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蜈蚣疤男人沉默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要送客。
我最後規勸了他一句,做人留一線,否則自己也容易步入極端,然後就離開白柳的家了。
確定了蜈蚣疤男人不是吳奎,我心裏面鬆了一口氣,但是得知了白柳的事情,我又替她覺得可憐了起來。同時想到她的死,又是一個罪責。
我本來想給吳奎打電話,讓他問程隊,在白柳的屍體上有沒有查到什麼東西,但是想到他和劉歆有我不知道的關係,我就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
先把老太的事情,搞清楚了之後再去想辦法撬開吳奎的嘴。否則我不知道老太怎麼消失,一直坐立難安。
回到房子外面的時候,已經到了五點。我用鑰匙開門,同時儘量讓自己神色變的平靜了下來。
進屋之後,客廳裡面沒有任何的動靜。我小心翼翼的到了葛候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一分鐘之後,門打開,葛候睡眼朦朧的看著我,問我怎麼了?
我說了句沒事,葛候哦了一聲,又要轉身回去。
但是我卻在葛候的身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神經立刻緊繃了起來,但是沒有多說什麼。我立刻沒有行動。因為葛候還在這裡。
他的表現,基本上符合了我所有的推測,而且和吳奎所說的,也大致相同。更關鍵的是,當時白柳好幾次站在樓下,我以為他是在等著蜈蚣疤男人,但是當時我也問了蜈蚣疤男人一句。
白柳知不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情,結果蜈蚣疤男人告訴我不知道。
我不會天真的想到白柳會在樓下等我,只不過一次順風車的萍水相逢而已。
那麼白柳每次等的人,都是葛候,因為葛候每天晚上都會去老太家裡面摸點東西,然後才離開。
我回到臥室裡面,再一次把那個相框翻了過來,仔細的看了看站在白柳身邊的那個男人的身影。
這個時候,外面忽然又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我立刻過去到了門口,先是從貓眼裡面往外看了看,發現竟然又是對面的那個雀斑女人。
立刻到葛候的房間裡面,把葛候叫醒去開門。
葛候對我還是那個懼怕的樣子,然後我就躲到臥室了。
幾分鐘之後出來,看著客廳裡面感覺有了一點點怪異的地方。
卻發現,原來是沙發上的墊子。
消失不見。
葛老太這個家裡面的家具,已經是用了十幾年的老款,而且葛老太失蹤的突然,這些東西都沒有挪動過。而紅姐就直接把房子租給了別人。
雀斑女人可能看不下去有些陳舊的沙發,所以就在上面加了墊子。
我沒有多說話,葛候臉色上的表現依舊沒有問題,我正準備去沙發上坐一會兒的時候,葛候卻忽然問我。
昨天晚上他睡得太死,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這句話問的沒有問題,因為之前我們去追過蜈蚣疤男人,我腦子裡面迅速的過了一遍,告訴葛候,追出去了,但是和昨天一樣,追到了地方,就沒了人。
我搖了搖頭說:“你們家裡面以前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或者說是被人報復?”
葛候立馬搖頭說:“沒有得罪人,除了錢。”但是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立刻就去拿茶几上的遙控了,打開電視去看。
我回到了臥室裡面,但是葛候的表現,依舊滴水不漏。可是,我已經不能夠確定,他到底和老太的失蹤,有沒有關係了。因為他表現的太過鎮靜。
而唯一的問題,就是那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我進了這個房子裡面的時候,就聞道了那股味道。
但是消毒水應該不是葛候弄的,因為之前那個雀斑女人,可能打掃過這裡。但是我總覺得這個裡面有問題。
沒有人習慣用消毒水打掃衛生,我離開臥室,然後出門。葛候抬頭看了我一眼,沒有多問什麼。
我站在原本是屬於我家的房門門口。猶豫了一下之後,敲開了房門。
不多時,雀斑女人就打開了房門,然後看著我,皺眉問我找誰?
明顯,她的眼神裡面有一絲警惕,然後她又補了一句話說:“這個屋子裡沒有老太太,以前也沒有老太太租過。”說完,她就要關門。
我一把抵住了房門,然後說了一句說:“以前我就租在這裡,但是有東西忘記拿了,能不能進來一下?”
雀斑女人的眼神更警惕了,我故作面色艱難的說:“我可以讓紅姐給你打電話作證明。”
這個時候,她才點了點頭,說不用,可以進來。
進屋之後,房間裡面並沒有我想要聞到的東西。難道是我的房子乾淨,所以她沒有打掃?可是都用到消毒水了,人的潔癖應該到了一種可怖的地步。
所以我快速在臥室,廁所,廚房遊走一邊之後,說了一句沒找到,然後離開之前,不經意的說了一句說:“這棟房子以前我走的時候,養過寵物之類的東西。不知道你有沒有用消毒水打掃過。”
雀斑女人皺了皺眉說:“誰打掃房子用消毒水?那個味道不是膈應嗎?”說道這裡,她似乎想起來了什麼一樣,然後說了句:“哦對了,對面那個房子,我租進去的時候就很奇怪。一鼻子的消毒水味道,還真有這麼的人。也不怕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