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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你!”大師連退了兩步,面無血‘色’的用手指著我。
“我怎麼了?說的不對?好,我姐也認識國內不少玄學大師。用不用她跟你講講道,論論法,看看你是真有能耐還是騙子!”
我冷眼掃過去,大師渾身巨震。
而這個時候,‘門’口的岑佩也反映過來。她走上前看向那位“大師”道:“這位先生,不知道你是哪‘門’哪派,咱們可以‘交’流一下。”
大師一時間進退兩難,臉上發青,一張曬得黑紅的面容跟醬茄子一個顏‘色’。
他到了這個時候還裝,我瞪了他一眼大聲道:“把錢退給我寢室哥們和其他家長。趕緊滾蛋,否則別怪我送你進警局嘮扯嘮扯!”
那大師頓時臉紅脖子粗,粗氣連喘,悶著一副神情,轉身將包里的一打紅票都‘抽’了出來,憤怒的拍在桌子上。
“鄭叔。你去點點錢,少一分都不能讓他走出這個‘門’兒!”
說了一聲,旁邊還沒回過神的鄭良晨的父親身子一晃,忙走過去,心有餘悸道:“大師?”
大師立刻恨恨說道:“不信拉倒,錢退給你們,東西我不要了。你們好自為之!”
話音一落,鄭良晨的父親頓時進退兩難。
“還在這兒裝,鄭叔,錢咱們不要了,報警!”
我也是氣,給臉不要,這大師裝過頭了!
我掏出手機打了電話,“110嗎?醫科大有個詐騙犯,人就在我們這兒,沒跑……”
話還沒說完。我對面的大師睜大了一眼,連他自己的東西都沒拿,猛地撒‘腿’就跑,撞開了‘門’口目瞪口呆的周書記,人一溜煙的沒了個蹤影。
我放下手機。上面留著“110”的按鍵,根本都沒撥出去。
無奈的搖搖頭,我苦笑著看向寢室里的眾人,見著鄭良晨的父母面‘露’尷尬,估計也看出那個大師根本就不像樣。
“張偉,你、你厲害啊!”
‘門’口的周書記睜大了眼睛,走過來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做得好,做得太好了,這種騙子就得教訓一下。”
這般說著,他又笑彎了眼睛,“對了,那個什麼八卦鏡真的是假貨麼,真沒想到,你還懂這些東西!”
我抬手撓了撓鬢角,看了眼旁邊笑眯眯的岑佩,只好說道:“我也是懂一星半點,都是我姐教的。”
話音一落,岑佩差點笑出聲,捂著嘴撇過頭都不看我,肩膀一抖一抖的偷著樂。
我臉上一紅,自己也是有點裝,可也沒辦法,總不能把自己的身份跟普通人表‘露’出來,又忙轉過身忙跟鄭良晨的父母道歉,“叔,阿姨,剛才我的語氣不好,這事很多人都不明白,八卦鏡就是個風水擺件,沒什麼大作用,不信你們問我姐,她都懂。”
岑佩一愣,看向眾人,頓時尷尬的滿臉通紅。
“咳咳,好,這事兒就這樣,張偉,張偉姐姐,你們跟我來一下。”
周書記說了一聲轉身出‘門’,我和岑佩也忙跟了出去。
可剛出‘門’,李萌就追了出來,“偉哥,真有你的啊,太牛‘逼’了,我估計周書記肯定對你相當重視,回頭指不定要讓你進學生會呢,到時候可別忘了拉兄弟一把!”
我瞅了瞅他興奮的樣子,見到他身後沒人鄭良晨並沒跟來,只好嘆了口氣,“我剛來就沒給鄭良晨父母面子,以後不好做兄弟了,李萌,回頭幫我跟他做做工作。”
“嘿,偉哥,這就見外了吧,都是一個寢室的,咱們哥幾個的日子還長著呢,放心,我幫你搞定。”
“那就謝謝了!”
我點點頭,隨即和岑佩下樓去了周書記那頭。
進了辦公室,周書記迎上來便將們關上,招呼我們坐下。
周書記一臉笑容,搬了把椅子坐在我們對面,“張偉,你這樣的學生還真是少見,有大局觀,辦事能力強,我想請你幫個忙,回頭和你們導員伊曉給新生做做心裡工作。”
我愣了一下,“周書記,您是說宿舍樓有人自殺過的事情?”
