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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俏攥緊了蕭桐的衣襟,她鄭重道:“那活祭的方法是什麼,還有怎樣消滅厄運屠夫?你能告訴我嘛?或許我有辦法讓你重入輪迴也說不定呢。”
話音過後,袁芳當即給出這樣的回答,「男人,能把你的方巾送給我嗎?」
阿俏聞言一愣,她沒想過等到的答案會是這句話。蕭桐看了身旁人一眼,隨後他沒加思索,便將自己的手帕舉到半空,“我該怎麼給……”
豈料話未說完,五根憑空出現的白皙玉指,便將手帕拿了過去,而這隻手的主人,還是一位秀髮黑亮的白袍少女,她抿唇閉著一雙看似靈動的眸子,而且高挺的鼻樑與秀美的五官,還賜予她仿佛無止境的青春活力,但她沒有影子,蒼白的皮膚之下,甚至能看清每根壞死的黑色血管。
接下來少女將蕭桐手帕疊成一個長布條,並且慢慢將其像戴眼罩那樣,繞過雙眼並且還在後腦處打下一個死結。
二人怔怔的望著對方,直到少女說吐一句話來,才喚醒了他們本已凝固住的意識。
「好了,這樣說話會比較方便。」
阿俏掩飾不住眼中的驚訝,“袁芳你長大了?”
被喚作袁芳的女孩點了點頭,「因為我是怨靈還不得投胎,更沒有親友祭祀,所以長大是一個必經的歷程。」
“那剛剛來引燃蠟燭的又是誰呢?”
袁芳一動不動的解釋說:「是遊蕩在此處的怨靈之一,也正是他去指引那兩個陌生人,才會讓他們取走攝像機。他是一名好警察,名字叫晨珂。」
話罷,蕭桐在車上的一番理論,也在此得到了證實,不過他沒有心情為自己的高智商喝彩,反而是趕忙出言追問:“怎麼晨珂也是怨靈呢?”
「因為他是活祭的第三個受害者,同樣也是連環解肢案被公布於世後的第十三名死者。」
二人同時愣了一下,阿俏還緊接著提出先前曾申訴過的問題。
對於活祭究竟用了什麼樣的方法,袁芳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當年連環兇殺案的苗頭,是從屠宰場的領導班子開始的。他們違背道德從東洋請來一名修習邪術的術士,以為可以鎮壓住此地三煞位,結果第一次作法失敗了,不過術士提出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就是用活祭開闢通往陰間的道路,讓地獄的使臣來帶走三煞位。」
“一派胡言!”阿俏斬釘截鐵的道。
袁芳輕輕的點了下頭,「的確是一派胡言,因為三煞位本來就是極凶的象徵,還用得著活祭嘛?真是笑談,當然活祭也依然沒能成功,而且還製造出了一個嗜血怨靈,厄運屠夫,但至於怎樣對付它,我並不是很清楚。我只明白厄運屠夫特別喜好唯美的事物,而且方法是慘絕人寰的強取豪奪,它會讓自己相中的獵物,成為一件件鮮血淋漓的藝術品。」
聽到這,阿俏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仿佛還是與蕭桐有著莫大的關聯。
「厄運屠夫無形無相,它只會在與獵物歡愛的時候才會現形,而且只要是被他看中的人,一定逃不了,所以我才會告訴你們活祭所用的祭壇在煤窯裡面,我估摸擊敗厄運屠夫的唯一辦法,指定是在祭壇入手。」
蕭桐快速過濾著袁芳的話,他問道:“你知不知道大概在半月前,有一個小孩死在這了,他的骸骨在哪?”
「這個我不知道,我在柜子里呆上許多年了,若不是你們啟動通靈儀式,讓我能夠開口說話,我還是打算繼續封閉自己。」
這時,阿俏忽然摸了摸蕭桐的髮絲,她眼中隨即布滿了層層驚駭,“他的髮簪被一個無形的人給奪走了,你說會不會是厄運屠夫?!”
「什麼?!在何時何地被奪走的!」
聽完阿俏的問題,蕭桐徹底愣在原地,就連身為怨靈的袁芳都不免發出一聲驚呼。
“就在這裡!時間是昨天傍晚,而且我記得是太陽落山的時間段,應當就是在八點左右。”
「現在幾點了。」
“七點剛過!”
袁芳依然沒有動,她斷言道:「厄運屠夫會在相隔十三個小時以後,奪走被害者的性命,所以說現在你們還有兩個小時,快去那個煤窯吧,希望能在九點之前阻止悲劇重演。」
蕭桐:“難道與厄運屠夫硬碰硬就不可以嘛?!”
「當然可以,不過只有一種方法,請神!也就是神打!不過你們現在還有時間去找那樣的高手嘛?」
“那逃出屠宰場的範圍呢?難道它會追來?!”
「如果你想當眾受辱的話,當然也可以選擇逃走,只是受辱的地點不同,結果一樣與以往相同。」
蕭桐依然沒有死心,他繼續追問道:“可我是男的……”
阿俏猛地一拍對方後背,“還你是男的呢!?咱倆快去那煤窯吧,當前最大的難題就是厄運屠夫,先過了這關再說。”
正說著,袁芳的正臉突然轉向窗外:「好強的陽氣,看樣是你們的幫手來了,既然如此那就祝你們好運吧。」話罷,伴隨著一陣刺骨的寒風,袁芳與那櫃裡的燭光一併消失的無影無蹤。
阿俏見狀後,她一刻沒再多做逗留,拉起身旁人的手掌,就快步朝辦公樓的正門奔去。然而就在剛到門口的一剎那,恰巧與跑進接待廳之內的其餘同伴撞了個正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