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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三支長箭從三個不同的角度襲來。“哼,又是你嘛?”右手一揮,原本戴在右手上的朱雀手套立刻變成了滿天火羽,在空中碰撞、組合,最後成為了那曾經令所有有靈智的非人存在聞風喪膽的催命法寶——朱雀戰衣!
在朱雀戰衣的組合過程中,那三隻飛射而來的長箭,都被滿天的火羽消融的一乾二淨。“又是你這個傢伙啊,真是不死心,想殺我的話,就把真本事拿出來,這些機關射出的箭如果真的能傷得了我的話,那麼土地公都可以算是大羅金仙了。既然來殺人,就給我認真一點,如果你的本事不能讓我滿意的話,那麼……我可是走了很遠的路從東校區走到這裡的,我最討厭走沒有必要的路了,那樣很浪費生命。如果你要讓我白走的話,就要付出代價,而且……絕對比你那天遇到的要嚴重的多。”除了換上朱雀戰衣外,任夢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甚至在說話的時候,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可是,她的身上卻開始向外散發出一種氣勢,那並不是什麼力量,而是一種沒有實質,但是卻能讓人深切感覺到的東西,樹林中原本的蟲鳴鳥語,也在這股氣勢的壓迫之下徹底的清淨了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王者之氣麼?
一個低低的顫音,傳到了任夢的耳朵之中,嘴角邊,掛上了一絲嘲諷的冷笑,“怎麼?這就緊張的連弓弦都捏不穩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又憑什麼來殺我呢?只有一種方法吧,用你那軟弱無能的樣子,來讓我笑,讓我直接笑到死。恩,這到也是個很不錯的殺人方法呢。”不知道為什麼,平素淡漠少語的任夢今天話出奇的多,而且語言相當的尖利,“我不知道是誰指使你來的,我好像跟你沒什麼仇恨吧,不過指使你來的那個人還真的是個白痴呢,居然選中你這種廢物來執行任務。這麼多年了,想殺我的人,我實在是見多了,你這麼廢物的,我還是第一次見,難道說,你是被我的那記‘火煞天燈’給燒怕了?把你的勇氣全都燒完了?還真是不成器呢。”
“唰”一支黑色的長箭破空而至,夾著嘶嘶的破空之聲,那來勢竟然是那樣的威猛。可是,再威猛的箭矢,在任夢的面前都只是個玩笑而已。一聲輕輕的冷哼,黑色的箭矢再次在空中炸成漫天的碎屑。“你到底有沒有什麼像樣的東西?有,就趕快拿出來,這些普通的箭矢,你就是把它塗成彩虹色的,也不會對我有任何的用處。”說著,任夢輕輕捋了一下額前的亂發,“雖然這片樹林,有些年頭了,不過……唉,太多的回憶,有的時候,無論對於一個人,還是對於一所學校,都是一個負擔,就像黃泉御前之於我一樣。大家,都該放下負擔,奔向新生命了。血祭炎爆。”四個字,輕柔的從任夢的口中吐出,可是那個場景,絕對讓你想像不到“輕柔”二字。一個烈火能量組成的圓環以任夢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去,那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是一款老遊戲《傳奇》中法師職業的“抗拒火環”,只是這個火環的效果卻沒有“抗拒火環”那麼無害,火環所到之處,所有的樹木或被推倒,或被攔腰折斷,整個樹林一片狼藉,原本藏在某棵樹上的那人再也藏不下去了,縱身一躍,跳到了一棵橫倒下來的樹幹之上。這是個相貌清秀的青年。如果劉苗苗在這裡,或者齊思語的本尊出現的話,就會認出來,面前的男子正是上次齊思語在去解決致命深寒傳說時順便關照過的那名青年男子,褚雪燕的戀人——梁天殤!只見梁天殤手中拿著一把古樸的長弓,身後背著一個箭袋,滿面都是嚴肅的神情,只是整個人看起來,要比以前消瘦了許多,也許就是上次被“火煞天燈”點過的後遺症吧。
“我以為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居然敢來向我挑釁,沒想到竟然是個白面小生。你的膽子,真的是不小呢。”任夢連臉皮都沒有抬,依舊站在那裡側身對著梁天殤。“你知道多少年沒人跟我挑釁了麼?本來還想找個像樣點的對手,沒想到還是你這個沒有用的小子,唉……太讓我失望了,把南宮水落的魂魄交出來,我就放你走,我對你這種小角色,沒興趣。”
梁天殤看了一眼任夢,又看了一眼那道堪堪圍住整個樹林,依舊懸在半空,沒有散去的火環,他深知,眼前的這個女人以及那個火環,都不簡單。可是,他不是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她明明沒有這麼厲害的啊,不過是一段時間不見,為何她的進步如此神速!居然站在原地,只是穿上一件紅風衣,就破掉了他用機關放出的三支冷箭,然後只是一聲冷哼,就震碎了自己射出去的箭矢,這,這要有多深厚的功力才能坐到呢?而剛剛那記什麼“血祭炎爆”也是一樣,她只是那麼定定的站在原地,不顯山不露水,輕輕鬆鬆的一下,整片樹林就這樣被她摧毀了,這,這實在是太誇張了啊,自己明明有調查過她,她最多也就是有獨自戰勝B級傳說的實力而已吧。
“怎麼?非要我逼你交出來麼?”任夢見梁天殤沒有任何反應,伸出右手,“啪”的打了一個響指,隨著一個響指,原本漂浮在樹林四周的火環突然上下拉長,像一個火焰做成的鐵桶一般,將整個樹林圍了起來。“年輕人,好奇害死貓,我勸你不要隨便嘗試去惹自己惹不起的存在,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