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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每輛車都特別熱鬧,大夥拿著對講機,聽玉伯與雁翎罵架。
“老妖婦!人家蕭桐一家幾口坐的車,你鑽進做什麼!?還有!你蘭花門財大氣粗,高手如雲,居然就出了幾輛破車,你當我們是傻子嗎?”
陳舞銘俏臉紅透,擺出理所當然的架勢,她是蕭桐的家眷,這話沒錯。雁翎微微一笑,張口吐氣如蘭,“玉老頭,你有沒有點風度,我們蘭花都是女子,難道你想讓那些妙齡少女,給你們這些粗人吃豆腐,是嗎?”
蕭桐正在通電話,聽著秦月明與陳艾麗的每一句囑咐。
漫漫長夜,就在這種極為輕鬆的氣氛,漸漸流逝。直到,時針與分針,走至半夜一點。
對講機,終於安靜了,因為雁翎忙得很。陳舞銘與溫彩,將阿俏摟的死緊,她們睡前放下靠背,此刻緊緊挨在一起,呼吸均勻,甜夢依舊。
但開車的蕭桐,則是有苦說不出,容妝早已洗淨,唇角,頂著一大塊紅腫不說,從脖頸到裸露在外的肩膀,幾乎全是牙印。
他眼神怨毒,一直逼視雁翎不放,可這女魔頭振振有詞,時而會說:“你可以反抗,然後驚醒阿俏她們,此事一旦穿幫,你自己想想後果,反正我是不會去武侯墓了,還要把你們的計劃搗亂。”
腰帶被玉指抽離,蕭桐汗流不止,有些把持不好方向盤了。
雁翎笑得邪魅,將對講機塞給蕭桐,輕輕的說:“現在和人聊天,快點。”說完,她象徵威脅性的舉起右拳,作勢就要敲碎車窗。
蕭桐無奈,只好調到季東華的頻道,誰想剛要啟齒,雁翎的動作,竟變得更加大膽。蕭桐微微一顫,還未說話,就聽季東華笑道。
“有事啊?看到你很忙,怎麼還有空打開對講機。”說完,季東華那邊笑得抱團,聽筒里還傳出莎木的大嗓門,聲稱易鐵剛擋屏幕了。
蕭桐吃驚之餘,定睛一望頭車,發現裡面正有三個腦袋,排成一線,緊挨到一塊,而且還捧高望遠鏡,在窺視著他。
蕭桐氣結,聽不了夥伴們的浪笑聲,剛想著關掉對講機,豈知雁翎已改變攻勢,舌尖侵入耳道,玉指掐緊蕭桐的死穴,不久,隨著雁翎的舌尖,與手掌的恆速運作,蕭桐感覺就要昏了,高度凝聚意識,才能勉強掌控好方向盤。
此刻,他就像一座瀕臨爆發的火山口,而熾熱的萬惡熔岩,早已堆積在那最後的隘口處,噴發,也只是頃刻間的戲碼。
雁翎壞壞一笑,她放開對方,用單手控制著方向盤,同時用纖細如針的指腹,強制壓迫著某座“隘口”,隘口越加滾燙,蕭桐仿佛患上了失心瘋,手捧對講機,時而輾轉呻吟。
這時,夥伴們止住了笑聲,季東華道:“路燈怎麼一閃一閃的。”
雁翎聞言嘴角一勾,沉聲說:“無事,有我在,你們看戲就成,某人這副表情,你們可是很少見的吧。”
“是!雁大姐!還望您老傳授秘籍!”說完,季東華一拉槍栓,朗聲道:“通知車隊警戒,好像有事要發生了。”
易鐵剛眯起眼睛,因為路燈這狀況,簡直與他們趕去鳳登枝的時候,如出一轍。
這邊,雁翎笑得溫柔,表情有點於心不忍,“蕭桐,把眼睛睜開,看著我。”對方汗流浹背,胸前波幅較大,他睜眼望向雁翎的一瞬,傾城麗人,突然撤去封堵隘口的屏障。
可雁翎想看的情景,蕭桐並沒有給她。過會,雁翎用餘光瞄著路面,玉指再次對蕭桐發難,“不要忍,我要你對我敞開心扉…”說著,忽明忽暗的路燈,突然失去它們的光彩。
蕭桐沒開車廂燈,當黑暗將他吞沒,他繃直了身體,強忍脫口而出的尖叫,然後癱成棉花的身體,被雁翎溫柔攬過,任由對方輕輕的拍撫。
“乖,下次不會這麼欺負你了,得換換花樣,不過你仇家有本事呀,連外八行的隊伍,都敢來滋擾,看我怎麼收拾它們。”
第二十章 新百鬼夜行
經易鐵剛多次講解,好心提醒。玉伯特意選擇這條路線,前去武侯墓。因為這條路人氣頗高,是物流與貿易貨車,時常奔波的“黃金路”。
不過這“黃金路”人氣雖高,燈火照樣罷工涼快,可見易鐵剛嘴中的陰魂,該有多麼猖獗。機車陸續停止,在公路上,擺開一條燈火長龍。
雁翎褪掉外衣,為蕭桐蓋好,落下輕輕一吻,麗人玉腿輕抬,便下了車。
車門關,阿俏倏地坐正,她盯住雁翎的背影,神情猙獰。等轉向蕭桐,眼底又春光外泄,柔情無限。
“呆子,難道為了毒咒,你還要和人上床不成…”阿俏囈語,眼神如狼似虎。
包括摸金門左校,還有茶莊內衛,此刻紛紛下車警戒。藉助車燈,大夥分散四處,人手提著一把槍,開始在公路兩旁的土坡、水窪,進行排查。
季東華等,火速跑到蕭桐車前,然而半途就被雁翎攔下,傾城佳人媚態半掩,眼神似在提醒對方,不該看的,應當把眼睛移開。
阿俏下了車,與慌張跑來的徐超,正好照了面,她手上捏著個不大不小的捲軸,這捲軸,徐超見過,深知它的厲害。
溫彩為蕭桐整理好衣衫,留陳舞銘呆在車裡,朗聲說:“500米範圍內,有人設壇。共兩處,分為主壇分壇,並非雲遊方士,各位小心調虎離山,切記離遠擊殺。”說完,她走到阿俏身邊,伸手小手,與對方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