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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盯著我笑什麼?”男生微微挑起眉毛。柳棉自覺失態,伸出手指著他的嘴問:“你還有糖嗎?”男生怔了一下,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遞給柳棉:“嗯,有。”年含看著空檔插了一句:“阿棉,你不是不吃糖嗎?”柳棉接過棒糖,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我是柳棉。”
男生笑著握了柳棉的手:“從沒這么正式地和人握手過,你是第一個。你好,我是糖糖SOE。”柳棉笑:“你的名字很有趣。”說著柳棉就抽回了手,男生回敬:“可你的名字一點都不好聽哦。”年含狠狠在男生背上拍了一下:“怎麼說話呢你!”柳棉卻很開心地笑。
柳棉坐下來,剝開糖紙,當她的舌尖碰到糖的時候,她覺得異常溫暖,她抬頭仔細看那男生,她感到他和柳棡竟是如此相象,她暗暗吃了一驚。
“喂,林默函,你看夠了沒有啊,我們的大美女被人參觀可是要收費的。”年含擋住柳棉,林默函卻輕輕將她撥開:“小含不是說你不吃糖嗎?”
“你的糖好吃呀。”柳棉從嘴裡取出棒糖,晃了兩下。林默函的臉“嗖”地紅了,他低了低頭,企圖尋找恰當的措詞來回答柳棉。柳棉見他窘迫,不過她不是有意要為難他,她在說實話。她站起身說了句“謝謝你的糖”便端起茶杯去加水。
“喂,美女。”柳棉剛轉身就被林默函叫住。
“你怎麼這麼露骨呀!”年含叫到。
“像他們一樣叫我阿棉就好,如果你不介意再在後面加個‘姐’字的話,那更好,吃糖的大朋友。”柳棉笑。
“什麼呀,你自己還不是和我一樣叼著根棒棒糖。”
“哎呀,林默函大朋友,美女吃糖和你吃糖畢竟是兩種不同的境界呀!”年含趁機捉弄她的朋友。
“哎呀,哎呀,年含大姐,是不是美女都這麼不可理喻啊!”林默函拍了拍年含的肩。柳棉笑著去加了水回來,她坐在沙發上蹺起二郎腿,看眼前這對男女鬥著嘴,她感到很輕鬆,這是她上完父親的回來真正感到舒心的時候。
“喂,阿棉,我是不是長得很醜啊,林默函居然說我是巫婆。”年含回頭問柳棉,柳棉嗆了一口:“雖然長得還算標緻。”柳棉頓了一下,年含得意的回頭瞪瞪林默函,林默函不可置否,柳棉接著說,“但跟巫婆實在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林默函捧腹大笑,氣得年含直罵柳棉吃裡扒外。
“呀!”林默函突然止住笑,“我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怎麼了?”柳棉把杯子放到茶几上。
他突然蹲下來,伸手去抓柳棉的腳踝。“喂,喂,你幹什麼?”年含連忙扯住他的後領。
“流血了。”林默函指了指柳棉沾滿血漬的白色褲腳。
“哪呀,哪呀?”年含推了一把林默函,於是他跌坐到地上,“啊,啊,流這麼多!”
柳棉掀起褲角,笑笑:“沒關係,傷口已經結痂了。”
“不行,不行,還是得上點藥保險。”年含雙手插腰顯出很有經驗的樣子,順腳踢了一下林默函,“林默函過去把藥箱給我拿來。”
林默函站起來,拍了幾下屁股:“小姐,我今天來可不是給你虐待的,更不是給你使喚的。”林默函嘀咕了幾句,“要不是舅舅一定要我來,我才不來。”
“你去不去?”年含舉起拳頭。
“去,不過不是屈服於你的淫威之下,而是為美女效勞是我的榮幸。”林默函看了看柳棉便進屋去了。大廳里鬧騰的人沒有注意到這一方的獨特。
四
林默函翻箱倒櫃大半天,就是弄不明白年含這丫頭片子把藥箱鼓搗到哪去了。正坐在地上喘氣,便見年含推門進來。
“我說怎么半天不見人影,敢情坐這兒偷懶哪!”
“我還沒問你把藥箱放哪了呢!”說著,便見年含從床底下取出藥箱。
“我覺得吧,你的智商挺低的。”年含笑著出門。
林默函是年含的遠房表哥,兩人怎麼玩到一塊的連他們自己也弄不清楚,總之,兩天小吵三天大吵已成家常便飯。林默函幼年成孤,一直都是由年家供著在外念書,畢業之後就呆在年氏企業工作,一直都住在年家。
“糖糖呢?”柳棉看見年含一個人出來。
“糖糖?”
“就是那個林默函。”柳棉說。
“你叫他糖糖?”年含皺起眉頭,“好噁心的稱呼哦。阿棉,你是不是吃錯藥啦?”年含蹲下來捋起柳棉的褲腳。
“喂,小含,不是這樣弄的。”林默函衝過來。
“就你會啊,糖糖。”小含嘟嘴。
“你叫我什麼?”林默函停住,看著小含。
“糖糖啊,阿棉說的。”
“阿棉可以叫,你不可以。”
“憑什麼?”
“因為人家是美女,你不是啊。”
小含站起身,將手中的藥水和棉花簽塞給林默函,柳棉看到藥水瓶子裡的藥水晃蕩個不停,她的心隨之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