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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看天,天空也開始散發出暮色的光芒。
時間怎麼過的那麼快?在我的感覺裡面,現在應該是兩三點的時候才對。
但是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翻到劉歆的通話記錄,快速的撥打了過去。電話篤篤篤的響。我緊張的看著嚴謹道士和中年男人,嚴謹道士對我說你女朋友有什麼事情,等下告訴我吧,能先幫,我就幫。
我感激的點頭,電話終於接通了,電話那頭,是劉歆接近慵懶的聲音。問我幹什麼打電話。
我面色唰的一下子就變得慘白,默默地掛斷了手機,嚴謹道士看著我慘白的臉,面色有些不愉的問我怎麼了,直接說。
我聲音干啞的對嚴謹道士說:“劉歆出事了,我不知道她在哪裡,也不敢問她。”
剛才劉歆電話裡面的聲音雖然慵懶,甚至是還在睡覺。但是我清晰的知道,前面給我打電話的劉歆已經恐懼的不能夠自主說話,現在根本不可能平靜下來,而且還問我幹什麼打電話。而且以前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從來就不會問這麼一句話!
嚴謹道士對白臉男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他就直接對我說:“走,先去你知道的你女朋友最可能出現的地方。”
我強忍著心裏面的恐慌點頭,正要往外走。白臉男人忽然對我說:你先把手上的血洗一洗,否則我不抓你,出去了也會有人報警的。而且這個地方必須要處理一下。臉白男人一邊說,一邊就從兜裡面掏出來一副手套,往新房的位置走去了。
院子裡面有一口井。我現在雖然恐慌著急,但是也知道白臉男人說的沒錯,立刻跑到井邊打了一桶水上來就開始洗手上的血液,洗著洗著我就發現桶裡面似乎有一絲絲頭髮。裡面的水已經被我染紅了。我把頭髮甩了出去,然後快速的洗乾淨了自己手上的血液。
之後白臉男人又讓我給他打水,他一邊沖洗地面上的鮮血,一邊從衣服裡面不停的拿出一些小瓶的試劑倒進水裡面。地面很快就被清洗乾淨,連帶新房裡面的血跡,還有那把刀也被清洗。
白臉男人把刀帶在了自己身上,然後才對我和嚴謹道士說可以走了。
現在這個後院除了那個門檻的位置還有刀痕之外,其它的地方,都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模一樣。
等我和嚴謹道士,還有白臉男人出小言家院子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下來。
我們徒步走到村口的位置,然後揮手打車。
一輛計程車很快就停在了我們面前,我看著車牌號總有一絲熟悉的感覺。
上車之後我和嚴謹道士坐在後排的位置,然後讓白臉男人坐副駕駛。
我心裏面焦急,慌亂的說了地址。坐立不安的用手去抓腿。
然後我忽然想起來小言媽媽被我脖子上的東西嚇退的那一幕,趴伏在嚴謹道士耳邊小聲的說了一邊。
嚴謹道士面色凝重的讓我不要動,然後撥開了我脖子上的衣服,我感覺嚴謹道士的手指僵硬了一下,然後他快速的放開手,然後說:“先找到你女朋友,然後再讓她找那個救了她的高人幫你一把,我認識的那個人,現在不在這裡。短時間內我找不到他。”
嚴謹道士這樣一說,我立刻就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了。可是現在劉歆還不知道究竟遇到了多麼嚴重的危險。
我不停的看手機時間,剛剛過去了十幾分鐘。
而且我剛才掛斷劉歆電話之後,她也沒有回撥過來,所有的事情的方向都是向著我最為擔心的那個方向發生的。
白臉男人定定的看著前面,動都不動一下,我感覺他甚至比嚴謹道士還要嚴謹,而且話語之間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我小聲問嚴謹道士這個男人是什麼人。
嚴謹道士說:“他叫吳奎,以前和我做過搭檔,現在是一個無業游民。”
嚴謹道士說出無業游民這幾個字的時候,我明顯看見白臉男人的肩膀動了一下,但是立刻就恢復正常了。可是我知道這個男人肯定不簡單,能和嚴謹道士搭檔,而且還有那麼強的反偵察意識。是個果斷至極的人。
計程車停靠在了我家樓下,嚴謹道士讓我找錢給車費,我從兜裡面胡亂抓出一百塊錢遞給司機,然後說不用找了。就快速的跟著嚴謹道士和白臉男人下車。我現在太著急劉歆的安危了。
下車之後,我立刻就跑到了樓梯口的位置,然後示意白臉男人和嚴謹道士跟著我。
到了三樓之後,我心中忐忑的摸出來了鑰匙,在房門口猶豫不絕。
如果我現在開門,萬一劉歆在屋子裡面,那個讓劉歆陷入危險之中的東西也在,會不會激怒他傷害劉歆?我之所以肯定一定有人威脅劉歆,就是因為電話裡面那短短一句話的判斷。
剛好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的房門忽然打開了。一個體型瘦弱的三十歲左右男人走了出來。
面色陰翳的看了我們一眼,下了樓。
我這個時候也下定了決心,正要把鑰匙插進鎖孔裡面……
但是沒想到白臉男人吳奎,忽然就轉身,一把就抓住了那個瘦弱的男人肩膀!
瘦弱男人劇烈的掙扎了起來,破口大罵道神經病,你幹嘛?
我被眼前一幕驚呆了,但是心裏面頓時就不安了起來。
這麼大的聲音,我家裡面如果有人的話,肯定立刻就被他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