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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十分惱怒惡狠狠的盯著她,目光中全是殺意。唐醫生感到一股殺氣撲面而來,她背後發毛。黑衣人沒說話,臉卻變了模樣,眼冒紅光,嘴裡卻伸出長長的血紅舌頭,竟是猙獰鬼怪。唐醫生嚇的魂飛魄散,差一點跪在地上,她突然想到這一黑一白兩個人是誰了——很可能就是拘魂的黑白無常!她暗想,難道自己已到了陰曹地府?
她此刻再也不敢違背命令,那鎖鏈冰冷沉重,勒得唐醫生喘不過氣來,唐醫生不敢做聲,踉踉蹌蹌搖搖晃晃像犯人一樣跟著黑白無常身後。她心中無比恐懼,不知自己到了什麼鬼地方,她偷偷張望四周,遠處來一陣陣淒涼的嗚咽聲,也不知是風聲,還是人們在哀嚎,周圍儘是醜陋怪異的黑石,天空中陰雲滾滾,還有火光流動。
四 至尊魔君 十七
唐醫生看著四周的恐怖異象,心亂如麻,儘管心中有數不清的疑問,她此刻太過於緊張驚恐也不敢問了。唐醫生跟著黑白無常走進一座巨大黑城中,城裡都是黑色建築,死氣沉沉,陰寒如冥冬,唐醫生看到城中街道上似乎有一排排模糊的黑影飄動,她看不清黑影們的模樣。黑白無常將唐醫生帶進一座大殿。
大殿雄偉陰森,威嚴逼人,飄蕩著寒冷的霧氣,四周傳來低沉的悶聲。唐醫生跟隨黑白無常穿過數個大廳,唐醫生竟看到有人被模樣猙獰的鬼卒用鏈子鎖住,施加酷刑。有數名鬼吏站在一座大輪子前,這輪子好像做陶瓷用的均輪,上面竟然滿布鐵叉刀刃。輪子飛轉如風,鬼卒將那人放在桌子上,那人發出滲人的哀嚎,頓時被磨得血肉模糊。
鬼卒又抓過來一個人,綁在柱子上,這時空中突然飛來一輪,反覆斬碾,終於將那人斬成了肉泥,血漿滿地。血腥氣息四下散開,唐醫生看的作嘔,白無常轉身說:“這是輪刑,你好好看看,待會可能選一個你喜歡的。”
唐醫生一聽,雙腿嚇的發軟,差一點趴下。黑白無常繼續往前走,又看到鬼卒將一人綁在木板之上,然後眾鬼卒拿來一大箱尺余長的大釘子,十分銳利,釘進那人的全身,那人痛徹骨心,全身血如泉涌,不停扭動嘶號。
白無常對唐醫生說:“嘿嘿,你喜歡這個嗎?此為釘刑,也許會給你來這個。”
唐醫生不停顫抖,他們繼續前行,她忽然看到數十個大石磨,磨盤自轉不停,一旁竟然有數十名婦人。鬼吏中走出一牛頭怪物,將一婦人拎起來,塞進了磨孔里,那婦人隨磨而出,骨肉如泥,血水如泉,慘不忍睹。白無常說:“這叫磨刑,專門用於懲戒怨毒婦人之刑。”
唐醫生嚇的後退,說:“求……求兩位大爺……放過我……我真的什麼也沒做,為什麼把我抓來呀?我的無辜呀,兩位大爺,你們一定弄錯了,放過我,我有錢……”
白無常說:“你再多說一字,就受此刑。”他指著另外一邊,之間一人被鬼卒按住,拉出舌頭,用大斧剁爛。他接著說:“此乃斫刑,多嘴多舌造謠生事口舌惡毒者乃受此刑!”唐醫生嚇的緊閉上嘴巴。
黑白無常帶著唐醫生往前走,唐醫生看到前方有無數座殿堂,他們進了一座大殿,大殿裡一片寒氣,殿中寬敞,點著幾盞巨大的燈火,火焰飄渺,陰氣森森。大殿兩側鬼吏分列兩排,中央有一張黑桌,後面坐著一人,身材巨大,身穿長袍,黑氣繚繞,帶著官帽,冒著強烈的煞氣,竟然是判官。
白無常說:“還不跪下!”
唐醫生完全被被氣氛震懾住,雙腿一軟立刻跪下,台上判官用低沉聲音問道:“來者唐健?!你可知罪?”
唐醫生不停磕頭,說:“……是……是我……大……大人……我……我怎麼了……這是哪兒啊?”
判官大怒說:“你已到了地府,豈敢狡辯?還不認罪?!”
唐醫生說:“我……我真的死了?!我死了?!我怎死了?我怎麼死了啊?!”她跪在地上,哭嚎起來。黑無常拿起手中的哭喪棒,對著唐醫生的腦袋砸下去,唐醫生被砸的暈頭轉向,臉磕在地上,一臉污血,她臉撞木了,知道這裡不能撒野,隨時都會被毒打,不敢再出聲。
判官說:“到了此處,由本司冥審,還敢嘴硬?!你在陽間做了多少惡事,還想隱瞞嗎?”他接著說道:“來!主薄,列讀唐健一生罪過!”
這時主薄走過來,拿著長長的書卷,朗讀道:“唐健,女,壬寅年丁未月已酉日午時生人,命五十,三歲在城中推倒女娃,導致其右臂骨折,唐家依靠家庭勢力,使目擊者謊稱是那女孩自己摔倒所致,使其殘疾一生,冤情難報。七歲撕打同伴,打聾了同伴耳朵,花錢了事。九歲偷了家裡的錢,撒謊是僕人所偷,致其被毒打送警局,嚴刑招供,十一歲時……”
唐醫生一聽,嚇的直發抖,她想不到這些陳年往事的秘密竟然都被人知道,在這裡她就像扒光了衣服,赤身*,在判官主薄鬼吏眼中沒有任何的隱私。
卻聽主薄歷數她從小到大的罪過,念道:“……你讀大學時為了得到你喜歡的男生,你竟然設計欺騙了那男生的戀人,使她精神失常;你做外科醫生後,頻頻利用職務關係和你丈夫的身份貪污醫院財物,更為了金錢不惜欺騙病人,先後因為工作錯誤治療失誤導致病人韓某病情加重,徒增痛苦,病重難醫,又導致李某截肢……前些天你治療孫某,因其沒使紅包,你便惱怒胡亂醫治,使其錯過最佳治療時期,病情加重,最後孫某為治病耗盡家產,欠下外債,孫某打官司告不贏你,不堪重負,在病痛中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