亮,她幾乎不用藉助任何光源,就能將那點點血漬收入眼中,更何況蕭桐的肌膚白皙無暇,這無疑與血漬產生了鮮明的對比。
她貼近蕭桐的腹部嗅了嗅,隨即瞪圓一雙美眸道:“真的有藥味!”
可是話音過後,回應阿俏的,卻是蕭桐的一聲悶哼。因為在對方啟齒發言的時候,自嘴中那吐氣如蘭的陣陣熱浪,直接帶給蕭桐一種無法形容的微妙感覺,而且一時居然達到令他意亂情迷的地步。
這時阿俏伸手在血漬上面點了點,問道:“你在哪弄的這身血?”說著,她眼見對方顫了一下,忙出言追問:“你怎麼了?”
蕭桐看著她憂心忡忡的表情尷尬一笑,“沒事…”
豈料對方聞言後,又再次聚精會神的摸索起來,可漸漸阿俏找到了一個很好玩的規律,就是只要自己每次一點蕭桐的肌膚,都會引來對方一連串的戰慄。
她忽然抿嘴一樂,顯然是想通了這種現象的原由。這時阿俏忽然站直身體,並轉身朝向窗外:“唉。蕭桐你說今晚的月亮真漂亮啊。啊——”原本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說至最後卻一度轉為阿俏的失聲驚呼,因為此刻蕭桐已經將她完全抵靠在玻璃上面。
而且對方也感覺到有一個異常挺拔的硬物,正死命擠進那道柔軟完美的溝壑之中。這下阿俏顯然有些慌了,因為下身傳來的陣陣炙熱,居然神奇到令她一時口乾舌燥其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