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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五行從懷中取出太極八卦圖,鋪在玉鐲上,卻見黑氣冒出,玉鐲變成了黑色,就像被火燒成炭。韓先生大驚,說:“你……你這是什麼邪術?!怎麼把我的鐲子弄壞了?!”
卓雪蘭緊張的說:“這咒語已經破了嗎?”
宇文五行點頭說:“鐲子上的邪術已經破了,但應該已經召喚來鬼怪了。”他指著韓先生說:“不過玉鐲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
韓先生看宇文五行等人都望著他,緊張的後退幾步,說:“我,我怎麼了?!”
外面的路燈突然都滅了,一片漆黑,屋裡電燈忽明忽暗,嗡嗡作響,四周陰氣瀰漫,俞欣菲、卓雪蘭和韓先生緊張的抬頭看了看電燈,心中緊張。
宇文五行看著韓先生,說:“你身上還帶了什麼?”
韓先生說:“我……我什麼也沒帶?”
卓雪蘭也看出韓先生的特別之處,說:“你身上有一股黑氣,很陰冷。”宇文五行笑嘻嘻說:“卓警官的陰陽眼很靈敏,也能看到他有問題。”韓先生越來越緊張,說:“我,我有什麼問題?別亂說!”屋子裡燈光閃動,牆上掛著的辟邪銅鏡啪的一聲裂了。
四周的門窗突然嗚嗚作響,就像有大風向屋裡猛灌,別墅里辟邪的中國結、掛鏈都噼里啪啦從牆壁上掉下來,宇文五行說:“鬼還挺厲害。”他看著韓先生說:“你帶著什麼東西,你召喚邪物的力量比玉鐲更大。”
軒轅天機看著韓先生,問:“韓先生,你來之前喝過什麼?對不起,我先冒犯了。”話音未落,他已向韓先生出手。
二 黑暗城市2 三十六
軒轅天機伸手如電般點了韓先生幾個穴位,韓先生後退了一步,身體便不聽使喚,動彈不得。韓先生緊張的說:“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俞欣菲和卓雪蘭見軒轅天機竟然點了幾下,就讓韓先生失去了行動能力,就像是點穴神功一樣,她倆都十分驚詫。軒轅天機說:“韓先生,你穩住心神,不要胡思亂想,你現在體內有陰邪之物,我要幫你驅除出去,否則你性命難保!”
韓先生緊張的說:“我……我有什麼陰邪之物?你……你不要傷害我!”
軒轅天機說:“你喝了咒符之水,被人施加了邪術,體內陰毒爆發,邪氣聚首,你現在變成了一個吸收陰魂的媒體,比‘五鬼摧心咒’還要厲害,如果再不救治就要喪命!甚至變成惡鬼!”韓先生臉色驚恐,掙扎的說:“你,你胡說什麼?!我沒事!”他身體發抖,皮膚顏色突然變暗,渾身散發黑氣,雙眼放出紅光,就像病變了。
屋裡陰氣大增,軒轅天機取出金針,刺入韓先生上星、頭維、地倉、章門穴,韓先生身體一震,他口中吐出一團黑氣,嘴角露出獠牙,神情猙獰,身上帶著死氣。俞欣菲和卓雪蘭見韓先生恐怖的模樣,都啊的一聲,驚訝後退。軒轅天機拿過一個水杯,取出幾粒藥丸溶於水中,又取出黃紙,他在黃紙上畫符,黃紙隨即燃燒起來,軒轅天機捏住韓先生下頜,將紙符灰混合藥水倒入韓先生口中。
韓先生身體發抖,好像體內有一陰一陽兩種力量激鬥衝突,軒轅天機左手按住韓先生胸口,用真力護住他的心脈。俞欣菲緊張的問:“軒轅大哥,他怎麼了?”
宇文五行說:“這小子就是一個小卒子,成了定時炸彈,他被人暗中施加了陰毒法術,身體成了匯集邪物的巢穴。人的肉身相比於符咒來說更吸引鬼怪,他也會變成惡鬼。幕後人派他到這裡來,就是要他做炮灰與我們同歸於盡。老木頭救人心切,便耗費自己的真氣抑制住他體內邪毒。”
卓雪蘭說:“宇文先生,你的金絲圖不能去除他身上的邪術嗎?”
宇文五行為難的說:“這小子邪術纏身,喝了符水,被施加陰術,人咒合一。如果用我的寶貝,能破解邪術法咒,但也會傷害他的身體,他恐怕不死也殘廢了。老木頭用醫術化解他身體裡的邪毒,保住他的性命。”
卓雪蘭說:“究竟是誰會使用這麼陰險的咒術?”
宇文五行說:“應該就是戴墨鏡的傢伙!”他問:“老木頭,這小子還有救嗎?”
軒轅天機說:“我只能盡力護住他的心脈,能不能扛過去,就看他的造化。”韓先生的臉色就像變色燈,忽明忽暗,他身體裡就像有無數氣球在遊走。韓先生神情痛苦不已,身上黑氣直冒。這時屋裡的燈光突然全滅,漆黑一團,俞欣菲嚇的驚叫一聲,陰氣森森,窗外陰風大作,吹的門窗咯咯作響。
軒轅天機聚精會神治療韓先生,說:“卓警官,你保護俞小姐!”卓雪蘭已掏出小手槍,她屏住呼吸注意著四周動靜。房門突然咚咚作響,就像有人在敲門,俞欣菲緊張的說:“……是,是誰?”
宇文五行說:“玉鐲上的五鬼摧心咒和這小子所纏身的詛咒已經起作用了,至少會召來五個惡鬼。”
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有人在用力撞門,俞欣菲和卓雪蘭聽著咚咚咚撞擊聲,心跳如鼓,她倆心中驚懼,緊張的後退幾步,突然一側的玻璃窗咔嚓破碎,一大股陰風吹了進來,刮的俞欣菲和卓雪蘭秀髮飛舞,她倆感到陰風刺骨,用手遮住臉。窗外隱隱約約有人影晃動,伴隨著飄渺悽慘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