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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梓童肉乎乎的小臉斜視范昌豐,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不然如何,爾等要趁我鬼氣空虛,撕碎我的鬼體,吸收我的鬼修之氣嗎?”
梓童的話讓范昌豐為之語塞,雖然這是范昌豐心中所想,然而范昌豐可是不敢說的如此露骨,畢竟梓童身披鬼修戰甲,手持鬼修之兵,這是陰司才能賜予的,這些野鬼修要是擊殺梓童,可是要冒著被陰司巡察使無盡追殺的風險的,當然了正所謂馬無夜草不肥,搏命之下殺人越貨也是可以的。
“前輩這麼說可就太過火了,誰不知道縱然在鬼修盛行之際,能夠獲得陰司賞賜的戰甲和兵刃的鬼修也是鳳毛麟角,我的意思只是,我們只能委屈前輩了!”范昌豐手中利劍微微下垂,這是要突擊的前兆。
“哼,我倒是想看看,就憑你們這些上位踏上鬼修之路的野鬼如何能夠委屈我!”雖然說話很不客氣,然而梓童依舊未動,手持長槍護在蕭葉風面前。
而此時范昌豐感覺到蕭葉風的氣勢再次回復一成,已經即將衝破主人的鎖靈指,想到直行主人命令而失敗的那些下屬的下場,范昌豐縱然身為厲鬼也是一陣膽寒。
“不能再等了!等到這風水師的靈氣回復,爾等都要統統形神俱滅,沖!他已經耗掉大半的鬼氣了,根本擋不住我們!”范昌豐說罷身先士卒,手提長劍直接沖向梓童,而事情往往就是如此,古往今來小人物的起義往往都是雷聲大雨點小,而造成這一原因的根本其實就是初始之時帶頭之人身先士卒。
所以說往往小人物的起義初始之時風光無限好,而這個典故放在此時也是極為合適,梓童此時確實如同范昌豐所說,正直強弩之末,然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梓童作為鬼修,以戰甲護體,長槍為兵一時間竟然和聲音諸鬼打了個平分秋色,然而正是如此更加給了眾鬼信心。
要知道剛剛梓童可是瞬秒眾鬼的,如今能夠平分秋色,而且交手幾十次,再也沒有任何一個惡鬼死亡,隨著交手的次數增多梓童一桿長槍已經無法守護全身了,不得已之下只能利用戰甲硬抗。
然而有犧牲自然就有回報,梓童拼命守護蕭葉風,放棄抵抗一些攻擊用戰甲護體,如此縱然需要耗費一部分鬼氣,然而卻也給梓童反擊的機會,以傷換傷之下梓童以戰甲擋住十幾次攻擊,然而槍鋒橫掃,所有攻擊梓童的惡鬼全部被戮鬼咒擊碎了鬼體。
當然僅有一鬼例外,那就是范昌豐,按照道理將他也是鬼修,和這些烏合之眾不一樣,這些惡鬼最多就是欺負欺負普通人罷了,鬼修才是真正能夠抗衡修煉者的惡鬼,在梓童以傷換傷之際他就已經猜到了,所以說提前避閃了。
梓童這一槍可以稱得上橫掃六合,然而卻也是將梓童帶入了危機之中,此時的姿態鬼體虛弱,幾乎需要長槍的支持才能站穩,這就是鬼修和鬼的區別,鬼虛弱最多鬼體單薄,然而鬼修卻是擁有如同人體一般的特點。
而就在此時一道劍芒從斜上方掃來,梓童倉促之間抬起長槍迎擊,然而這一劍竟然直接挑飛了梓童,而此時范昌豐終於再次現身,而梓童卻是艱難的站了起來。
“你果然已經不行了,可惜這個風水師只不過恢復了五成的靈力,我先殺他,再撕碎你的鬼體,嘖嘖嘖,前輩說的沒錯,鬼修的鬼體可是大補之物啊!吸收了前輩的鬼體,我定然能夠進入鬼將後期,再有你這一身裝備,戰鬥力直逼鬼帥!”范昌豐證實了梓童乃是強弩之末之後,終於漏出了本性。
“休想傷他!”梓童再次站在蕭葉風面前,然而任誰都能看出梓童已經沒有再戰之力。
“冥頑不靈,那就先殺你!”言罷范昌豐手中利劍之上飄起星星點點的光芒,仔細一看竟然也是一道符籙之咒,而梓童一眼就看出這符咒的本質。
“陰司的追魂咒,這不是陰差的拘魂符籙之咒嗎?你一個野鬼修怎會擁有!難道你....”梓童話還沒說完,然而范昌豐早已經忍不住了、
“不錯,這就是陰差的追魂咒,可惜他遇到了主人,死也是白死!”范昌豐此時仍舊在凝聚追魂咒,然而卻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此時梓童心中已經不知為何升起了一團無名之火,陰差的死讓他不知為何如此的憤怒,而此時梓童也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人敢殺陰司之人,為什麼陰司如今被人殺死了陰差還未出手收回這追魂咒的使用方法,難道說陰司已經沒落到這種境界了嗎?
於是梓童開口說道:“竟然敢殺陰司之人,爾等不怕鬼王來取走爾等命魂?”
“切,不知道你這老鬼在哪裡修煉的如此精悍,竟然連如今的陰司狀況都不知道,修煉一途末路到來,人人自危,鬼鬼夜啼,陰司早已經被隔斷了陰陽之路,幾百年前陰司四大鬼王集體消失,沒了鬼王鬼將就是天!”范昌豐囂張的說道。
“什麼?”梓童一愣,顯然范昌豐的話梓童也是第一次聽說。
而范昌豐掃視了一眼梓童之後說道:“想要拖延時間嗎?可惜已經晚了!不怕告訴你,陰司即將永遠失去對人間的掌控,屆時陰陽大道關閉,只能進不能出,屆時再也沒人能夠管得了人間的我們!好了,你們就去死吧!”
言罷纏繞追魂咒的長劍直接掃向梓童和蕭葉風,然而就在此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說道:“那天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