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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偉、張偉,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別嚇岑姐,有什麼話你說出來,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扛著,你早上也給了我一個葫蘆,我、我……”

    岑佩紅著眼睛,端著葫蘆的手抖了起來。

    我眉頭髮沉,搖了搖頭,轉身拖住李同方的腋下,和郭福海一同將他拖進屋子裡,一路轉向診室。

    這期間,嚴‘精’忠的妻子很害怕,催促著嚴思琪調來局裡的同事,想把我‘弄’走,嚴思琪搖搖頭,一邊安慰著母親,一邊提著手槍跟了過來。

    二十幾平米的診室內,嚴家人都在,岑佩抱著葫蘆緊跟著我。

    “張偉,你需要什麼,白酒還是針灸器具?”冷靜下來的嚴‘精’忠微微皺著眉,仔細的看著我給李同方檢查身體。

    一旁嚴‘精’誠的臉上也是一片素‘色’。

    這兩位對我尚抱有一絲信任,雖然有疑‘惑’,但也沒有立刻就問出來。

    我伸手在深度昏‘迷’的李同方身上檢查著,能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發寒,這是鬼上身後的最明顯的體徵。如果不及時處理,李同方清醒後會得場大病,出現體虛的‘毛’病。  

    “嚴叔,嚴醫生,艾蒿、生薑煮水,要厚被,李哥需要發汗。另外,給我一套毫針。”

    抬起頭,我說了一通,嚴‘精’忠和嚴‘精’誠立刻去辦。

    看得出,兩位大叔仍對我有發自內心的認可,此時看到我認真給李同方診病。便迅速進入了醫生角‘色’。

    嚴‘精’忠將毫針遞來,我抬手一針橫穿李同方人中,隨後快速脫掉他身上的鞋襪,在他身上逐一下針,轉眼的功夫,李同方的鼻息下便流‘露’出微寒的氣息。

    “鬼、鬼‘門’十三針!”

    一聲驚訝的呼聲傳來,我心頭一震。猛地睜大了眼睛看向滿臉震驚的嚴‘精’忠。

    而此時,嚴‘精’忠則更加難以置信的看向我,“一針人中鬼宮停,第二手大指甲下,三針足大指甲下、四針掌下大陵‘穴’……”  

    嚴‘精’忠說出我的針法出處,我也是震驚非常,轉念一想便明白過來,會鬼‘門’十三針的人全國各地都有。嚴家是中醫世家,對這‘門’針法有了解並不出奇,隨即對著他點點頭。

    “張偉在用鬼‘門’十三針?”這時,在‘門’外為我準備東西的嚴‘精’誠也快步走來,打眼看向李同方身上的毫針,猛地睜大了眼睛,“這針法一般人不敢用啊。這是治虛病的,張偉,你、你從哪裡學來的?”

    二人既知道鬼‘門’十三針,也知道這路針法可以治療虛病。我心頭一熱解釋道:“李同方被鬼上身了,這路針法可以幫他穩固‘精’神,我打小就學這‘門’針法。”

    鬼上身!

    診室內的嚴家人都是渾身一震,嚴思琪和她母親更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而就在這時,李同方一聲悶哼悠悠轉醒。  

    雖說十三鬼‘門’未有全部紮下,但每一針對人的‘精’神都有刺‘激’‘性’,方才還昏‘迷’不醒的李同方這時候很快醒來,鬼‘門’十三針的效果對屋內所有人都是一種震撼。

    我伸手拔掉他身上所有毫針,李同方的身體便打起來顫,臉上沒有半點血‘色’,抖著嘴‘唇’全身都縮在一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被子!”我轉過頭說了一聲,又繼而補充道:“先來四片撲熱息痛片給他吃,能頂一陣!”

    ‘藥’和被子很快送了過來,診室里,除了我、嚴‘精’忠、嚴‘精’誠在忙碌外,其他人早已經看傻了眼,剛剛還對我戒備非常的嚴思琪也目‘露’詫異,走到她父親身邊,“爸,什麼是鬼‘門’十三針,張偉在做什麼?”

    嚴‘精’忠嚴肅的擺擺手,“你個小孩子不要管這些事,去,跟你媽去煮姜水,聽張大夫的,加艾蒿。”  

    “爸?這……”嚴思琪被訓的滿臉通紅,一跺腳,“我、我怎麼成了小孩子!”

    “去!我的話還不聽麼!吃得飯還趕不上我和你二叔吃的鹽多,你懂什麼!”嚴‘精’忠瞪著眼睛,轉頭看向妻子,“孩子他媽,趕緊去辦,沒看我和‘精’誠忙著呢!”

