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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奎本來也想來幫忙,但是我指了指他腰腹間的傷口之後,他才眉頭微皺的站在一邊不動。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最開始出來的,是已經昏迷的小言媽媽。濕漉漉的衣服搭在身上,白色的絲襪也因為打濕,所以緊緊的貼在了腿上,我剛好就看見了其中有一個破塊。這個就是小言爸爸手裡面攥著的那塊絲襪掉落的地方。
小言媽媽從井口被推了出來,吳奎走上前去拉著小言媽媽的衣服把她拖到了一旁,然後嚴謹道士才渾身濕漉漉的爬出來。
嚴謹道士臉色蒼白,渾身忍不住的發抖。
小言媽媽已經昏迷過去了,嚴謹道士一邊讓吳奎看她有沒有事,吳奎已經蹲了下去,然後在小言媽媽身上摸索了起來。
最後從小言媽媽的懷裡面逃出來一把尺長的利刀,月光之下,寒刃森森。嚴謹道士也看見吳奎身上的傷了,然後在我驚愕的眼神中,嚴謹道士竟然笑了笑,雖然只是一瞬間,都被我和吳奎捕捉到。
吳奎冷哼了一聲,然後把那把刀也收了起來,然後沒有語氣的說:“死不了,帶回去?”
嚴謹道士點了點頭,聲音終於不嚴謹了,而是有些打顫的說:“帶過去,叫老佩過來。”
雨天,是最好的犯罪現場,所有的露天痕跡,都會被水帶走,現在是深夜。
我,吳奎,嚴謹道士,帶著小言媽媽離開小言家的時候,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我們幾個人回到旅館的時候,那個旅館的老闆還在睡覺,我們進入之後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然後小言媽媽被帶進了吳奎和嚴謹道士的房間裡面,這下無論如何,小言媽媽都跑不掉了。
但是我心裏面還是有些不安,小言媽媽傷吳奎逃跑之前,指著我說我是殺人犯,是兇手。
我根本沒有殺任何人,小言媽媽恐怕是為了逃跑而打撒嚴謹道士和吳奎的注意力,故意說出來那番話。
但是這番話對於我的影響太大了,不知道等會小言媽媽醒來之後,還會說出些什麼。
劉歆還在睡覺,我去洗手間洗了個澡,渾身的疲憊都出來了。躺在了床上。
本來晚上出去的目的是去找那個中年男人問線索,但是不但沒有找到他,反倒是差點把自己搭進去,還好有個小言媽媽出現。否則我還真沒有辦法去和嚴謹道士還有吳奎解釋。
躺在床上,我仔細的回憶這段時間在小言家裡面發生的事情,小言媽媽發瘋了之後。
就住到了後院,最開始我以為她是悲痛小言死亡,所以住在他的房間算是懷慰,但是現在已經完全證明,小言媽媽,是因為我……才去後院住的!
我摸著脖子上的位置,身上很多地方都有這樣的斑,小言媽媽是為了讓我注意到這些斑,才做出來一系列的事情。
那個時候她有機會能夠殺我,但是為什麼當時不動手,現在要動手?
還有……最讓我疑惑的一點就是……小言媽媽為什麼要讓我注意到我自己的斑?
我的斑……小言媽媽現在要殺我……我腦子裡面驟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渾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砰砰的敲門的聲音。
我警惕的說了聲是誰?
身旁的劉歆眉頭皺了皺,沒有醒過來。我一邊下床往門口走去,門外的敲門聲響了一下,然後就沒有了,我打開了房門,外面一個人都沒有。看了看嚴謹道士他們的房間,剛好就在這個時候,嚴謹道士的房門也忽然打開了。
吳奎一抬頭就看見了我,然後皺眉說:“有人敲你的門?“我面色微變,然後警惕的看著樓道兩側。吳奎的聽力從最開始在小言家裡面的時候,就表現出來了很強悍的一面。而且這個旅館裡面,大半夜的,是不可能有人過來敲門的。
我說不知道是誰,就響了一下。吳奎也警惕起來了,說了句回去吧,沒事。
我重新躺回床上,剛才被打斷的思路有些混亂了,但是說是混亂,實際上是我不敢再把事情拉扯到那個方面去想了。
我害怕我自己嚇死自己。精神的亢奮也擋不住身體的疲憊,我昏沉的睡了過去。然後做了一連串的夢,被夢驚醒過來的時候,背上全是冷汗。
我有些喘息的睜開眼,剛好又看見一張慘白中豁開一個大口子的臉直愣愣的出現在我面前。
我驚恐的大吼了一聲,猛的就從床上彈了起來。
劉歆驚呼一聲之後,燈光驟然亮起。
我面色蒼白的坐在床上,死死的捏著被子。
被我嚇醒,然後去打開燈的劉歆有些不安的問我怎麼了?
我沙啞著聲音說沒有事,做了噩夢。
劉歆剛想張口,我猜到了她要問我什麼夢,我讓劉歆睡吧,沒事。
劉歆沒有關燈,乖巧的鎖進去了被子裡面,不說話了。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裡面我全身的皮膚都被小言媳婦剝掉,然後她要和我結婚,我掙扎著從夢裡面醒過來,卻又看見小言爸爸的死人臉。
這是一個雙重的夢境。
我不敢睡覺了,嚴謹道士說的沒錯,越想,什麼事情都會發生。我想要去陽台上透透氣。
慢慢的摸索下床,拉開帘子之後,我眉頭一跳,窗戶是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