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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們的猜測是對的,蠱門的人為何要在屠宰場,給蕭桐下條本命蠱呢?若是情蠱與毒蠱還說得過去,而且那條眼鏡蛇對蕭桐特別眷戀,應該不會害他。”陳舞銘輕輕摸挲著蕭桐的唇瓣,又嗔道:“這小嘴巴吞了我的寶珠,你們看怎麼辦,唉。”
季東華的臉色特別難看,他推推莎木道:“究竟什麼是本命蠱呀!你們說了這麼久,好歹也交代下對不對?”
莎木喝了口水,“本命蠱的說法眾說紛紜,不過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蠱在人在,蠱亡人亡,蠱的生命與主人的緊緊系在一起,可蕭桐並非練蠱之人,這怎麼可能是本命蠱嗎?回去得查查資料。”
此刻,眾人都出身於這條天然隧道里,光滑的天然石壁內,包含著五光十色的礦石,它們閃閃發亮,分布在隧道各處,甚至連眾人腳下,都是光華萬千,但這無疑解決了光源的問題,也算是件好事。
陳舞銘撬開蕭桐的牙關,指尖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去碰觸那塊香軟。
“咳咳咳…”
蕭桐忽然咳了起來,陳舞銘與眾人見狀,紛紛扯開嗓門喊道:“蕭桐!?蕭桐!”
被萬眾矚目的他,搖搖欲墜的坐正身體,然後勉強睜開眼睛道:“聽得見,就是頭有些暈暈的。”
片刻後,蕭桐閉眼引燃一支煙,聽著大夥七嘴八舌的講著經過,他覺得有些好笑,因為陳舞銘才敘述過的事件,經過人人這麼傳道,居然給說神了。蛇蠱變成了眼鏡王蛇,寶珠變成了啥啥聖石……
時光匆匆流逝,半個小時過去,就像一次眨眼那樣讓人無法察覺。這期間,陳舞銘曾三番五次的強調,自己的寶珠被蕭桐吞了。
蕭桐苦笑道:“舞銘,那你還是把我解剖了吧,把那小蛇與寶珠都取走,你看怎麼樣。”
陳舞銘嘴巴一歪,“那到不至於,我就是想要個說法。”
莎木嘿嘿一樂,他早就看穿了陳舞銘的鬼胎,他說:“舞銘小姐還是別欺負蕭桐了,你若真想要個說法,還是去找阿俏吧,還有我們大小姐等好幾個人呢。”
陳舞銘瞪圓了美眸,“找就找,等離開這,我就和你們去A市。你們又真實之鏡,又陰陽典的,我不怕你們賠不起。”
蕭桐沒說話,他一直摸著腹部默不作聲。
莎木氣結狀的望向陳舞銘,“舞銘小姐,咱們連第一脊椎都沒到,還是快些趕路吧。”
季東華道:“要走木頭你先走吧,哥走不動了,哥要休息會。”
就這樣,為了營救蕭桐二人,累到脫力的夥伴們,當下都各自找尋一處去休息了。莎木和幾個沒睡的人玩著紙牌,小月與陳舞銘窩在一塊,聊著能讓人臉紅的話題。
蕭桐獨自一人吸著煙,這別人說他肚子裡有東西,任誰都會犯嘀咕,甚至開始厭惡這副皮囊。
隧道很窄很長,它的盡頭依然是個光芒璀璨的世界,天脊陵內的第一脊椎,天殮、重火,還有墮神殿的千難萬險,也將等待著一行人去歷經傳奇。
第九卷 雙子靈殺(七)之天脊絕凌 283 第一脊椎(8)【傳說】
季東華睡飽甦醒的時候,小月的錶盤上,時針已經轉了大半圈。
摸金校尉們都在檢查著槍械,與各式各樣的工具,要說去天脊陵的第一脊椎冒險,這夥人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因為古往今來,每每造訪天脊陵的人,難免在剛剛深入的時候,就已大敗而歸,帝屍的詛咒暫且不說,光那些活在黑暗中的人類,便足以置他們於死地。
由陳舞銘帶頭,摸金門的人紛紛對著填好的洞口,連連叩了三個響頭。
莎木幫蕭桐穿著避彈衣,後者察覺到,對方手上纏著好些紗布,他心底特別感動,知道這兩位好兄弟擔心自己的安危,在沒有工兵鏟的情況下,直接用雙手去刨土,才落得這麼個下場。
季東華扛起純淨水桶,在看清蕭桐的愁容後,他哈欠連連的說:“少在那孔雀開屏,哥的手刺撓,刨刨土解乏。”
蕭桐聞言,輕輕點了下頭,莎木笑了笑,他出口玩味的講道:“鯊魚哥好像相中你了,蕭桐你該小心些啦。”
話罷,三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什麼是兄弟的定義?生死同盟這句話,在蕭桐三人身上,體現的是淋漓盡致。當然,還有幾位好兄弟,至今仍在為蕭桐落淚。
陳舞銘靜靜的盯著蕭桐,直到小月喊了句“上路”,這才喚回了她的意識。
一行人開始順風前行。要知道,隧道內有風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便是天脊陵外圍有通風口,除了科學機械之外,自然風大都是無法炮製的,這順風前行,一定會進到天脊陵的內部,但能否到達第一脊椎,這可就兩說了。
季東華看向五光十色的礦石,“以前不是沒人來過這嗎?任一狂怎麼知道這裡面有光的。”
陳舞銘:“野史中有對天脊陵的記載。”說著,她見蕭桐皺了皺眉,趕緊出口解釋:“天脊陵,天帷女王的陵墓,天脊陵這個稱呼,是由後人傳道得來的,原先有人叫天帷王朝,又有人甚至稱之為天國王朝,所以後來大家定了個籠統的說法,就叫天脊陵了。”
季東華翻了翻眼睛,“天帷王朝多霸氣,叫毛天脊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