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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笑道:“孽障!你也敢問本尊來歷,真是不知死活!”東方無極等人感覺到那年輕人身上爆發出一股真氣,撲面而來,竟十分強烈。年輕人手拿拂塵微笑著走向哭笑童,哭笑童見年輕人盛氣凌人,身上真氣洶湧,隱含著濃濃的殺氣。他怪叫一聲,身上紫氣蒙蒙,突然將手中剩下的鐵釘直射向年輕人。
年輕人在眾人驚詫讚嘆的目光中走過,他像是十分熟悉眾人頂禮膜拜的目光,大喝一聲,身上的強勁真氣將哭笑童的紫氣吹散,手中拂塵已捲住了鐵釘。
哭笑童怪叫:“好!好!好玩!嗚嗚!”他從懷中掏出黑紙符,怪叫:“酆都茫茫,陰山重重,遊魂落魄,皆我所用!”四周數股黑氣飄了過來,隱隱約約是勾來的陰魂,竟然混成一團飛向年輕人。
年輕人說:“還敢造次!”他手中多了一張黃紙符,也飛射過去,藍色火焰四射,黑氣消散,將哭笑童的黑符術破了。年輕人的目光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高抬頭,變的更加得意,笑道: “妖孽!今天你還不服誅嗎?”
哭笑童咯咯怪笑:“嘻嘻,你們這個稱名門,那個稱正道,憑什麼殺我呀?!”
年輕人一愣,隨即笑道:“呵呵,孽障!你倒是多此一問!你禍害百姓,罪孽深重,本尊替天行道,當然要誅殺你這些邪魔外道!”
哭笑童仰天大笑,笑聲中卻悲意甚濃:“嗚嗚嗚!嘻嘻!如果凡是害過人的罪孽深重就該殺,這世上的罪魁禍首實在太多,你殺了幾個?嘎嘎嘎!嘻嘻!”
年輕人聽後雙眉一立,臉色嚴峻,怒道:“胡說八道!你膽敢跟本尊胡攪蠻纏!別處之事本尊先不管,本尊就先除去你這妖孽!弘揚正派道法!”
哭笑童卻伸手指著會議室,說:“這學校中的人非奸即惡,都害人殺人,罪孽深重,你這名門正派怎麼不誅殺他們?嘎嘎!”
年輕人一臉傲色道:“胡說!你這孽障還敢混淆視聽,妖言惑眾!即便有人作惡,也非同你們鬼類,自有王法來管,我愛管則管。但我專除你們這些妖魔鬼怪!”
東方無極則說:“不對!禍國殃民危害百姓的不論是鬼是妖,還是惡人鼠輩,都應該懲治!”年輕人看了一眼東方無極,哼了一聲,似乎不屑於與東方無極這個穿著破爛的小孩子在一起談論,他氣勢洶洶,一抬手,身後一個緊緊跟隨他的隨從遞上一個托盤,托盤中放著一柄寶劍。這劍氣勢非凡,單單劍鞘就是黃金打制,上面鑲著五彩寶石,光芒奪目。劍似感受到了哭笑童的妖氣,劍身更是發出一陣微鳴,在鞘中蠢蠢欲動。
年輕人一抬手,已握劍在手中,動作瀟灑飄逸。他手中握劍,一派宗師的氣勢,卻連劍都不拔出,只用劍鞘指著哭笑童,仿佛哭笑童的生死全在他掌控之中,說:“你殘害多人,罪大惡極,識相的以死謝罪,還有轉世投胎之機,做牛做馬贖罪,還用我動手麼?”馬天師在一旁幾乎要跪下來,附和道:“吳天師法力無邊,是世外高人,你這跳樑小丑在天師面前猶如螻蟻,今天難逃天譴!”在年輕人面前,馬天師簡直是個低三下四的僕人。
哭笑童笑道:“我不識相呢?”
年輕人笑道:“本尊必打你魂飛魄散!”年輕人身影一晃,已到了哭笑童身前,用劍鞘直點哭笑童的喉結,這一劍去勢極快,儘管劍有劍鞘,仍足以致命。哭笑童向後一閃身,咯咯叫道:“來得好!”
哭笑童伸出手,用兒童似的手扣向年輕人雙眼,年輕人竟然不閃避,回劍斬向哭笑童雙手,這一招玉樹臨風,邊打邊進,將哭笑童逼退到牆邊。哭笑童狼狽閃開,轉身就走,神色很驚慌,年輕人好像已經知道哭笑童的每一步,見他轉身,抬頭一笑,提腕漫不經心用劍鞘刺向哭笑童背後的大椎穴。年輕人這一劍看似輕描淡寫,卻全是攻勢,算準哭笑童的逃路,穩准又很,非常巧妙。
哭笑童聽到劍鞘破空之聲,慌忙俯身躲開,年輕人似已知道哭笑童要往哪裡躲,劍勢一邊,轉刺為斬,抖劍橫斬,寶劍有劍鞘,不能以劍鋒傷人,但年輕人是有意要玩弄哭笑童,想用劍鞘狠狠折磨他,這一下寶劍果然打在哭笑童後背上。哭笑童“嘎嘎”一聲慘號,向前一個趔趄,這時年輕人進步,左手如電伸手便抓哭笑童的後頸。
年輕人寶劍連攻,隨後伸手擒拿,這數招可謂手到擒來,招式飄逸,就要把哭笑童制服。馬天師看得呆了,就要叫好,哪知哭笑童背後突然有東西猛刺出來,直插年輕人胸口。年輕人本是上步前沖,哪知哭笑童背後有詐,就像把自己送過去,年輕人連忙轉身躲開,身上金色道袍被豁開一個口子。
哭笑童的衣服里不知有什麼機關,竟然還有鐵釘。眾人看得明白,年輕人單論功夫,不落哭笑童下風,但是他輸的這般容易,就輸在心高氣傲,過於輕視敵人,所以才中了哭笑童的詭計。而哭笑童看似弱勢,卻故意做敗讓年輕人輕敵,臨陣經驗實在老辣。
哭笑童揉了揉肩膀,桀桀怪笑:“若不是你的丑道袍護著你,本童子的黑鐵穿心釘就要給你放血了!”他後背的釘尖冒出一股黑氣,又縮進了衣服中。
年輕人看到自己的道袍被刺破,勃然大怒,噹啷一聲拔出寶劍,走廊中頓時金光四射,他恨不得將哭笑童碎屍萬段,撥劍猛攻,真氣爆發,殺氣騰騰,哭笑童手中又多出兩根長釘,與年輕人戰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