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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表示她自己也不清楚,就是一種感覺。
“我能走了麼?我想回家……”‘女’鬼央求著,心情很急切。
“你不是說自己失憶了嗎,知道家在哪兒麼?”我憂心的問了句,左右一看,屋裡的老鬼已經跑了個乾淨,那‘女’鬼的臉上的神‘色’就更加焦急了。
“不知道,不過我要去找。”
‘女’鬼說完,轉身便閃走了,我都沒來得及喊住她。
“張偉,用不用我追回來?”
這時小鬼飄了過來,故意蹲下身做壓‘腿’動作,等著我的命令去追。
“唉,不用了,他們人數太多,咱們管不過來,等著老鬼的神智恢復到真正狀態,找不到去處的還會回來,早晚會碰到我。”
擺了擺手,我也是鬆了口氣,人從密室里出來,便招呼眾人去二樓解決問題。
我知道這事還有些疑點,可是,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些了,老鬼們一走,這家ktv便可以恢復正常。
隨後,梁佳靜打電話給飯店定了飯,眾人忙了一陣換班就餐,我給岑佩打了個電話叫來一起吃,沒多大的功夫,岑佩便從家裡趕了過來,一邊‘揉’著肚子,一邊怨念的看向我,說肚子都餓癟了,等我一下午,後面的事情都是她自己張羅的。
而跟她一塊兒來的還有盧巧芸和徐麗婷,小古曼童也在,我讓郝經理開了兩瓶飲料,放到餐桌一邊給小鬼和古曼童喝,便和李寬繼續商量後續事宜。
“少、少東家……”
正說著話,一道稚嫩的孩童聲音傳來,我一愣,看向一旁神‘色’緊張的古曼童。
這小傢伙對我蠻有禮貌,估計是呆在我家有點寄人籬下的感覺影響的。
我轉頭輕聲問他有什麼事,一旁的李寬便笑著轉過頭扒飯,知道我是在和仙家‘交’流。
“少東家,我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東西,叫……”小古曼童說著叨咕了一句泰語,“這是巫師用的東西,埋在墳地里可以吃屍體,還要泡屍油,帶在身上可以保佑身體健康。”
說著,小古曼童還雙手合十,一副慈悲模樣。
可他這麼一說,我差點把嘴裡的飯噴出去,聽的一點胃口都沒有,隨即睜大了眼睛問他,“你說的是血藤,這是真的?”
小古曼童高興的點點頭,“回少東家,血藤的作用很多哦,可以旺宅,巫師們還用它下降頭打壞人呢。”
我這一聽,抬手刮掉鼻尖上的細汗,這麼個邪‘門’玩意竟然被小古曼童說的甚有‘門’道,還能下降頭。
“那黑‘色’的糙你知道幹什麼的嗎?”
我隨口一問,小古曼童又點點頭,“那個也是屍油泡的,和血藤搭配用,墊在巫師的房子底下,用來增添巫師的法力,我的大和尚師父家裡就有,師父在家裡就可以給人下降頭,而且有血藤和屍油糙在,還可以保護自己,非常非常有用,少東家可以用用的。”
他這麼說,我鼻尖上又冒了一層汗,小古曼童說的大和尚師父,應該就是將他贈給岑佩的泰國僧人。
這還真是一個地域一個文化特‘色’,泰國的僧人不‘精’研佛法,竟然‘精’通下降頭,而小古曼童對一準知道屍油是怎麼回事兒,可竟然一點都不害怕,還十分推崇,我也是服了。
轉頭跟李寬說了我這邊的消息,他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笑了起來,“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就是以前那些‘弄’邪‘門’歪道的商人幹的,也不知道從哪兒套‘弄’的辦法‘弄’這些。
呵,幸好你有仙家能發現這些東西,要是換了我們這些人,恐怕只有茅山弟子帶的鬼類道兵可以查的這麼仔細。”
我聽著也笑了笑,茅山有養鬼術,道兵其實就是鬼,與我們出馬弟子帶仙家辦事差不多。
看著李寬無所謂的夾了一塊糖醋排骨,聽過屍油的事情還能吃的下去,我也是佩服的很……
但話說回來,血藤、黑‘色’的屍油糙,這些人為的東西太可怕了,有著匪夷所思的作用,比鬼要可怕的多。
我不知道這家ktv的前身是誰所有,但布下這些詭異的布置,用心更加恐怖。
一場火災或許是事故,但血藤和屍油糙困了那麼多冤魂,這個髒屁股卻需要龍虎山的那位老爺子、我、李寬這樣的人去擦,也著實讓人無奈。
放下手裡的碗筷,我搖了搖頭,唉,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多少類似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夏寧查崗
ktv的事情徹底處理完用了三天,在老鬼們各奔東西之後,在樓體朝陽的一面,從窗戶探出頭,GG牌後面的牆壁著明顯的火燒痕跡,黑乎乎的一片,大致規模占據了樓體外部三分之一的面積。
而且,位於GG牌後面,清一‘色’的鐵皮也有燒黑的痕跡,探著身子在上面一‘摸’,便沾了一手冰涼的水漬。
樓外出現這個情況,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火燒火燎過的黑痕開始慢慢變淡,三天過後便全部消失了。
或許……這是那些被困於樓里的老鬼所做,但能長期影響建築這種變化,卻是讓人意想不到,也不太符合邏輯。
再加上廁所跑水的事情,老鬼們為什麼那麼做也讓人匪夷所思,難道是他們潛意識裡還沉浸在那場大火中,想要用水撲火?
