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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夏寧能創新畫符,則不可同日而語。

    以五雷符為例,使用黃符時,可以直接調用雷法給使用者‘操’控一二,這是五雷符的畫法有一些固定的東西在裡面,不論是鎮宅還是護身,這都是以五行雷法或五方雷法為基礎的。

    站在仙家們的立場,對這種東西的認知差不多就是軍人對槍枝彈‘藥’的認知,大多數道行高的仙兒都能夠大體看出五雷符有什麼來路,有多大的威力,該怎麼防範,是逃避還是正面衝突,這都有依據可以查。

    但如果對上新的黃符種類就有些可怕了,夏寧要是有這種能力的話,對普通如槍枝彈‘藥’類型的黃符另行創新,搞成沒見過的生化武器或高科技武器的樣式,那就是掌握了一種可怕的新型武裝力量。

    再加上她不學佛不修道,搞出高新玩意兒又沒有審批機構認可,整個仙家體系就容不下她,等於是認為夏寧非法持有大殺傷型武器,被當成了恐怖分子。

    隨即,將自己的想法和一些疑‘惑’的地方和藺師傅說了說,師傅他便認同我的想法,“這次讓你師叔去幫你解決問題,實際上就和破財消災一樣,她需要消耗掉身上所有功德,放棄身上的所有能力重新來過,按部就班的走前人的老路,以後才能順當。  

    張偉,還有什麼疑問麼?”

    師傅的話平靜淡然,好似這個事情就該這麼辦了,我愣怔了一瞬,習慣‘性’的聽從了師傅的吩咐,隨即又和師傅聊了一陣。

    但心裡終究還是掙扎了一番的,畢竟如師傅所說,夏寧身上的事情是時代因素導致的不認可,這裡面有太多的無奈。

    說起來,就連在道家發展的歷程當中,這種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就像道兵術被視為禁術,也有差不多的緣由在裡面,這‘門’道術我記不得是哪位道家天師發明的,但傳說中好像是在當時那個年頭叱吒風雲了一陣。

    後來道家逐漸轉型,主攻哲學層面道家弟子漸漸顯‘露’頭角,道術方面的研究也就落了下乘,尤其是丘處機那一代的道士,道家融合了儒家的思想,出了新的一批聖賢,加之佛教對古人的影響,先人們的腳步便朝著理‘性’與個人思想境界提升層面邁去,這才有了後世逐步完善的國人思想。

    這般說來,藺師傅讓夏寧過來處理城隍的事情在大體觀念上沒有任何問題,遺留在我心裡的小疙瘩,只是對夏寧個人感情上的同情。

    

    出馬弟子修行也修心,但也不是非得修出個成佛得道的境界來,誰還每個兒‘女’情長了?

    和師傅聊了許久,掛掉電話,我長出了一口氣。

    夏寧現在的問題,丁思菲其實早已經幫我點明了,只是我當時還無法相信。

    師叔她缺乏個人思想境界支撐一身本事,這就像當下的現代人急功近利而忘了自我休養一樣,普通人對自己的生活怎麼看,我們整個系統不干涉,可想從事我們這一行,那便是因果有報,凡事得按規矩來辦。

    都說我們這一類人身上的五弊三缺可以避免,但其中的努力還真不是完成個人任務積累功德這麼簡單。

    而夏寧獨自來處理城隍的事情,想必早已經有心裡準備,得失她心裡清楚。

    所以,我這邊終究是無能為力了?

    思想境界不夠可以學啊,修道學佛都是不錯的借鑑,師叔幹嘛不在這方面努把力?既然她比他人有超前意識,能用掌握用功德辦事的法子,能做到這個地步,在‘陰’陽之事的層面,她得掌握了多少知識面……

    莫非,她學的是周易?  

    心緒中突然打開了一個關節,我猛地睜大了眼睛。

    這種說法來解釋確實可行,因為國人現有的知識體系里,周易是最玄妙的學問,包括道家在內,所有的理論基礎也是源於周易,‘陰’陽五行八卦皆來自周易,這東西沒有過多的哲學思想,只要從裡面研究出來點東西,對人來說是相當受用的。

    周易最明顯的作用就是卜卦,揭示人生活中的問題,夏寧從來不掐算,憑什麼搭脈查事就能發現事主的問題?

    按照藺師傅說的,體系的體制內講究修道學佛,但我所碰到有些道行的仙家,無不會掐算這一手,這可不是道家或佛家的玩意。

    這思路慢慢打開,我猛地一拍大‘腿’,什麼道家佛家思想,這些玩意都是虛的啊,追根究底,整個仙家的體系里,學佛修道不就是站隊問題麼!

