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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我回答,李寬便大笑著拍了拍我的肩頭,“早說,早說嘛!來來來,諮詢費五十,我幫你們參謀參謀。”
這小哥兒真是……想著蹭我一頓飯,這會兒還不忘賺錢,在朋友身上打主意,果然是‘jian’商本‘色’。
瞅著岑佩笑著向我看來,又瞄了瞄李寬那副捨我其誰的模樣,我只好鬱悶的掏出了五十塊錢拍給他。
李寬將錢一收,便大侃風水,那用詞兒都是五吹六哨一套接著一套,說的頭頭是道。
他話里說的玄乎,其中的意思倒也簡單,大概是說這家‘門’市背‘陰’,擺設需要簡潔大方,不可有過多裝飾,店鋪偏青龍位最好掛一個華麗些的水晶大吊燈。
此地附近多為飯店旅館,又緊挨著學校和小區的正‘門’,人流多,燥氣大,磁場‘亂’,室內光源華麗醒目可阻擋不好的磁場影響,水晶吊燈的作用和八卦鏡差不多,可以折‘射’、反‘射’氣場。
此外,李寬還說市里上班的人下班高峰歸家一類不是主要客源,這一類人朝九晚五疲於工作掙錢,主要消費項目還是衣食住行,而到了晚七點之後歸家之人才是主要,天黑使人靜心,思維飄渺,買‘花’換個心情的可能‘性’更大。
李寬嘿然一笑,“還有,來醫科大這頭泡妞的人不少吧,下午一下課就來接人的都是往市里奔的,‘性’子急,晚點過來接姑娘的才是績優股,有閒心,想法多,所以啊,這個水晶吊燈必須有,到晚上,能第一時間讓顧客看到這家店。”
一席話說下來,李寬硬是說的我額頭冒汗,岑佩那頭更是挑眉看向我。
他們兩個是想到一起去了。
一個‘花’店也能讓他們玩出這麼多‘花’‘花’,我也是服了。
“張偉,還有一事。”李寬收起了笑容,壓著聲音對我說道:“這麼做也是為了你朋友著想,旁邊的ktv有點問題,髒東西不少。”
我眉頭一皺,和李寬對視了一眼,轉頭告訴岑佩等一會兒,和他一起出了‘門’。
“小哥兒,那家ktv怎麼了?”
來到‘門’外,往小區‘門’口走了兩步,我剛問了一聲,便見李寬神情嚴肅。
“這事兒你早晚會知道,我就直接說了,類似ktv里有髒東西的事兒我處理過很多,所以這家我也見怪不怪,這麼說吧,甭管店主怎麼經營這種地方,都架不住顧客帶‘女’孩兒進去玩,男‘女’那點事兒總能招來髒東西。
這家ktv裡面又能蹦迪又喝酒的,人玩的瘋,氣場也就大,這都避免不了,可懷舊壞在……它開在學校邊上了。”
聽著李寬的話我點點頭,男‘女’之事在家裡辦,沒有東西會打擾,但某些場合,確實能招來髒東西觀賞,是個很污穢的場面。
這種事情普通人感受不到,但類似的事兒做多了,指不定就有東西跟著,非常影響身體健康,甚至還有更嚴重的後果。
李寬抿了抿‘唇’,慎重道:“張偉,你知道學校是有浩然正氣的吧,這東西雖然是無形的,但是也有磁場效應,對人有影響,ktv內部是另一種磁場,顧客長期進出兩種地方,短期內就能影響身體狀況。
剛才我在裡面一連用了兩張清神符淨宅,‘毛’作用都沒有,你說,是不是髒東西也受到兩種磁場的影響,出現了什麼變異的情況?
放水晶吊燈能清靜兩種氣場的一部分影響,青蓮和曼陀羅都是供佛用的,我估計這對你朋友開店都有好處。”
我搓了把臉,李寬雖然不懂鬼事,說的也極為偏頗,但用心是好的。
“小哥兒,鬼物是走是留,還是想做什麼事,都要基於有多大的能力和自身目的,這不是你的清神符不好用,而是對方很厲害,清神符請不走他們,這ktv應該是個鬼窩了,有鬼常駐。”
這般說著我也提點了他一句,“我之前聽到你和那個經理談話,他說他老闆是無神論者,這事兒本身也不算太靠譜,裡面要是沒有點兒跟鬼有關係的物件,鬼是不會常駐不走的,裡面跑水,指不定就是鬼有所求,在給店老闆打信號。”
“啊?真的假的!”話音一落,李寬便訝異了一聲,“鬼還能給人還打信號?”
