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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過香菸以後,道人為三人打開了後堂的門,後堂的布置讓唐小四和許嘉都吃了一驚,這個後堂與其說像個天師的道場,不如說像魔教的地牢更恰當,這裡面,完全是磚石結構的,連牆都沒刷,就是一塊塊石頭,而且沒有窗子,牆壁上插著兩派火把,屋子中間,還有一個大坑,坑裡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屋子最裡面,有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擺放著一應道具,在桌子後面是一張坐榻,榻上坐著一個年輕女人。這個女人看上去二十多歲的樣子,一頭利落的短髮,身上傳了一件金色道袍,道袍之上還繡著幾朵燃燒的火焰。女子的雙目,一直緊閉著,直到三人在她身前站定,才緩緩的睜開。中年道人把三人引進了這裡,自己就退了出去。
“三位施主,請恕貧道怠慢之罪,貧道近日道務繁忙,有些勞累,稍事休息了片刻。”女子說著,伸出右掌,打了個稽首。“不知三位此來是問吉凶還是問姻緣,還是消災解難呢?”
任夢淡淡一笑,“天師此言差異,天師是有大神通之人,怎麼會不知道我們此來是做什麼的呢?還望天師不要逗我們了,給我們指條明路吧。”
任夢的話讓這位朱雀天師一陣的愕然,來找她的人基本上都是一進來就著急的跟自己訴說自己遭遇到的種種情況,偶爾有一些比較老成持重的,也不過是情緒比較平穩一點,似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美麗許多的女子這般淡然微笑的,還真是從所未有。“這位施主,要知道,人身上所背負的東西,往往並不單純,即使貧道能算出來一些,也不知道施主找貧道究竟是要解決什麼啊。天數,並不是人力可以盡窺的,我也只能看到一部分,施主,還是不要兜圈子了。說實話,貧道看你的印堂之上,倒是有一股黑氣……”說到這裡,朱雀天師的話就此打住,屋子裡全靠火把照明,光線不是很好,開始的時候她並沒有看清楚,只以為是黑氣,可是如今看清了,真是嚇人一跳,那分明就是個黑色的月牙,那……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冥月追魂印!?
“哦?黑氣?天師說的就是這個?”任夢說著,伸手指了指額頭,“這個月牙啊,早上為了好玩畫上去的,天師您走眼了。”說著,任夢伸手在額頭上一抹,那個烙印在齊思語身上半年多的冥月追魂印,竟然就這樣被她給抹了下來!如果施展詛咒呃沈醉月,或者其他認識這個冥月追魂印的人看到這一幕,必然會驚駭欲死吧。本來就是害人用的冥月追魂印被人用來當作鬼眼就已經很讓人驚悚了,如今居然有人可以在揮手之間抹掉冥月追魂印,這讓人如何相信啊!顯然,眼前這位朱雀天師也不信,那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如果是一個可以信手抹除冥月追魂印的高手,又何必來找她?
不過,儘管這樣,朱雀天師的臉色也有點發黑,明明是面帶黑氣,怎麼突然就變成了化妝了,她自己也是女孩子,還真沒想過誰會畫一個老包妝出來。仔細的用眼神在三人身上掃了掃,最後,目光依舊定格在了任夢的臉上。朱雀天師搖了搖頭,“既然三位施主沒有誠意,就不必在此間多做停留了,請自便吧。”話是如此說著,可是在她背在背後的右手上,已經抓起了一把銅錢劍。
“呃,天師,不是這個樣子的。”看到這位女天師下了逐客令,唐小四連忙出來打圓場。“是我的這位朋友的右手被鬼怪傷到了,現在不疼了,可是卻不能像以前一樣靈活了,醫院也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問題,請天師您幫幫忙,看看他的手還有沒有的救。”唐小四說著,一臉急切的抓著許嘉的右手,平舉起來。
“哦?是這樣的嗎?”朱雀天師緩緩的從坐榻上站起,在起身的一剎那,將那把銅錢劍收到了道袍寬大的袍袖之中。緩步走到許嘉的面前,伸出一隻手,捏住許嘉的手,不住的看著。許嘉有些臉紅,雖然這是在替他檢查,可是對方畢竟是個妙齡美少女,說實話,他因為是在工業大學念書的,學校里的女生本來就少的可憐,美女就更少了,遇到這個檔次的美女,也不由得他不緊張。
“天師……您看,我的手還有救麼?昨天晚上我就覺得手裡面好像有火在燒一樣,疼得我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後來總算不疼了,手就不聽使喚了。”說實話,許嘉也看出來了,任夢是想找這個女人的麻煩,可是所謂病急亂投醫,萬一這個女人有本事治療自己的右手呢?索性,他也沒有隱瞞,將自己所遭遇的事情和盤托出,全都告訴了這個什麼朱雀天師。
“你的手啊……”朱雀天師看了半晌,終於放開了許嘉的手,“你手部的靈體可能受到了妖術的傷害,想回復損傷也並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會很消耗法力啊。”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要錢!
“恩,只要能治好他的手,多少錢我們都可以出。”任夢淡淡的回了一句,沒有必要掩飾,誰都看得出這三個人里說話算數的就是她而已。
“咳……施主,何必說的那麼直白呢。”朱雀天師的臉上滿是尷尬。訕笑著,看向齊思語。猛地,雙目之中殺機爆現,右手一伸,銅錢劍從袖口中甩了出來,直朝任夢的胸口刺去……
這位“朱雀天師”為何要如此做?是什麼讓她對任夢兵刃相向?她的實力又能否對任夢造成傷害?敬請關注《屍怨傳說》第七卷《演繹群傳說殺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