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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爸爸轉眼就埋進了人群裡面,我不好過去了,也不想去找那個中年男人,他都來參加小言的白事了。肯定會再出來的,而且他還要找我聊天,我不用去找他,他就會來找我的。
去看了看胖子文,他還是靠在門口的位置打盹,我也看了看我們房間的那個窗戶的位置,發現那裡還被卡住一截透明的風箏線。那個猴子風箏已經不知道被胖子文扔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想起來嚴謹道士給我說的不能出院子的門,想著晚上都要引小言的媳婦來了,現在就是去一下後院也沒有什麼事情了。
死馬當活馬醫……
前院忙碌的厲害,我剛走進去,抬頭就看見中年男人站在院子中間的位置。
我眼皮跳了一下,我就想著他會出來找我,果然沒有錯。
他對著我笑了笑,然後指了指我身旁,然後走了過來,我回頭看他指著的位置,發現依舊是那個右側的房間。但是現在這個時候,房間上的門鎖已經不見了。
小言爸爸可能是這兩天精神狀態不好,記不清楚事情了,我告訴中年男人我剛才有點點事情,解決了就立刻過來找他了,他剛才怎麼忽然不見了?
他告訴我說他一直都在,就是我剛才沒有注意到。我說可能吧。
兩個人三兩步就走到了房間的門口。
他率先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我也走了進去,撲鼻而來的是一片灰塵,我咳嗽了兩下,他忽然低聲說了句好久沒收拾衛生了。
我應了聲沒事,找我想聊聊什麼?
我現在才看這個房間,房間裡面雖然有灰塵了,但是物品的擺放還是有序的,不過這個房間沒有窗戶,中年男人走到我身後關上房門,然後說找我想聊聊一個人的事情。
我說什麼人?
中年男人果然開口就說:是小言的。
我搖了搖頭說:再過一天就是頭七了,人都不在了,怎麼聊都不妥當吧?你不是小言家的親戚?
☆、第十四章 驚恐的幻覺
他搖了搖頭說是親戚,但是他不想小言死了都得不到安息。
這句話讓我整個人背上都起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這個中年男人該不會是發現了什麼?我看見他走到一個柜子面前,拿出來了一把香。
然後扭頭對我說:“你幫我給他點一把香吧,人死如燈滅,鬼吃不了香火,下去了很慘的。”
我警戒的往後退了兩步,嚴謹道士說過不讓點香,恐怕從中作梗的就是這個中年男人了。
他看見我的動作,面色不變,忽然說:“你點了香,他就不纏著你了。”
我心裡頓時就動搖起來了,但是卻因為他看出來我被小言纏上這件事情更加的震驚。想不到小言家裡面還真的有懂這些門道的親戚。
但是嚴謹道士的話我不可能不聽的,我對中年男人說:“我沒有害過小言,一切都是誤會而已。你要燒香,還是自己去吧。”
說完,我就想離開這個房間,沒想到那個中年男人忽然就擋在了我的面前,一把就把香塞在了我的手裡。
我正要返還給他的時候,他快速的轉身,一把拉開房間門就走出去了。
我沒反應過來,卻看見房間已經關上了門。
我立刻就追了出去,但是出門之後,發現那個中年男人已經不見了,但是院子裡面,卻是忽然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推門而出的我。
我愣了一下子,然後下意識的就把手中的香往後背藏了藏,因為我剛好看見,嚴謹道士也在院子裡面。
小言的爸爸疾步走了過來,面色有些不太自然的看著我說:“你怎麼進這個屋子了?”
我訝然的說:“剛才就是那個人帶我進去的啊。”小言爸爸皺眉說誰?鑰匙在我這裡。
我四下去找那個中年男人,但是令我疑惑的是,就是這麼片刻的時間,他就消失不見了。
我心裏面有些不安了,小言爸爸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嚴謹道士也走過來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一邊悄悄的在身後把剛才那把香藏進了背後的衣服裡面,說沒什麼,就是剛才和一個人說了兩句話,但是那個人卻忽然就不見了。
說著,我就扭頭去指剛才那個房間。
但是讓我心裡一突的卻是,房間的門,嚴嚴實實的關閉著,而那把鎖,也好端端的鎖在門上。
小言爸爸面色一下子就不自然了起來,說沒事了,他要去安排白席的師傅做事。明天還有最後一天,後天就要送小言走了。不能出叉子。
我老半天沒有說出來一句話,最後還是嚴謹道士問我是不是又出什麼事情了。
我對嚴謹道士說,剛才我找到那個中年男人了,還和他進了這個房間去說話,但是沒想到一出來,他人就不見了,而且房間的鎖……
我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房間的門。嚴謹道士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我心裏面卻是悄悄的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面不由自主的就把香的事情隱瞞下來了。
嚴謹道士走到門前,然後晃動了一下上面的鎖,有鐵鏽滑落下來。他說:“這個鎖,至少好幾年沒打開過了。”
我不安的問他該不會又是見了……嚴謹道士忽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