我笑了笑,“這只是其中一種可能而已,而且還算是前期做法,有的鬼直接就跟著人,讓人難受不舒服,在我們那兒,醫院查不出的‘毛’病,老人們就會想起找我們出馬弟子看看怎麼回事,直接溝通就好。”
李寬聽後思索了一陣,搖頭道:“還是你們北馬的厲害啊,能跟鬼打‘交’道……”
“也別這麼說,你給我的黃符很厲害,各家有各家的優勢,包括我們出馬弟子也分很多種類,有的專長查人因果,送冤親債主,有的則會治‘婦’科病,還有擅長算命卜卦的,多種多樣吧。”
又聊了一陣,我發覺李寬這個人雖然是個‘jian’商,但辦事還是比較認真的,至少不坑人。
而且,他給我傳達的信息當中有件事我很上心,那就是ktv里的髒東西很多,而且還不是能輕易對付的類型。
心思輾轉了一陣,當初在學校那裡領走了徐麗婷,她曾說過這附近有鬼打她,這事兒小鬼在附近偵查過,沒找到。
我轉頭看了看那家ktv。
莫非,欺負徐麗婷的傢伙都在那兒?…
第一百五十二章 跑水,冷情
站在小區大‘門’口,望著不遠處的ktv‘門’市樓,四層的板樓是附近‘門’市中最高的建築,朝陽的一面,是一幅以紫‘色’為主‘色’調,粉‘色’舞‘女’手拿麥克風的剪影彩繪的巨大GG牌,正好將樓體前面的窗戶全部遮擋。
從後面看去,朝向我這一邊的樓體背光,每一扇窗後都拉著窗簾,一個個白‘色’的空調室外機布置在旁邊,上面的金屬架生了鏽,使得灰‘色’的牆壁上留下一道道紅褐‘色’的雨水侵蝕的條形痕跡,好似整棟樓梯掛滿了淚痕,看得人極不舒服。
左右望了望,目光重新移向樓梯一側的巨大GG牌一角,還真就發現了點不太尋常的事情。
那張巨大的GG牌緊貼著牆壁,只有長度極短的鐵架支撐固定,與牆體之間的距離恐怕還不足半尺,在這麼狹小的空間內,如果發生火災,消防的高壓水槍難以照顧到這一側樓體,是非常大的安全隱患。
而且,這個GG牌的外表層為薄鐵皮所制,上面的彩繪經過陽光炙烤,半年時間就會出現褪‘色’現象,如果不定期粉刷,對ktv的整體形象也有影響,一般干買賣的都不願意用這種東西。
“小哥兒,那個GG牌你看過麼?”
站在李寬身邊,我抬手指向ktv的‘門’市樓,帶著他一同走過去。
“GG牌?GG牌能有什麼問題?”
李寬一路跟來,我也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他。
“這種大GG牌在大都市比較少見了,我家鄉那裡不少,需要人力進行粉刷和彩噴,而這個GG牌蓋住四樓到二樓的區域。整體完工後,鐵皮固定了就沒法簡單拆卸更換,需要人力從上面吊下來進行整體維護。
這個工程不小,費用也不低,ktv挨著學校這麼近。顧客也多是學生,用不著這麼大的宣傳力度再‘弄’這個東西,有點蹊蹺。”
“張偉,你會不會想多了,他們怎麼‘弄’宣傳是他們的事情,也可能是人傻錢多。”
李寬雖是這般開玩笑的說著。可臉上的神情卻慎重了一些,隨著我一路繞到ktv‘門’前,一同看向上面那張巨大的GG牌。
GG牌上寫著這家ktv的名字,“紫荊夜場”,有“量販式”的字樣,屬於正規ktv。並不存在什麼高級會所的‘色’彩。
我和李寬左右觀察了一陣,位於ktv‘門’口,一個寫著營業時間的白牌子掛在玻璃‘門’上,裡面尚有紫‘色’的燈光將前台照亮,前台的‘女’服務員正玩著手機,還有一個男‘侍’者正在從前廳搬著啤酒箱。
聽李寬說,這家店本來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可最近半年,二樓、三樓的衛生間便經常跑水,維修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水管該壞還是會壞,包括一樓的倉庫,前一陣子下水道堵塞,水一路從一樓衛生間漫到倉庫里,啤酒箱全被泡了,紙殼箱浸水一軟,碼出來一人多高的酒箱垛子便塌了下來。啤酒瓶子摔壞後,酒和髒水從倉庫一直漫到大‘門’口。
這般說著,我們又瞄了瞄上面的GG牌,這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東西很快吸引了我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