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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有人拿小姐的年齡開玩笑,小姐也絲毫未曾動怒,我詢問後她和我說……”
項飛垂下雙眼,那個倔強女孩的高傲和氣勢,現在也依稀出現在眼前。
——不是重要的人,說再多和我有什麼關係?
“小姐越是慌亂,說出來的話就越口不擇言,所以如果可以的話,請原諒小姐的不禮貌。”項飛說完之後就看到遠處女孩瘦弱的手臂提著一件礦泉水回來。
“當然。”海怪點點頭,“畢竟我是她的爸爸。”
項飛笑了,想想也是,或許是自己多言了,只是這麼多年來這個孩子的辛苦自己和妻子都是看在眼裡的,總是會有些心疼。
不知道以後自己有了女兒,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第一五四章
當付瑤提著一件水到了海怪的車位旁邊, 項飛剛剛想要打開車門將付瑤手中的水接過來, 卻發現付瑤直接將那水往地面上一扔。
項飛:“???”
付瑤打開了海怪的門,將海怪直接從裡面拉了出來, 手指扎破了並不怎麼結實的塑膠袋子,從裡面撈出了礦泉水,雙手用力的擰開。
在海怪還疑惑著需要做什麼的時候,付瑤伸手將海怪的頭髮拉扯下來,為了避免疼痛的海怪不得已只能彎下腰, 付瑤隨即就將手中的礦泉水直接倒在的海怪的頭髮上。
項飛頓時目瞪口呆,坐在車上居然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
這裡雖然已經是城內,但是也算是城市的邊緣,居住的人也不多,所有人都很詫異的看向這邊。
海怪彎下腰之後才勉強和付瑤平齊, 付瑤的手高高舉起,將一瓶水倒完了之後,又伸手去抓另外一瓶, 打開了之後繼續倒下去。
這次不僅僅是頭頂, 付瑤幾乎是將海怪身上的所有衣服都在力圖弄濕。
在一旁的人心中都是驚訝和感慨,這是有多大仇才會這麼去折辱一個人?
項飛半天才緩過神來,立刻拉開車門下車阻止了付瑤的動作:“小姐, 付小姐, 付瑤,別鬧,你這樣做實在是不好。”
見到這男女朋友分手的經典場景, 項飛心中卻顯然滿是尷尬。
“你在做什麼?放開!”付瑤突然就被人阻止了動作,被拉開顯得很不耐煩,顯然還在掙扎。
“是啊,這位小同學,有話好好說,可不能這樣隨意的侮辱大人。”一旁的人也在安慰,付瑤的眼角明顯的抽了抽。
海怪直起身來髮絲上的水潤色澤讓原本的黑色顯得更加的鮮亮,長髮帶著幾分捲曲貼在臉頰之上,蔚藍色的雙眼仿佛一望無際的大海。
濕透了的上衣貼在線條優美的身體之上,海怪伸手將臉上的髮絲弄開,輕輕的嘆息了一口氣。
哪怕是有婦之夫的項飛也是看的眼呆。
付瑤的眼神四下將路人的眼光收入眼底,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踢了一腳項飛的小腿,咬咬牙。
“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付瑤咬牙切齒的看向海怪,“舒服沒?不舒服自己澆,這點事情也要讓我來做嗎?”
海怪搖了搖頭,卻並沒有水珠落下來,打開了一瓶水好好的喝著,很快一瓶水就見了底:“嗯,感覺應該差不多了。”
“你最好多補點,不會讓你那麼快回家的。”付瑤連自己都每意識到自己用的是回家這個詞語。
海怪看著地面上還剩下了很多的水,搖了搖頭:“沒事,不用的。”
付瑤微微皺眉,感覺有些奇怪,是她的記憶出了錯誤?這些水的量還不到以前他用的水的四分之一。
是發生了什麼變化嗎?
付瑤暗暗的將瑣碎的細節記在心裡。
“上車!”實在是不想再被這些人當做猴子一樣的圍觀,付瑤不耐煩的發號施令。
海怪不是很明白為什麼付瑤說他不會讓他隨便的回家,當車輛開到了市內的巨大的商業街,看著花花綠綠琳琅滿目的人群,海怪愣住了。
“這是要做什麼?”海怪偏過頭看向我付瑤,他一直都不喜歡往這種人多的地方湊堆,而且當年這裡的東西很貴,桃夭一直都是不會讓大家來這裡採購。
“你的衣服必須換掉。”付瑤伸手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看著很礙眼。”
海怪不明所以,剛剛想要下車卻被付瑤拉住了頭髮。
“你坐在這裡給我等著!”
海怪一臉懵逼,他就這麼被鎖在了車上了。
“瑤瑤,你這樣做不太好吧,車裡很熱的。”項飛跟在付瑤的身後,有些擔憂。
“不會待太久,我們去買個墨鏡。”付瑤走的很快,心中還是很不放心將海怪一個人放在車裡,雖然開了空調,但是也不知道魚能不能隨便的吹空調。
“啊,也是,先生那張臉的確是需要掩飾一下,在這樣的城市裡面沒準還能碰到星探呢。”項飛也只是隨意的調侃一下,付瑤的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項飛疑惑萬分,“怎麼了?”
“不能讓那些纏人的傢伙黏上爸爸,什麼都可以爸爸絕對不可以和娛樂圈掛鉤。”付瑤的臉色顯然有些陰沉。
項飛愣了一下,感覺有些怪異。
付瑤仔細的掃了一眼墨鏡,伸手隨便挑了幾個。
“你在家裡不是準備了很多先生的衣服嗎?為什麼事到臨頭了還要到這裡來購買?”
項飛對付瑤的做法有些不理解,付瑤一直都會給那個未曾見面的先生儲備衣服,一開始只是購買,到後面經濟寬裕了就是直接定做,然後就是不停的更換浴缸。
一年一次,從小浴缸到大浴缸,又一次他驚悚的發現付瑤居然回來擺放了一個超級大的魚缸,後來用魚缸換成了浴池,最後又變成了泳池。
付瑤對浴缸的執著簡直到了偏執的地步,後來從妻子的嘴裡才聽說是因為先生特別喜歡泡浴缸。
有時候衣櫃裡的衣服堆滿了,付瑤就會將所有的衣服都拿出來,拿著剪刀瘋狂的剪掉,那時候他和妻子一直都不敢靠近。
直到有一次他不經意間路過,發現付瑤趴在一堆剪壞的衣服裡面哭泣,項飛才真正的發覺這個孩子實際上僅僅是一個小孩子。
“根據哥哥的說法,那個叫做顏以佐的肯定在爸爸的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付瑤聽說了曾經顏以佐追逐海怪的事情,顏以佐似乎總是能夠輕易的就掌握到海怪的方向,這就讓人不得不去考慮會不會有追蹤器安在海怪身上的可能性。
“衣服?頭髮?他的衣服必須換掉,頭髮也必須徹底的檢查,我們再換一輛車回家,任何可以隱藏的可能性都必須要消除。”
如果什麼方法都做了,結果還是能夠被輕易的追查到行蹤,就必須去考慮一件事情。
或許海怪的身體被顏以佐那個男人植入了什麼東西了。
“瑤瑤,雖然這麼說可能不太好,但是你會不會太過了?”項飛說道,“先生是一個健全的人類,雖然說可能在精神上有些問題,卻還是可以正常相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