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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人都已經死了,不管她生前接近湯布凡有什麼目的,都不再重要。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踉踉蹌蹌的腳步聲,朱季同立刻提高警惕,雙眼瞪大看著帳篷口,腳步聲越來越近。
噗通!
外面的人突然摔倒在地上,朱季同連忙站起來走到帳篷口,拉開拉鏈往外看,地上一個人影在掙扎,艱難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幾次都再次摔倒在地上。
湯布凡一隻手臂撐著地面,驚恐的看著朱季同,朱季同轉身給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拿起手電和匕首,悄然的走出帳篷,湯布凡也從帳篷中鑽出來,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
朱季同慢慢的靠近外面的人,手電筒照在那人身上,那人爬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臉上身上都是泥水,臉上還有鮮紅的血跡。
感覺到燈光,那人立刻朝他們伸出手:“救……救我。”
錢學光?
朱季同連忙上前將人扶起來,血水順著錢學光的額頭流下來,湯布凡也趕緊過來,兩人合力將錢學光抬到帳篷里。
“你在這看著他,我去找社長。”朱季同說完,拿著手電和匕首離開帳篷。
第386章 錢學光死亡
“你在這看著他,我去找社長。”朱季同說完,拿著手電和匕首離開帳篷。
錢旭光奄奄一息,他費力的睜開眼睛,但是很快又閉上,湯布凡拿著毛巾用力的按在他肩膀上的傷口處,僵硬著身體不敢碰到他的左臂,一位錢學光的左臂已經折斷,露出森森白骨。
湯布凡死死的咬著嘴唇,她不知道錢學光是怎麼從那白霧裡逃出來的,她很想問問他有沒有看到高芬,但是看著錢學光痛苦的樣子,卻怎麼也不敢開口。
很快,朱季同帶著蕭劍晨過來帳篷,蕭劍晨看著錢學光的樣子,立刻蹲下身體,著急的問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錢學光剛張開嘴巴,一股股的鮮血從他嘴巴里湧出,順著脖子留在身下的睡袋上,他艱難的伸出右手,蕭劍晨立刻拉住他的手,但是他的手指卻在蕭劍晨的掌心裡掙扎,蕭劍晨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你想說什麼?”蕭劍晨著急的看著他,因為失血過多,錢學光的手無力支撐頹然的掉下去。
蕭劍晨抓住他的手,湯布凡更是用力的按著他的肩膀,但是鮮血還是不斷的從傷口裡流出來,很快,他的眼睛裡和鼻子裡也開始往外冒血,蕭劍晨知道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但是錢學光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
錢學光的眼睛猛然睜大,瞳孔更是一點點的渙散,蕭劍晨本想卻抓他的手,卻看到他的手在地上用力的劃著名,錢學光的小指指甲很長,而他正是用小指的指甲在睡袋上畫出一個字,但是他還沒有畫完,身體猛然一蹬,眼睛瞪的大大的,卻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蕭劍晨深深的吸口氣,將他的眼睛合上,然後拿開他的手,看著被劃破的睡袋,雖然那個字沒寫完,但是蕭劍晨還是看清楚那是個什麼字,他再次深呼吸,卻依然感覺胸口沉悶的難受。
湯布凡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他寫的是……是個什麼字?”
蕭劍晨移開手,湯布凡湊到睡袋上,看了好久也依然沒有看出那是個什麼字:“這是什麼字啊?我怎麼看不出來?”
蕭劍晨沒說話,朱季同也將目光湊過去,衛開誠和高德宇也被驚醒,當他們揉著惺忪的睡眼看到地上躺著屍體時,完全愣住,之後被睡袋上的字吸引,同樣湊過去看。
看了好久,高德宇驚呼一聲說道:“這……這不是個死……死字嗎?”
聽到高德宇的話,他們再次湊過去看,發現確實如同高德宇說的那樣,是個“死”自,只是最後兩筆沒有寫完,加上字寫的有些凌亂,所以才一直都沒有看出來。
高德宇抬頭看著愁眉不展的蕭劍晨問道:“社長,他……他為什麼要寫這個字?”
高德宇已經嚇的連那個字都不敢說了,如今看到面前躺著的錢學光的屍體,更是恐懼的無以復加。
蕭劍晨無奈的搖頭,錢學光費勁最後的力氣回來,卻只是寫了一個“死”字,他知道這個字是對他們的警告,可是他更想知道的是他怎麼能從白霧中回來,也許解開這個謎題,他們就能找到活路。
“先把屍體抬出去吧!今晚發生太多事了,等明天再埋屍體。”蕭劍晨疲憊的揉著太陽組穴,今天是他們上山的第一個晚上,而他們還要再這裡呆兩天一夜加上半個夜晚,還有這麼長的時間,如果不找到活路,他們都會死在這裡。
朱季同他們也早就累了,不埋屍體當然是最好的,也就沒有說什麼,四個男生將錢學光的屍體從帳篷中抬出去,因為搬動的原因,錢學光折斷的手臂晃晃悠悠的垂著,只靠著一點皮肉連結,斷裂的骨頭更是高高的翹起。
湯布凡死死的咬著嘴唇,剛才還活生生的人,這會兒卻已經變成冰冷的屍體,被遺棄在外面,如果,如果她也死了呢?會不會也像這樣被遺棄在外面,任憑風吹雨打,甚至還有不知名的蟲子啃咬。
越想越害怕,湯布凡死死的抱著雙腿,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朱季同他們三人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湯布凡滿臉淚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