    我靠,之前怎麼就糊塗了呢,我們下面做基層工作得向組織靠攏。

    上面的機構老早讓修道學佛的仙兒給把持了,我們還想在這裡面‘混’,那就得服從組織分配積極表態啊!只要這麼做,學易經沒問題,走後‘門’也可行,但必須擺正思想態度。  

    就像我自己,先前有地藏菩薩給的廣善普渡目,後有道家的虎威印,這就是組織上的認可,會酒吹,又能‘弄’來道兵,這都是上面和下面機構給的能耐。

    藺師傅不說這個事,丁思菲又說要夏寧去悟,保不齊就是要她別再往歪了走,光自己琢磨能耐是行不通的,脫離組織就是作繭自縛。

    第204章 長白眾仙

    想到這個層面,我又想起藺師傅在電話里跟我說的事兒,現在的仙家體系是**與整風肅紀共存的時期,這大體形式上肯定有不如人意的地方。

    說起來,像我我這種待業人員,只是整個體系邊角中的邊緣,沒什麼特權,除非出馬立堂,有仙家們一同幫襯著,很多事情才能一點點活動開。

    哪怕是出馬立堂,也必須得爭番,只有帶番號的堂子才算體制內的正規單位,上傳下達和其他部‘門’有了溝通,了解各部‘門’的指導思想,自己這頭才能防患於未然。

    而夏寧的事情我則需要再好好想想,畢竟藺師傅能給上面遞條子,能力大,他要是幫夏寧,根本用不著我在這裡想招兒……  

    中午在慕家吃過飯,我和楊蓮香便開始準備立慕家的保家堂口,準備的東西也不多,在慕家祠堂旁邊準備了個小雜物間,擺上供桌,鋪上黃布,放上香爐。

    除此之外,“五‘花’八‘門’”和“三幡”是早就帶來的,放在這裡雖然已經沒大作用了,當紅黃黑三面靈幡展開,多少是個意思,撐撐場面。真正的手續早已經由楊蓮香的仙家到下面辦了個齊全,只等著賓客上‘門’共等吉時。

    擺上一干貢品鮮果,瓜子‘花’生什麼的也有,奉上三杯清水留給來客飲用,也沒讓慕家人留在這邊,我、楊蓮香還有眾仙家們聊天話家常。

    “這位可是弟馬的護身報馬?長得真水靈,本事也不小啊,這一身道行實打實的給勁兒!”

    胡澗明看到我領著黃小妹的時候,真是吃了一驚,走上前來左右打量,他應該知道慕婉是我的道兵,卻沒想到我這個沒立堂的弟馬還有個地仙陪同著。

    我也沒點出黃小妹是我媳‘婦’的事情,當即詢問他如何給小妹‘弄’鎧甲和兵刃。  

    胡澗明咳嗽了一聲,站在屋裡直撓頭,“這東西也不是誰都能套‘弄’到的,道行高的能直接變出來,可那就是擺擺樣子,真正能拿在手裡的都是寶貝,要想簡單整點兒的,修道的仙兒給‘弄’把桃木劍燒過去,修佛的就燒佛珠木魚啥的。

    要說這東西也不是你們弟馬來‘弄’,我們仙家遊走四海,見著好東西,自己就搗鼓了,你們普通人見不著,甭‘操’心了。”

    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不一會兒,楊蓮香帶來的仙兒齊齊一動,胡雪靈更是走到我們這裡,笑盈盈的對胡澗明說道:“仙家,應該是您朋友來了吧?”

    胡澗明嘿嘿一笑,“是我三舅媽,她‘性’子急,肯定是先帶我哥我嫂子來了。”

    眾人出‘門’迎接,眼見著一條火紅的大狐狸帶著兩條大白狐狸一陣風似的從遠處跑過巷口,還沒等我們迎向正‘門’,那半人高的大紅狐狸一閃,化作一名年長美‘婦’,身後的兩條白狐狸也閃成一對中年夫‘婦’的形象。  

    胡仙形象俊美,光看三人的外貌是判斷不出年齡和輩分的,只能從對方走路前後看地位高低。

    為首的年長美‘婦’一臉笑容,走上前來便捧住胡澗明的手,好一陣噓寒問暖,而另一頭,胡澗明也將我們引薦了一下,他三舅媽轉頭便對我好一陣感謝,說胡澗明的父母專注修行,不理會俗世,家裡的親戚中她就算是代表了,估計晚上還得來些親戚,到時候也介紹給我們認識。

    畢竟我和楊蓮香幫著給胡澗明立了保家堂,以後就算是朋友了,這事兒不僅是我,楊蓮香也‘激’動非常,對方可東北長白山那頭來的仙兒,不僅是老前輩,而且在業界擺出名頭都能震懾一方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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