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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溫馨服用了安眠‘藥’,這是有意識在避免這種痛苦。
人體的脖子被掐住,四肢就會無力,再加上安眠‘藥’的作用,想掙扎都難,那個叫溫馨的學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走上了自殺的道路,而且還做的這麼徹底……
“當時發生這件事後,學校很快就壓了下來,聽說溫馨的家人來學校時也沒說什麼,協商‘私’了,不過,溫馨的幾個室友卻不依不饒,非要討個說法,那幾個‘女’孩子畢業之後消失了一段時間,這會兒出現,估計是真想鬧出點動靜來啊。”
周書記嘆了口氣,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上報給學校了,現在系裡的壓力非常大,但又不能急著做出行之有效的反映。
還有,溫馨的家庭條件並不好,死亡原因跟學業和感情方面沒有關係的話,可能是因為家裡的一些原因,本來只是個校園悲劇,可能有什麼誤解在裡面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張偉啊,我也是看你明白事理又相信科學才說這些,換做別人,這學生的心裡工作只能開導,不能明說,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明白,不過問題是……那些人說自殺樓,她們說一年死一個人又是怎麼回事?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過麼?”
話音一落,周書記便搖了搖頭,一臉嚴肅道:“這就是以訛傳訛,這邊是以前的老校區,什麼傳說都有,紅衣學姐、從福馬林里跑出的鬼嬰、詐屍,可這麼多年,哪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就是擔心她們說什麼自殺樓,影響了學校的聲譽!
張偉,我現在就住在一樓,以後都要跟你們生活,一個星期只有幾天時間回家陪家人,真要有這些事,我自己不也深陷危機之中了嗎?
我這麼做,為的就是照顧好你們這第一屆影像專業的學生,這麼跟你說吧,我以前是校長秘書,現在平調到系裡當書記,為的是把你們帶好,能有一番新的作為。咱們校的影像專業剛剛起步,各種配置還都不到位,但系裡還是相當重視你們這一屆學生的。”
周書記說的語重心長不想做假,而我打從來到這邊也沒覺得這個宿舍樓怎麼樣,周書記說的可能是事實。
抱著手臂尋思了一下,又道:“周書記,溫馨上吊自殺,這種死法不同於割腕服安眠‘藥’,是一種極端死法,這事確實不能跟同學們說,影響很惡劣。”
周書記聽後一怔,仔細的看了看我,又是長嘆一口氣,“能像你這樣站在學校這一邊的學生並不多,很多人不懂得自身的言行對他人有什麼影響,唉!”
室內沉默了一陣,我看著周書記愁眉不展,心頭已經下定決心將這件事幫忙解決。
不僅如此,旁人對這事感覺棘手,可在我這裡倒並不困難,缺少的只是一份助力。
“周書記,做同學們的心理工作雖然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但我所能做到的,也一定會盡最大努力,這樣吧,我回去想想說辭,回頭跟咱們專業的男生們聯絡聯絡感情,回頭再反饋一些信息給您。”
周書記聽後抬頭看了看我,整個人‘精’神了不少,“你這孩子確實與眾不同,行,我相信張偉能幫這個忙!”
和周書記又聊了一陣,屋裡的氣氛變得輕鬆了些,我起身告辭,帶著岑佩上樓取了那個‘花’瓶,動身回家。
走在校園之中,我頭一個電話就是打給嚴思琪,不過,我並沒有請她幫忙查溫馨的事情,而是要了她二姐夫張宇成的電話。
嚴思琪有些奇怪,問我怎麼回事,我也是嘆了口氣,知道有些事情我自己還真辦不了,可張宇成那頭卻是手到擒來。
“嚴姐,你就別問了,是我們那一行的事情,不是大事。”
“你們那一行?”嚴思琪的聲音頓了頓,“那你等會,我簡訊給你。”
收到張宇成的聯繫方式後,我打電話過去,那頭一接聽知道是我,頓時沉默了一陣。
“張大哥,有事相求,能幫我個忙麼?”
舉著手機,我抬手颳了刮鼻尖,尷尬的問了一句。
“你說吧,什麼事?”
