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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大哥,你幫著城隍選人,可是禍害了孩子的‘性’命,你也是領過大堂人馬的,拍拍自己的良心,這是弟馬該幹的事情麼!”出言清喝,我眉頭緊蹙,“怎麼,你希望幫了城隍,過幾年他走馬上任,讓他幫你籠出一批人馬,回哈爾濱找人報仇?”

    一語落下,吳海濤渾身巨震,雙拳捏的更緊了幾分,抬手指著我喝道:“你們就是好東西了?裝什麼境界高,你跟城隍有仇就能阻他的路,我跟別人有仇,就不允許我想招了?

    有本事跟我出去打一架,‘弄’死我都認了!這麼活著就是憋屈,老子就要報仇!”

    瞳孔一縮,我眼見著吳海濤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黃符,猛地向我拍來,同一時刻,他身體裡頓時閃出一道清麗身影,奔著夏寧飛了過去……

    第一百九十七章 小妹化形顯神威

    吳海濤突然動手在我意料之外,他沒什麼勝算,眼見著他拿著一張皺巴巴的黃符撲上來,我抬手將打馬鞭擲了出去,瞬間捆住了人…

    

    此一刻,勁風拂面,吳海濤身體裡閃出的那個白仙已然消失在我的視野中,轉頭再看,夏寧手持一張五雷護身神符貼在身上,清冷的目光在房間內搜尋。

    “這白仙速度倒是夠快的。”她說了一聲,轉頭看向被打馬鞭困住的吳海濤,走上前去,便將他手裡的黃符扯了下來,遲疑了下道:“收池符?”

    走上前,金‘色’的打馬鞭繞著吳海濤的胳膊外正好捆了一圈,動彈不得,我在房間裡左右看了看,白仙沒‘露’頭,可能是跑了,也可能藏在某個地方。

    左右吩咐小鬼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吳海濤在我們手裡,如果那個白仙有心回援,我們守株待兔是最好的做法。

    來到跟前夏寧手裡那張皺巴巴的符紙,我看了一陣,上面一個能認出來的漢字都沒有,全是圖形,很可能是仙家所出。

    夏寧說這是收池符,意思也就是“收池”,這在我們東北算是比較隱秘的事情,也稱收祠、收鬼。

    傳統的做法是到墳地里招鬼,商量好了以後一起工作、攢功德,準備的東西有馬鞍、馬鞭、香燭、貢品,帶薩滿鼓的可以唱請神調,沒有鼓也可以念叨些古老咒語,實施起來,有一定危險程度,要是招來了道高的鬼仙,有些事情談不攏就容易起衝突。  

    鬼類不是各個都好商量的,甚至還有一些跟神經病一樣,沒那個實力去收池,反倒是害了自己,到時候帶回一個送不走的鬼仙,家裡就會被擾的不得安寧。甚至家破人亡。

    而吳海濤手裡的這張收池符,則可以不用老辦法就能直接抓鬼,比李寬畫的那些符實用‘性’高了數倍,一般只有道行高又‘精’通畫符的仙兒能‘弄’出來,來路不俗。

    領過大堂兵馬的吳海濤真夠不簡單,身上還藏著這種東西,真要讓他這張符摁在黃小妹她們身上。不被抓走也能脫一層皮,絲毫不比扒皮符差多少。

    “這就是收池符?”肩頭的黃小妹探出頭來看了一眼,不禁渾身一哆嗦,“這上面畫的什麼,看上去怎麼這麼嚇人啊!”

    我也是點點頭,雖然沒看出這張符有什麼‘門’道。但看著上面一個個古怪的符文,無形當中也覺得這東西有點扎手。

    隨即,夏寧便把收池符‘抽’走,擋著我的面就給撕掉了,轉頭給吳海濤搭起脈來,“收池符你師叔我就會畫,但這東西用多了就會折壽。要麼就是絕後,報應大著呢,一般人可不用這東西。”  

    這事兒我知道一些,夏寧是‘陰’陽先生,也就是出黑先生,她那一行也能帶仙家,但也不都是以堂口形式供奉仙家,老規矩講。就是“收祠”,‘弄’成個祠堂樣式來供奉仙家,一般情況下,‘陰’陽先生帶的仙兒不多,都是道高的,而說白疑點,這就和收池是一個形式。叫法不同。

    夏寧不帶仙兒,全憑自己本事辦事兒,這裡面有什麼‘門’道她不說,我的天眼也查不仔細。好像是和我們身為‘藥’王‘門’生有關係。

    “查到了。”夏寧將吳海濤的雙手都把過脈,轉頭看向我,“白仙是給他家保家的,吳海濤是保家堂轉出馬堂,他領堂師傅可是吉林有名的大仙兒,不過這小子立堂早,辦事兒太張揚,跟人結仇了。”

