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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不在意的眼神撇了撇旅館老闆,他撓了撓頭,然後不確定的說:“你還別說,前幾天我還真在老張那個鋪子裡面看見風箏了。”
我心臟嘭嘭直跳了起來,我還想細問的時候,忽然傳來了噠噠的走動的聲音。
我視線注意到上樓的樓梯方向,那個白臉的男人,吳奎,面無表情的走下了樓梯。
老闆看了我們兩人一眼,沒有怎麼說話了,我不自然的笑了笑問吳奎怎麼起來了。
吳奎說嚴謹道士讓他下來看看,你是不是又出什麼亂子了。我聽到這句話第一時間心裏面是有些不舒服的,嚴謹道士眼中,儼然我已經是一個隨時都會出亂子的人了。
但是好在現在還有嚴謹道士幫我。
我敷衍吳奎說半夜睡不著,我出來走一下,吳奎是個聰明人,他和嚴謹道士知道我身邊的劉歆有問題,我出來,並不會被懷疑。我不打算把風箏的事情告訴嚴謹道士,確定了影子就是風箏,那麼我頭疼的事情就少了一件。人只能嚇人,法治社會,他不可能拿著一把刀殺了我。但是那個人現在嚇我,肯定是有事情的,我只要隨時注意著身邊體型相似的人,肯定就能夠防範。而且那個風箏,說不定就是在這個村子買的,我只要找到那個鋪子,說不定就能活的線索。
吳奎皺眉說先回去,不會有事的。我和旅館老闆打了個招呼,然後就跟著吳奎上樓了。
他看著我進了房間之後,才回房。
屋子裡面,帘子還在微微晃動,我走過去關閉了窗戶,然後躺上床。
劉歆並沒有醒過來,或許她中途醒了,我並不知道。
迷迷糊糊的,我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剛睜開眼睛,就發現氣氛不對了。
我身上光溜溜的,嚴謹道士,還有吳奎,正在目光轉動的在我身上來回晃動。他們的身前,還有一個人,眉頭緊皺的看著我的身體,然後手上還拿著一疊光片。
我滾動了一下子喉嚨,嚴謹道士昨天說今天會有人來幫我治病,但是我沒有想到是這麼一個場景。
拿著光片的那個人,皮膚蒼白的就像是常年沒有見過天日。
他見我醒了,然後對嚴謹道士和吳奎點了點頭,嚴謹道士和吳奎要出去了。我心裏面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嚴謹道士關於這件事情一點點都沒有對我說過。而且我現在光溜溜的,本能的一邊找被子遮擋身體,一邊叫嚴謹道士等等。
被子被拉到了一邊,我趕緊蓋上,然後嚴謹道士卻對我沒有什麼語氣的說了一句。
老佩,你看看應該怎麼救,我先出去了。然後嚴謹道士又看了我一眼,說:“我們都在外面,你那個女朋友也在。他叫老佩,會幫你,你不要反抗。”
嚴謹道士說一不二,我哭喪著臉目送他離開。
那個被叫做老佩的男人沒有回應嚴謹道士,倒是目光看見我蓋上被子了之後,有些不愉了起來。但是他也沒有變態的讓我拉開,然後走到我身邊,看著我脖子上的某處說:“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染上這種東西的?”
我面色蒼白的搖了搖頭,感覺他說出來這句話之後,渾身上下的皮膚都不自然了,就像是有東西在裡面翻轉。我上下扭動身體,總算讓這個感覺消失了半分。但是這幾天越來越明顯了,恐怕不知道哪天,裡面的蛆蟲就鑽出來了。
嚴謹道士嚴謹的一點點都不正常,他所有的朋友也是這樣,來的無聲無息,性格孤僻的都像怪物。
老佩眉頭皺的很厲害,手裡面拿著的光片應該就是嚴謹道士給他的。他伸手在我脖子上按了按。然後說:“蛆蟲不可能進入人體。蠅蛆病也是只在牛馬的皮膚下面產生。你死不了,最多就是全身皮膚炸裂。”
我聽到這裡,頭皮都炸了起來了,聲音艱難的說:“能……能救麼?”
老佩皺了皺眉,說:“你先聽我說完,你不是蠅蛆病,但是具體是什麼東西,我要拿走一點,做了分析之後才能幫你。”
說著,他就把光片放在我的身邊,從床頭上拿起來了一個小小的黑色皮箱子打開。
裡面整齊的一列試管,還有道具。
☆、第三十二章 最有疑點的,是我!
我看見他的工具,死死的咬住嘴唇。悶哼了一聲。
老佩有些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從箱子裡面挑出來刀具,棉簽,鑷子,消毒酒精。
我幾乎是從喉嚨裡面擠出來的聲音,說:“這……這個地方能做手術?”
老佩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生硬著聲音說:“我不做手術,挑破你皮膚,就可以了。”
然後他把酒精和棉簽遞給了我說:“你應該有皮膚下面有異物移動的痕跡,在經常出現的那幾個地方點一點酒精,等下忍住痛。”
我哆嗦的接過他手中的東西,頓時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了,背後的那裡最明顯!
與其說是明顯,倒不如是心理作用,我害怕能夠眼睛看到自己的皮膚被割開。於是我強忍住語氣裡面的哆嗦。對老佩說:“背上行不行,我告訴你在哪裡……然後……”
老佩皺了皺眉,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然後說可以,然後問我準備好了沒有,趴在床上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