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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鼻子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從小到大,老哥一向最疼我,即使到了現在,他也選擇義無反顧的支持我,怎麼能讓我不感動呢。
“夫妻對拜,扶入洞房。”喜婆的聲音,又響了響起,不給我傷感的機會。
封塵把我扶了起來,雙手抓住我的手,眉眼都是笑。我們的額頭緊緊地挨在一起,他的嘴角微微撇了撇了,不滿的瞪了眼我頭上的囍冠,上面可是用雕刻了很多複雜的花紋,難怪磕的他頭疼。
後來他就一把抱起了我,直接上樓。
大廳里的賓客一路目送,帶著笑意,雖然這些人,不對,這些鬼我都不認識,但是冥婚也能接受這麼多善意的祝福,我還是很開心的。
封塵抱著我上了床,一把扯掉我的囍冠,丟在了地上,不滿道:“這誰設計的,這麼繁瑣,你頭痛不痛?”他緊張兮兮的看著我,伸手就按住了我的脖子。
一股冰涼湧入後脖子,一掃之前被頭冠壓得酸軟之感,我心裡有些感動,開口道:“謝謝老公。”
“沒事兒,你本來就已經夠笨了,要是把你再壓傻了,我兒子怎麼辦?”封塵不以為然的說道,猛地眼睛一亮,坐在了我的面前,低聲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死鬼。”我沒好氣的說道,居然說我傻,難道他很聰明麼?
“別鬧,媳婦兒。”封塵抓住我的手,可憐巴巴的望著我。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其實我偶爾還是能夠演技爆發的。
“唐悠悠,你在玩火。”封塵眼神一暗,一下把臉就湊了過來。
“你凶我?你不愛我了。”我學著某鬼的台詞,眨巴著丹鳳眼,委屈的看著他。
\"你!”封塵瞪大眼睛看著我,繼續道:“女人,你學壞了,可是我好想聽你叫我那兩個字,你再叫一遍好不好?”
“什麼字,封塵?”
某男搖了搖頭。
“男人?”我假裝聽不懂的樣子。
某男垂頭喪氣。
“老公。”我喃喃叫了一聲。
封塵眼前一亮,一下就直接把我壓倒在了床上,吻就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
“老婆,你再叫一聲好不好?”他輕輕的咬著我的耳朵,雙手不規矩的在我身上游離起來。
“哎呀,人家羞羞。\"我不好意思的說道。
“哎呀,可是人家好想聽。”封塵學著我的口氣跟著道。
我無奈的看著他,這男人有時候,就是幼稚的像個小鬼,真不敢想像他居然已經上千歲了。
“老公。”我笑著看著他,心裡微甜。即使是鬼,他現在,也真的是我的老公了。
“老婆。”封塵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重新壓了過來,滿屋旖旎。
事後,他把我摟在他的懷裡,拿出了剛才他爹給我的木盒。
“老婆,猜猜這裡面是什麼?”封塵挑眉看著我,把木盒遞在了我的面前。
“不知道,聘禮嗎?”我臉紅說道,雖說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不過男女嫁娶,我們陽城還是流行這一說法。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封塵摟著我坐了起來,他用左手握住了我的左手,輕輕打開了那個木盒。
一陣紅光剎那間從盒子裡面迸發出來,亮的我睜不開眼,只覺得左手無名指一緊,再看,便見上面已經多了一隻透明的玉戒指。
“好漂亮啊,還很冰涼。”我忍不住伸手過去,指尖挨著戒指,便感覺一陣寒意,但是不是那種刺骨的寒冷,反而讓人心情平靜,莫非有凝神的作用?
“這就漂亮了麼,傻老婆。”封塵笑著把我的右手放在了他的唇邊,不等我反應過來,便一口咬破我的中指,然後把血滴在了我和他左手上的戒指,隨即,血立馬融了進去,戒指變成了淡粉色。
接著,他跟著咬破自己的中指,把血再次滴入戒指,這一次,兩枚戒指已經變得如血一樣鮮紅。
“這是鴛鴦血戒,也算是冥界的一個寶物,佩戴者可以感應到對方的位置,所以你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找不到我。”封塵笑著說道,眼裡全是寵溺。
難得他還記得我的抱怨,我看著手上的紅玉戒指,有些感慨,以前倒是也幻想過結婚的場景,自己穿著白婚紗站在教堂,新郎和我交換鑽戒,不過現在這個鴛鴦血戒也好,狗獨特。
“這戒指一旦帶上,血肉相連,就是立下誓言,生生世世都會在一起的。”封塵看著我鄭重說道。
“那你不早說。”我嚇得趕緊想去摘掉,發現真的完全紋絲不動。
“你不願意?”冰冷的聲音,從某男口中冒了出來。
一抬眼,便見一雙勾魂的桃花眼,不帶一絲溫度的看著我。
這男人,又生氣了麼?
“不是不願意,我就是有點吃驚罷了,畢竟我是凡人,沒見過這些,老公。”我想著已經和封塵拜堂成親,不管是人是鬼,我也是他家的人了,便笑著開始哄他。
“真的麼?真是這麼想的?”封塵冷著臉說道,口氣卻比剛才緩和不少。
“真的,老公,我和寶寶,都看好你。”我堅定不移的拉著封塵的手說道,十指相扣,我才發現,原來婚姻對一個女人來說,真的意義非凡,都說只是一個名分,可是當你實實在在有了這個名分,兩個人的距離,就從外姓人,變成了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