    後面的話夏寧沒多說,吳海濤的媳‘婦’讓別的出馬弟子禍害死,這深仇大恨說出來就是揭他傷疤。

    “張偉,城隍的事情是他領堂師傅給張羅的,這小子一身本事也是師傅教的,你看他眼睛,活不久,哼,他師傅這麼做根本就是禍害他。”  

    我抿起嘴‘唇’,夏寧比我查的仔細,說這些事時有些隱晦,可能有她不想讓我了解的事在內,但眼前的信息多少也能讓我猜出一些。

    轉頭看了看吳海濤,他那一雙灰白的眼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盲人,二十七歲的大小伙子卻老的三四十歲一般,差不多是病入膏肓的狀態。

    收池符讓人折壽、絕後,而他這會兒幫城隍找替身,又是某圖他人‘性’命的問題,這一身‘陰’債是甩脫不掉了。

    除此之外,他堂子的事情在我的天眼裡也是‘混’‘亂’一片,堂口雖大,卻不正規,莫非,他那領堂師傅光能幫著養堂,卻不告知他該如何經營堂口,該如何做一個正八經的出馬弟子?

    這裡面值得說道的東西太多,我轉頭看向夏寧,就見她嘆了口氣,瞄了瞄我的面‘色’說道:“吉林那頭的事情你想多了也沒用,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轉過頭,夏寧瞄了瞄房間四周,對那個白仙喊道:“出來吧,你也知道我們對吳海濤沒做什麼。”  

    說著,她走到房間的角落,將一個黑‘色’的行李箱放倒,打開來,擺在一推衣物上面的便是一打黃表紙,上面放著一個小碎料袋,裡面的空氣被擠了出去,顯‘露’出一撮‘毛’發來,正是王燕兒子的胎‘毛’。

    師叔厲害,有了這東西,對方想害王燕兒子是不可能了。

    做過這些,那個白仙仍舊沒有出現,我抬眼看了看身邊的吳海濤,就見他一臉冷汗,一雙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我們。

    正所謂天外有天,吳海濤有收池符,我這邊則有打馬鞭,各有長處,可能他對付鬼比較在行,但我這邊卻可以直接對付人。

    面對一個只帶了一名仙家的出馬弟子,他身邊人手太少,對上我和夏寧聯手,絕對是以卵擊石。

    只是,吳海濤似乎毫無畏懼,打馬鞭上不斷傳來他掙扎的‘波’動,可看他的神情卻又漸漸巋然不動了,我心頭一跳,莫非還有後手?

    “師叔!”

    我轉頭喊了一聲,眼見著蹲在行李箱前的夏寧身子突然一僵,猛地向前傾倒,一頭栽在行禮箱裡,我忙跑過去扶她,就見夏寧頭抵著行李箱內的大量衣物,一臉的冷汗,咬牙切齒的臉‘色’發白,而她的身體則冰冷一片,動也動彈不得。  

    著道了,是那個白仙!

    轉眼再看,夏寧身上那張五雷護身神符已經掉落在地面上,上面全是水漬,濕答答的落在行李箱裡,而這一刻,夏寧也艱難的扭動這雙手,用右手抓住了左腕,嘴裡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像是念經,又似是難以聽懂的某種語言。

    我一咬牙,忙從她裙子的腰帶里‘抽’出一張新的五雷護身神符,猛地貼在她的後背上,頃刻間,夏寧的身體迅速抖動起來,而我摁在她後肩的右手也被她後背上幾道靜電擊打了一下。

    這時,耳邊猛地傳來一道清越的拔劍之聲,我扭頭一看,猛地睜大了眼睛,就見到吳海濤身前已然出現了一隻一身白刺兒的巨大刺蝟,足有半人之高!

    那白刺蝟周身一尺多長的根刺直立,好似一個‘插’著鋼針的鐵球,一對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閃到她近前的上官馥婭,藏在身子底下的短足一晃悠,身上的刺兒便擋開了上官手裡的令劍,又擰著身子倒退了兩步,弓著後背,從下面防備著小鬼他們。

    仙家打架一觸即發,我這邊正護著夏寧,小鬼便蹭的竄上牆壁,四肢並用一路攀爬繞到吳海濤身後的壁掛電視上發出了一陣尖嚎,蹭的落在吳海濤的身上,抬手就‘蒙’住吳海濤的眼睛。  

    鬼‘蒙’眼,這是最直接的障眼法。

    轉而,小鬼的手便捏住吳海濤的脖子,吳海濤立刻呼吸急促起來!

    我眉頭一皺也沖了過去,小鬼和上官的反映固然快,但道行的差距擺在眼前,他們可不是白仙的對手。

    就在我從‘床’上背包里取出傢伙事兒的功夫,那半人高的白仙立刻撲向吳海濤,擰著身子一擺,以後被的長刺兒便刮向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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