“我想請你家堂口的仙兒幫忙辦點事,你能不能跟你母親說一下,要是行,我一會就過去,要是不行就算了。”
“那、那我問問我媽吧……”張宇成說了一句又道:“張偉,我個人謝謝你沒跟我太太說我們家的事兒。”
最後那一句落下,電話便掛斷了,我拿著手機站在路上愣了半天。
張宇成說的很簡短,但對我卻是一種觸動,抬手抹了把額頭上曬出的熱汗,和岑佩往邊上的樹蔭里站了站。
時間不長,我的手機響了,低頭一瞧是個本地的陌生手機號。
深吸了口氣,我已經預料到來電是誰,接通後猶豫了一陣,“大娘,我是張偉。”
“嗯,我知道。”
“咳,是這樣,我想請您的仙家幫忙找個‘女’生,自殺的,可能需要仙家走趟‘陰’。”
“哦,那、那行,你過來時給我打電話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找到溫馨
獨自前往張宇成母親那裡,見到楊蓮香在她家堂子‘門’口等我,我腳下的步子立刻慢了幾分,走上前後,我尷尬的打了聲招呼,“大娘,打擾您了。--”
“哎、哎……”
楊蓮香端著手應了兩聲,目光有些躲閃的在我身上瞄了幾眼,訕訕的將身旁車庫的防盜‘門’打開,帶著我進了她家的堂子。
跟著楊蓮香進‘門’,裡面的堂口擺設與我第一次來這裡時區別不大,地面上的紅布鋪的整整齊齊,用一元硬幣擺的陣法也恢復如初,楊蓮香脫了鞋走上去,站在供桌前上香後,身子便抖了一陣,轉過身看向我後,臉上‘露’出一副慈祥的笑容。
“弟馬,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堂口幫忙的麼?”
楊蓮香微笑著說了一聲,語氣柔和了不少,音‘色’也極有磁‘性’,她捏著手背,站姿秀麗,像極了貴‘婦’人。
話音剛落,黃小妹便拍了拍我的肩頭,“張偉,是胡雪靈。”
我點點頭,楊蓮香身體裡是她家胡家教主胡雪靈落座捆竅。
“胡教主,確實有點事麻煩貴堂,我想請堂口的仙家幫我聯繫一個人,應該是六月份左右上吊自殺的,是個‘女’大學生,叫溫馨。”
“弟馬可有她的生辰八字?”
“這個倒沒有,可能需要去本地城隍廟查一查記錄,我這邊也是剛剛來到這個城市,唉,人生地不熟,還請胡教主和楊大娘多多幫忙吧……”
嘆了口氣,我苦笑了一陣。
“楊蓮香”聽後,笑著緩緩點了點頭,說想要找溫馨得‘花’點兒時間。不是什麼難事,讓我等一等。
說完這些話,楊蓮香神‘色’恍惚了一下,腳下一踉蹌便站穩了身子,應該是胡雪靈閃走了。
胡雪靈一走。楊蓮香臉上的神情便尷尬起來,看著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尋思了一陣,轉頭掀開供桌下的黃‘色’錦布,拿了兩把塑料凳,我們便坐在了車庫‘門’口。
彼此之間客套了兩句。楊蓮香說起了上次的事情,又聊了聊她自己的經歷,我坐在一旁聽了許久,心頭也是一陣感嘆。
出馬弟子想立堂子,所經歷的事情真是重重磨難,楊蓮香立堂之前的日子過的渾渾噩噩。她一個下崗‘女’工賣過菜、給飯店打過工、做過保姆,為了兒子為了這個家勞累非常,加上堂子裡的仙兒也磨她,整天整天的‘精’神恍惚渾身酸痛,她得空就去求神拜佛,人也神神叨叨起來。
後來,楊蓮香得了‘精’神病。家裡也跟著遭罪,這事兒還得瞞著鄰居,瞞著兒媳‘婦’,楊蓮香回憶起來,眼淚都落了下來。
“張偉,大娘這些天也想過了,大娘做的有錯,不該對親家公動歪心思,這事兒大娘做的糊塗,把兒子坑苦了。我現在真是沒臉再見嚴家的人了。”
楊蓮香鼻尖通紅,略顯蒼老的雙手不斷的‘揉’著眼睛,眼淚在臉上抹開,看得我心頭也不是滋味。
“大娘,這一頁揭過去。揭過去。”我上前扶住她的手,苦澀的說道:“誰家還沒有點事兒啊,咱們出馬的不都得咬牙邁過那些坎兒嘛,跟您這麼說吧,那天我回去,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地方做的不好,您過得苦,我懂……”
對著楊蓮香勸慰了很久,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一點點熱絡起來。
這事兒可能也是緣分到了吧,聊了許久,我和楊蓮香之間也有點‘交’心的意思,我隨口便告訴了她一些事,“大娘,您堂子上都是能征善戰的仙兒,虛病您能看一些,但想要學嚴家的醫術也著實有些困難,我告訴您點別的方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