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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劍晨站起來看著江雪蘭說道:“阿姨,我有些事情想問您。”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來……就是告訴你這件事的。”江雪蘭從侯佳亮身後走出來,看的出來,她在勉強支撐著自己。
“很感謝您能告訴我們,進來坐。”蕭劍晨讓江雪蘭在他的床上坐下。
江雪蘭顯得局促不安,搓著雙手不停的深呼吸,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心情平靜下來,但是很顯然,深呼吸並不能減輕她的緊張和恐懼。
三人在蕭劍晨對面吳光亮的床上坐下來,靜靜的等待將江雪蘭將她知道的事說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江雪蘭卻遲遲不肯開口,顧夜羽站在門外看著他們,本想進來,但是又覺得不妥,就一直站在門外,張恆遠招招手示意她進來,她才慢悠悠的走進來。
又過了好久,江雪蘭終於開口了。
“這件事,我本來打算爛在肚子裡的,但是現在看來不說出來,會有更多的人被害死。”江雪蘭聲音顫抖,眼睛裡充滿驚恐。
四人安靜的坐著等待江雪蘭將故事都說出來。
接著,江雪蘭將她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全部講了出來。
江雪蘭現在的丈夫名叫廖雲山,他原本是個流氓混混,後來學會偷東西,一開始是小偷,一般都是在街上偷錢包和手機,因為多次偷東西都沒有被抓到,慢慢的膽子就大了起來,開始入室偷東西,偷的東西多了,錢也就多了,膽子也跟著肥了,他每天除了偷東西搶劫之外,就是吃喝嫖賭,也就是在嫖的時候,認識的江雪蘭,他看江雪蘭長的不錯,雖然沒有人會娶江雪蘭這種靠**生活的女人,但是他廖雲山就是個特例,非要替江雪蘭贖身,雖然江雪蘭不願意嫁給廖雲山,但是她更不願意出賣**,就同意了。
江雪蘭和廖雲山結婚沒多久,江雪蘭就懷孕了,廖雲山別提有多開心,不過廖雲山卻是個占有欲很強的男人,他總覺得江雪蘭給她戴綠帽子,所以整日將她關在家裡,哪裡都不許去,因為手裡有幾個錢,在江雪蘭懷孕的時候他請了鐘點工照顧江雪蘭,雖然江雪蘭對於廖雲山不讓她出門的事很生氣,但是看到他願意給自己請鐘點工,也就不再生氣。
廖雲山說為了給江雪蘭肚裡的寶寶營養,就專門訂了送牛奶的,是那種用瓶子裝的牛奶,所以每天早上都會有人來送牛奶。
當然,送牛奶的是個女人,又一次那個送牛奶的女人生病了,所以讓女人的老公來送,江雪蘭在外面問了那個男人關於女人的事,卻剛好被廖雲山看到,他就認定江雪蘭和這個男人有染,將牛奶重重的摔在地上,拖著江雪蘭的頭髮就往家裡走,那送牛奶的男人嚇的落荒而逃。
江雪蘭被揪著頭髮拖回家裡,之後將她重重的扔在沙發上,然後開始質問她是不是和那個男人有染,他們是不是偷偷見過很多次面,甚至還懷疑江雪蘭懷的孩子是那個男人的孩子,江雪蘭搖頭否認,廖雲山就對著打她的臉,將她打的滿臉鮮血還是不肯停手,似乎江雪蘭不承認和那個男人有關係,就不行。
江雪蘭的臉被打腫,嘴角滲出鮮血,在她眼裡,此刻的廖雲山就是瘋子。
廖雲山似乎打上癮了,雙眼變得通紅,似乎忘記江雪蘭還懷著孩子,一腳重重的踢在她的肚子上,江雪蘭痛的大聲喊叫的,但是廖雲山卻打的紅了眼,無論江雪蘭怎麼求饒,他都不肯停手。
“雲山,孩子,你再打,孩子就沒了。”江雪蘭忍著肚子劇烈的痛抱住廖雲山的腿,血順著江雪蘭的腿流出來,廖雲山才知道自己把江雪蘭打的流產了。
廖雲山反映過來,他抱著江雪蘭就往醫院走,然而,他下手太重了,懷孕六個月的孩子已經被他打的流產,醫生拼盡全力才將江雪蘭的命就回來。
這之後的一段時間,廖雲深對江雪蘭特別好,每天給她買營養品,還親自給她做飯,帶她逛街。
後來,江雪蘭再次懷孕,這一次,廖雲山變得小心翼翼的,再也不敢大意,而且醫生也說過,因為上次流產,她能夠再次懷孕已經是奇蹟,如果一不小心孩子再掉,江雪蘭就再也不可能懷孕,那時候,江雪蘭才20歲。
廖雲山小心翼翼的呵護她,只要沒事就在家陪著她,不過很多時候,廖雲山還是很忙的,經常一出去就是好幾天,甚至半個月一個月的不在家,他就派身邊一個值得信任的小弟幫忙照顧江雪蘭,說是照顧,其實是監視。
好在,一直沒什麼事發生,但是在江雪蘭懷孕八個月的時候,有一天,廖雲山突然慌慌張張的跑回家,剛到家就催促江雪蘭快點走,他身邊的幾個小弟將他們的東西收拾好,就立刻逃走,雖然,江雪蘭不知道廖雲山在外面做什麼,但是她知道一定不是好事,而這次突然帶著她逃走,肯定是遇到很棘手的事。
他們剛坐上車準備走,就聽到警笛聲越來越近,如果開車走,目標太大,最後只能不行逃走,然而,江雪蘭懷著身孕,加上本身身體就不好,劇烈的跑步都她傷害更大,就在他們逃跑的過程中,江雪蘭再次流產。
但是,他們並沒有逃掉,廖雲山被抓,而江雪蘭被送入醫院,後來江雪蘭才知道廖雲山是因為販賣毒品才被抓的,之後,警方又調查出廖雲山偷竊行竊的案件,最後被判無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