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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忍住心頭的噁心,不去看哪裡的蛆洞,現在還能夠想起來。昨天,屬於劉歆身上的蛆蟲,就鑽進了神父的傷口裡面。
難道就這樣,神父就被劉歆給制服了?
但是沒想到神父竟然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就走到了我的面前。
劉歆轉過身去,神父聲音僵硬的說了一句:“把衣服脫下來……”
而這個時候,劉歆聽到了這句話,忽然就往樓下走去了。我心裏面忽然一陣失落。
但是卻也沒有反對的意思,本來我和劉歆現在的關係就已經是很微妙的狀態。
而且我身上的蛆洞,我自己都不敢去看。
脫下來衣服之後,神父忽然虛張著嘴,對我說了一句話。我沒有聽清,然後問了一句什麼?
神父卻不說話了,然後用手,去觸碰我手臂上的皮膚,然後又在胸口的位置擠壓了一下。
疼的我發出一聲嘶鳴。我忽然感覺皮膚上什麼東西鑽動了一下,然後瞬間,整個人的身體都劇烈的刺痛了起來,就在那些傷口處的位置,又開始有微微的硬物往外不斷的鑽出。
很快,整張床上,都掉滿了一種兩頭微尖,中間卻是滾圓的蟲卵。
神父麻木的站起身體,然後摸索著往樓下走去了。
我腦子裡面一直在回想著,剛才神父的嘴張開之後說了什麼話,但是我再問的時候,他卻不說了。
很快,劉歆就走了回來,我立刻用被子,把身體遮擋了起來。
上樓之後的劉歆,手上拿著一大瓶消毒用的酒精,還有一卷棉紗,放下之後,沒有看我,然後又下樓了。
明白了劉歆的意思。我先用酒精在身體的傷口上消毒,然後又用棉紗紗布,把自己渾身的傷口,全部都纏繞了起來。其中的過程,經歷過了數次,再痛,也已經不用細言了。
完成傷口的包紮之後,再把衣服套在身上,但是卻感覺心裏面驟然輕鬆了很多。
扭頭去看床單上的蟲卵,頭皮發麻的把那些東西,全部包裹在床單裡面,準備等會兒找個地方點火燒掉。
劉歆沒有上樓,我就自己往樓下走去,傷口雖然不停的撕扯,發出疼痛,但是比起我要知道劉歆的事情,還是劉歆更加重要。
下樓之後,發現神父已經不在一樓了,而劉歆則是站在客廳之中。
我沒有問其他關於吳奎那些人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個現在和劉歆最為貼合的問題。說:“你身上的人皮,是那個被火化掉的人的嗎?”
當時那具和小言火化的屍體,並不是劉歆,也不是鍾亦,而劉歆現在的臉,是別人的,那肯定就是劉歆又殺了一個人,然後剝皮給自己換上了。
說完之後,我心裏面就是一陣揪心的感覺,劉歆身上,還有一條人命債,我應該怎麼去做?
但是劉歆卻忽然搖了搖頭,說不是。
我心裏面是不相信的,因為火化的屍體,已經進了火葬場,然後變成了骨灰。
劉歆卻說了句:“那具屍體,是我……只不過,你們從火葬場離開之後,他們沒有能燒的了我而已,而火葬場的人,以為出了詐屍的事情,就把一捧骨灰,分成了兩盒給你們。”
我猛的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的看著劉歆,劉歆沒有扭頭看我,卻說了句:“我已經死了。”
我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相信這一點,然後聲音嘶啞的說:“你沒死。”劉歆說自己是沒皮的屍體被我們送進火葬場,我是相信的。干火葬這個的,誰沒有神神叨叨的念頭,劉歆想要離開焚化間,是很容易的事情。怪不得之後的火葬場,會被劉歆所指控,原來是因為劉歆變成了他們背後的“鬼”。時刻恐嚇著他們。但是劉歆肯定沒有死,因為她也有呼吸,最為不記的話,也只有可能,像是鍾亦那樣,第七感,依靠著意識讓身體活著。
劉歆卻忽然扭過頭來,對我說了一句:“我身上患上這個病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是一個死人。”
我鬆了一口氣,明白自己會錯意了,但是卻又想不到,劉歆是怎麼可能,被剝皮之後,還存活下來的了。
劉歆說了一句話說:“劉畫,我們兩人之間,阻隔了一個人,最開始,錯的是你,而不是我。”
我楞了下來,但是劉歆的強勢,卻讓我感到無比的熟悉。
她搖了搖頭說:“我殺了她,你喜歡她的身體,也只是皮肉而已,所以我就毀掉她的皮肉。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一報還一報。”
劉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卻是籠罩在修女衣袍之中。
我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你把鍾亦的皮,放到什麼地方了?換回來吧?”
劉歆卻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沙啞的笑了起來說:“我沒有拿走,但是卻被一個瘋子,拿去做了一件東西。”
我還想要繼續問下去的時候,但是劉歆卻忽然打斷了我說:“劉畫,錯的是你。”
問題,一下子就被牽扯回到了最開始,劉歆依舊強勢,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
但是劉歆卻也說的絲毫不錯,如果不是我的意識出現具象化,去和鍾亦發生關係,而劉歆又怎麼可能變成如今這個模樣?
劉歆說完之後,就往屋子外面走去了。我立刻就跟了上去,但是劉歆卻停步下來對我說:“你身上的蛆,不會再生了,神父已經把蟲卵全部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