周書記面容一肅,“對,就是這個事!”…
第一百三十四章 請真正的能人辦事
周書記坐在椅子裡,深‘色’的西裝‘褲’被一雙粗‘腿’繃緊,他雙手按在膝蓋上,一張富態的臉上收起了笑,滿是肅然。
“張偉,想讓你幫忙是我臨時決定,我覺得由學生開導學生,可能比我們這些老師要更有效果,而且我也看得出,你的經歷很豐富,能這麼自然的跟我跟學生家長,跟那個騙子打‘交’道,你的‘交’際能力非常強,甚至比高年級的學生還要有能力。張偉,我很看重你。”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在周書記心裡竟然有這麼高的評價。
周書記這般說著,又停頓了一陣,轉頭看了看岑佩,“冒昧的問一句,你們不太像姐弟,是朋友關係麼?”
話音一落,我和岑佩互望了一眼,沒想到周書記這麼快就看出來了。
岑佩點了點頭,“我們確實是朋友,但我也是張偉的姐姐,跟親姐弟一樣親。”
周書記嚴肅的神情頓時放鬆了下來,緩緩笑道:“那就更說明張偉同學的‘交’際能力非同一般,這事一定能處理好吧?”
他笑著向我看來,我嘴‘唇’一抿,便感覺岑佩摟住了我的胳膊,耳邊傳來她平靜的話音。
“周書記,張偉的朋友很多,‘交’際圈子也很廣,您不必把他當成一個學生,我們上午見到那三個‘女’孩子,能看得出這宿舍樓里應該真的有人自殺過,這事情也瞞不住所有人,您不妨直接說明白,我想,張偉有辦法幫你解決。
畢竟,因為他自身的問題住在外面。屬於特例,周書記這麼照顧張偉,我想他願意都幫幫您。”
岑佩說的很直接,她端坐在我身邊,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自信的氣息。就像是在跟周書記談生意一般。
而周書記聽後,眼中則似有光亮閃爍了一瞬,轉頭看向我,似是好奇,也有些新的打量。
搓了把臉,我苦笑了一陣。知道岑佩這麼說是想讓我跟校里打好關係,但這事周書記肯定不能同意,事關學校的聲譽,怎麼會輕易跟外人說明情況。
我看了看周書記,就見他同樣苦笑了起來,似乎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
本來我們雙方都不打算再提了。可這個時候,岑佩卻笑著搖了搖頭。
“周書記,事實擺在眼前,您一個字不吐‘露’,讓張偉干做學生的心理工作是不行的,難道讓他胡編‘亂’造麼?這對一個學生也是有聲譽影響的。您對學生用心,我們也都看在眼裡。但之前學生家長請大師驅邪的事兒,張偉可是在為您說話。
呵,您別看他這會兒沉默寡言的,其實心裡肯定想幫您一把呢。”
周書記抬了抬眼,眼中的笑意透出一絲認同,“也不是不能說,我看出張偉能明辨是非,但說出來……”
他苦澀的搖搖頭,嘆息不斷。
坐在周書記對面的我看了看眼前的一幕,垂了一下眼睛。沉思起來。
寢室樓死過人的事情影響很大,置之不理的話,我們這一屆影像專業的學生都會受到影響。而這整整一樓的男生還有周書記,都是我這大學五年要相處的,不幫忙有些過意不去。
思來想去。我決定還是自己先走這一步,隨即咳嗽了一聲說道:“周書記,要不……您說一下怎麼回事吧,我願意配合您與伊曉導員處理這件事,就像我姐姐說的,您總得告訴我個大概情況,讓我心裡有個底兒,到時候幫忙做同學們的心理工作時,也免得出現紕漏。”
說罷,周書記抬眼看了看我,思索了很久才慎重的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其實啊,這事情也沒什麼可說的,都是一些學生以訛傳訛罷了。”
隨即,周書記將事情慢慢道來。
溫馨,是上一屆護理專業的學生,本科四年制,死亡時間就在上學期期末。
周書記沒告訴我溫馨死在哪個寢室,也沒說跟著我們的宿舍樓有關係,只說她是用塑料晾衣繩綁在‘床’鋪上把自己吊死的,後來警察勘察現場,發現了安眠‘藥’。
已知的信息非常少,但又不太普通。
用晾衣繩上吊,這種死法非常極端,死前要經歷非常大的痛苦,假設溫馨體重為一百斤,那塑料繩勒住脖子,身體的重量下墜,塑料晾衣繩的力道就如同刀子切進皮膚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