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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境界只是衡量一個人修為的標準,卻不是衡量一個人實力的標準,低境界能否戰勝高於自己境界的人,全看個人資質。
卓君晟簽下生死約,就被地上鬥武場的人領到一邊,準備隨後上台。而裝櫃的很快去擂台上宣布這一消息,吆喝著調動氛圍,慫恿這些看客們下注,單是一挑十的噱頭就足夠讓這些喜歡血、刺激、豪賭的客人們興奮起來。
當卓君晟站上擂,他的第一個挑戰者也飛到了擂台之上。確實是飛,那名壯碩的漢子施展了一個提氣輕身的步伐,身體石塊似得砸到擂台之上,手持一柄巨斧。
燕睿可一點也不為卓君晟擔心,卓君晟那可是從閻王手中搶命的人,這點小場面對他來說跟喝水差不多,他來這裡就是為了贏錢。
地下鬥武場為了避免麻煩,還是會保護參與者的身份,此時卓君晟就戴了一個鐵質的面具,只露出瘦削的下巴來。
少年單薄的身形和另一端的大漢形成鮮明對比,看客們興奮地吆喝道:“老虎,殺了他!”
“怎么娘們似得磨嘰,老子壓你贏,快上!”
“上,上!”
呼喊聲此起彼伏,老虎在呼喊聲中開口了:“讓爺爺好好疼疼你。”說著,揮舞著斧頭就沖了上來。
“啊啊啊,竟然自稱爺爺,還疼愛你,揍他,快揍他!撩陰腿!”燕睿在卓君晟腦海中嚷嚷,和現場的氛圍莫名地合拍。
卓君晟再度壓了壓眼角,果然那口碗的效用太好,看燕睿能鬧騰得。
這個動作在看客們看來就像是卓君晟根本弄不明白眼前的狀況一般,還站在原地,頓時叫囂聲有噓聲更是成片而起。
然而在老虎近身後,在眾人看來還未反應過來的卓君晟忽然一個閃身,讓開老虎的劈下的斧子。老虎當即撲空,只是前沖的力道得大,要前沖兩步才能穩住,此時卓君晟在老虎身後。
這樣明顯的空檔卓君晟自然不會放過,腳下步伐一換,足下點地後身形躍起,屈膝一腳從後側踢在老虎腦袋上,看起來瀟灑沒多少力道的一腳,竟然蘊含恐怖的爆發力,生生將老虎踢下擂台,口鼻流血昏了過去。
老虎在地下鬥武場也有點名聲,要不然看客們也認不出來,不會在上場的時候就有呼聲。此時卻不知是哪裡來的毛頭小子一合之敵,著實讓所有人震驚一把。
現場在靜了一瞬後,倒好四起。
在這裡,沒人會可憐台上的失敗者,所以老虎只會得到這樣的一片噓聲。
強者為尊,哪怕在蒙山鎮這個小地方的地下鬥武台也充分得到體現。
第8章 有點意思
卓晟飄然落地,那邊鬥武公斷人宣布道:“一輪挑戰,守擂者勝。”
隨後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九位挑戰者上台,他們中有地下鬥武場的人,也有來鬥武場鬥武的修士,但無一例外,都在卓君晟手中走了不過一個回合迅速落敗。
由於投入的本金少,即使一挑十,卓君晟也不過得了四十金。
這點金子在蒙山鎮看來是一筆不錯的資金積累,算是一戶中下人家的積累,但卓君晟目的不止於此,很快他就將四十金作為賭注,再次壓在以及身上。
還是一挑十,賠率一比二十。
看客沒想到這個頗有些身手的少年再度上了擂台,還是一挑十。與卓君初上擂台不同,這次叫好聲和噓聲並起,強大的實力畢竟讓人信服。
後來的鬥武燕睿都懶得看,因為太無聊了,卓君晟唯一重複的就是清人下擂台的動作,贏得毫無懸念。
地下鬥武場是有賺錢的規矩,定下一挑十是因為在這個蒙山鎮這個小地方,哪有什麼能一次連戰同境界好手的天才。守擂者在一挑十的過程中沒有恢復自己體內靈氣的時間,是真的連戰,不然那賠率就等於送金子嘛。
玩一挑十的是賭徒中的狂徒,他們為了錢要用自己的命去拼,各有各的理由,多半憑著意志撐到七八輪為止。像卓君晟這樣一招就把對手重傷清下擂台,那酒香居掌柜估算也就中小家族培養出的優異修士勉力能做到。
如此進行到第五輪,地下鬥武場自然不能等了,連忙吩咐下去。於是卓君晟的對手換了,他們雖然身高體態不同,但實力最差的也在山雪境,這是就讓卓君晟連勝止步於此的意思。
在詛咒和天罰暫且被溫元蕭的丹藥壓制後,百花境修為的卓君晟可以做到越階挑戰,其中一部分和他的戰鬥經驗和意識脫不開干係。
讓地下鬥武場吐血一幕幕上演,他們挑出的五人在卓君晟面前五連跪,幾乎沒過了兩招就被打下擂台。
掌柜這次將八百金送到了卓君晟手上,那本來笑眯眯的眼神摻雜了不知名的危險意味,燕睿估摸著那掌柜的說不定已經安排了人手,等卓君晟出了一品酒香居的門就把這個小子幹掉。
“喂,該走了,太貪心可不好。”燕睿好心提點卓君晟一句,少年逞勇鬥狠他見得多了,只是他沒想到會在看似輕浮實則穩重的卓君晟身上。
“這些年鬥武場撈了不少,不如趁此機會好好清點一下。”卓君晟在心中道,手中已是將八百金推給掌柜。
“還是一挑十,壓我贏。”卓君晟道。
掌柜幾乎是咬牙笑道,“少年郎有如此膽氣真是讓吾等佩服,不過看少年郎在擂台上遊刃有餘,早入江月境。必定今後有一番大作為,地方小裝不下您這尊大神。”
卓君晟卻是伸出手來:“奈何手頭不寬裕,我還要繼續挑戰,且未入江月境,掌柜大可來測試我的修為。”
地下鬥武場掌柜自是不相信卓君晟百花境修為,聽卓君晟如此一說,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這位小哥,八百金足夠買些物件,足解燃眉之急,這也算是鬥武場予您的幫助,還請小哥記下情分。”
此時掌柜就是拐著彎將這少年激上一激,把卓君晟本應得的八百金說成鬥武場的情分,他心中自有打算。若是卓君晟八百金就收手,地下鬥武場未必會做絕,但是卓君晟竟然想一萬六千金,就是把鬥武場賣了都湊不出這個錢來。
“不如送佛送到西。”卓君晟道。
地下鬥武場那掌柜的笑意不加掩飾地陰森起來,“送佛上西天,乃是吾輩的本分。小哥執意如此,我等也沒有阻攔的道理。”
這是撕破臉了。
言罷一揮手,召來一名奴僕,不一會兒帶了一位渾身包裹在黑色布衣中的壯年男人來,那男人手中是一個匣子。
匣子中是通體墨色的石牌。
掌柜的將石牌交到卓君晟手中,卓君晟只用體內靈氣一試探,一股吸力就從掌心席捲來,將卓君晟運轉周天的靈氣吸了開去。
如此異狀讓卓君晟變了臉色,慌忙就要將手中的石牌扔出去。
然而卓君晟的手掌及掌心石牌被壯年男人死死按住,體內的靈力呼嘯向石牌涌去。
石牌是一種偏於粉白的淺色,確為百花境,此時輪到掌柜神色不愉,幾乎咬牙道:“小哥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