    嚴‘精’忠的妻子一聽,臉‘色’一慌,忙不迭拉著嚴思琪拽出了屋子。

    轉過頭來,我心頭放鬆了些,站起身對嚴‘精’忠和嚴‘精’誠道謝。

    嚴‘精’忠嚴肅的搖了搖頭,“張大夫,你是真有本事的,我和‘精’誠也碰過有虛病的病人,中醫治不好,還有別的能人來治,不必謙虛。”

    有他這般信任,我心頭也有了數,隨即點了點頭。

    今晚有別家堂口的兵馬踩盤子,看我好欺負就直接上了手,擄走了小鬼和盧巧芸,還傷了我媳‘婦’,事情的起因就應該出現在張宇成帶來的外鬼身上。  

    事關他們的家事,我不便讓嚴家人知道什麼,但這個帳……得算!

    抿著嘴‘唇’看向肩頭的黃小妹,便見到她身上的傷勢好轉了不少,正冷著眸子從我肩頭站起來,“張偉,我要進岑佩的身子,等上官從蔣東林那頭回來,我們再想辦法對付那家堂子!”

    說罷,黃小妹縱身一躍,閃進了岑佩的身體中……

    第一百一十九章 難言之隱

    李同方是警員,身體素質很不錯,差不多經過半個小時的發汗和休息,人便緩了過來,他躺在診室的硬板‘床’上,發間濕漉,沒有血‘色’的面孔十分虛弱,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他並不記得。-…-

    整個嚴家燈火通明,忙碌過後的疲倦襲來,嚴家人都是強打著‘精’神守在診室之中,看著嚴思琪詢問李同方事情的經過。

    此時已是凌晨,室外無風,我坐在硬板‘床’的‘床’尾,面前正對著窗台,眯著眼睛瞄向窗外好似黑傘的大槐樹,樹冠之上掛著半輪月亮,院子裡的一切都是常態,好似之前的詭異變化是一場夢境。  

    微微捏緊拳頭的一刻,一雙清涼的手附在我的手背上,緩緩的收力捏緊。

    “張偉。”

    耳邊傳來的聲音十分細微,連坐在我身後的嚴思琪和不遠處的嚴家人都聽不見。

    緩緩轉過頭,岑佩半蹲在‘床’尾,拉著我,目‘露’擔憂。

    岑佩很美,沒有化妝,沒有穿漂亮的衣服,她依舊很美,溫柔的話音傳進耳中,讓人能撫平一些紛‘亂’的思緒。

    此時,郭福海也在,站在她的身後向我望來。

    “岑姐,我的仙家在你身體裡,你感覺怎麼樣?”

    我這般問過去,岑佩便將我的手握的更緊了些,搖了搖頭,“張偉,有些話我這一整天都沒有機會跟你說,蔣總那個人畢竟把持著那麼大一個公司,你只是一個大學生,就這麼把他的公司內幕揭‘露’出來,他不可能會善罷甘休的。

    現在嚴家這邊又出了事情……你說過,你還沒有立堂口,很多事情力不從心,我該怎麼幫你,你自己怎麼能背負這麼多事情?”  

    岑佩說的苦口婆心,眼睛慢慢浮現水光。聲音也漸漸抖了起來,“張偉,那些錢,姐姐可以不要,我以後還要靠你和你的堂口仙家保護,我該做點什麼,張偉。你告訴我……”

    心弦的某處被岑佩碰觸,我看到她握著我的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不清楚岑佩何時對我有了這樣的情感。

    反捏住她的手,我眸光轉動,看著她低下頭去,心頭又收緊了幾分。“岑姐,弟馬一生都在修行,一路走下去結果和過程如何我都不清楚,但我不會做自不量力的事,蔣東林只是一個普通人,任何人都不敢輕易給他助力對付我,出馬弟子都是有靠山的。

    至於嚴家的事情我也有頭緒。需要等,等對方給我一個說法一個‘交’代,這些都不是岑姐需要擔心的事情。”

    我抬起頭,看向一旁眉頭緊皺面‘色’僵硬的郭福海,他沒有多說什麼,僅是嘆了口氣,圓滾滾的身子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搓了把疲憊的面容。對我笑了一陣,將我面前的岑佩扶開,低聲安慰著她。

    情緒漸漸平復下來,轉頭再次看向窗外,我不禁想著,今夜踩盤子的清風們屬於堂口的仙家,想必此時已經回報堂口弟馬了。

    受敕酒吹。飛針傷仙,打馬鞭,連正規堂口出身的出馬弟子王建軍都不具備我身上任何一個能力,對方應該會掂量掂量這事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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