想不通的事情我也只能作罷,說起來,這幾年都在這邊上學,ktv要是再有什麼問題也能及時發現。
隨後的日子,梁靜佳付了一筆不菲的辛苦費,光是我這裡就收到了八千,而李寬那頭雖然少些,但也告訴我可以頂上他在古玩城一個月的房租了。
這錢來的很輕巧,我拿在手裡‘激’動了一陣便沒有什麼感覺了。
在家鄉那邊,出馬弟子幫人看事時費用也不小,靠著仙家們幫忙賺個房子車子的弟馬大有人在,可在藺師傅那頭。收費最便宜的才二十塊錢,貴的也沒超過一千。從梁靜佳那裡得來的八千拿在手裡,我心頭有些虛。
梁靜佳出手闊綽,開的車是寶馬,可不論是她還是郝經理,都沒再提那個小六兒撞了腦袋的事情。
我知道他們兩個人還是不錯的,沒什麼壞心眼兒,但想要做的更好,卻不是我一個外人能夠左右的。所以,我‘抽’空把小六兒叫了出來,偷偷的塞給他一千塊錢,讓他去醫院檢查一下。
這錢,我給的有些大頭,但心之所至,一衝動就給了。
給了就給了吧。給出去我心裡也舒服點,剩下的錢拿在手裡也妥帖。
“偉哥,這錢我不能要,我這都沒事了,你看,我‘挺’好的。”
夜晚華燈初上。位於紫荊ktv‘門’口,高出我半頭的小六兒滿臉通紅,在我面前還晃了晃腦袋。
“只是讓你去做個檢查,拍個片子,你現在年輕什麼都感覺不到。如果腦部留有血塊什麼的,提早發現提早治療。”我伸手拍了拍小六兒的胳膊。“聽你同事說你是東北來的,咱們也是老鄉,你比我歲數還小這就出來打工了,不容易,孤身在外,你自己要對自己的身體負責。”
小六兒緊緊的捏著手裡的錢,硬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我笑了笑,“這錢也不是白給你的,回頭我和片子,必須是三甲醫院的,我在醫科大學影像專業,拿來當參考資料用,明白了麼?”
“誒、誒,知道了偉哥!”
“回去吧。”
轉身回家,自個兒都覺得有種當高富帥的感覺,相當的財大氣粗啊。
抬手擦了擦鼻尖,其實我自己也清楚,家鄉那頭的商人們每年也會拿出大筆資金做善事,他們有的是真善人,有的則懂一些玄學方面的知識,知道在哪些方面捐贈財務可以給自身累積福報,能讓買賣越干越好。
我是沒那個財力辦這些事,也不想把心思放在做買賣上,過好我自己的小日子,等著以後立了堂口,領仙出馬便會有另一番局面了。
一路返家,心情也是極好,做做擴‘胸’運動,活動一下四肢,剛溜達了五六分鐘,手機便響了起來,低頭一看,便笑了起來,“喂,師叔。”
來電是夏寧,她主動給我打電話倒是少見。
“師侄,擱哪兒呢,有沒有想師叔啊?”
夏寧細膩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我笑了一聲,“師叔,找我到底什麼事啊?”
“還能有什麼事兒,跟你師傅那兒呆膩了,成天就給人治病有什麼意思,找你聊聊天兒解悶,說,有沒有想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