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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甄青衣在一旁質問。
“是我!”我緩緩向對面走去。
“不是,剛才有個身影,從院牆那邊跑了過去。”甄青衣聲音有些恐懼。
我向著院牆那邊看了看,什麼都沒有見到,只能叮囑大家小心。
王胖子這慫貨,沒事的時候,牛皮吹的震天響,一旦遇到了事情,立刻慫成一副球樣。
“胖子,你能不能別像個鵪鶉一樣,縮著脖子。”李小蕾瞧不慣那慫貨德性,說了一句。
“別說話,我在感應,四周有沒有鬼氣。”王胖子也是個厚臉皮,立刻裝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
我習慣了那慫貨的死德性,知道說他也是浪費口水,只當沒看見他那死樣兒。
“看,遠處有車燈,是不是阿寧過來了?”鬼探徐指著前方說。
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霧氣十分厚重,只能隱約看到,有一輛車向著這邊開來。
我們站在村口,眼巴巴看著前方,車燈越來越近,依稀瞧見是一輛越野車。
“是阿寧,這是她那輛車。”李小蕾欣喜地說道。
第6卷 九曲黃河“擺渡” 第二百六十四章 阿寧中邪
越野車越來越近,在一旁路邊停下,阿寧打開車門,跳了出來。
“怎麼樣,有沒有買到黑狗?”我走過去詢問。
“逛了大半個市區,終於買到一條。”阿寧打開後面車門,拖出一個蛇皮袋,上面殘留著血跡。
“走,先去破陣。”我提著蛇皮袋,匆匆向水潭那邊走去。
身後傳來手電光束,我回過頭,見李小蕾打開手電,照射著前方。
田邊的道路,不是很好走,特別是視線受到限制。
我們高一腳低一腳,再次來到那抽乾的水潭邊,還未靠近,便聞到一股腐臭味。
“好冷,這裡溫度,怎麼一下子低了這麼多。”王胖子抱著雙臂,有些哆嗦。
我感應到四周的陰煞氣,眼中閃過焦急,有些迫切地打開蛇皮袋,見到裡面的東西,一下子愣住了。
“小心!”身後傳來甄青衣,驚駭欲絕的驚呼。
我條件反射般,迴轉過身,緊握著勾玉劍,向前格擋。
一聲脆響,閃爍著寒光的匕首,被我擋開。
阿寧神色猙獰,緊握著匕首,再次向我胸前刺來。
我飛起一腳,踢掉她手中的匕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鬼探徐沖了過來,抓住她另一隻手臂,卻差點被神色瘋狂的阿寧咬傷。
“剛才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王胖子在一旁大呼小叫。
我讓鬼探徐,從身後抓住阿寧雙臂,走到她正面,盯著她的眼睛瞅了瞅,說了一句:她中邪了。
一個肥碩的身影,竄了過來,把蛇皮袋裡的東西,倒了出來,嚇得後退了一步。
“不是說買條黑狗麼,怎麼是一雙乾枯的手臂?”王胖子聲音都在打顫。
我沒有說話,摸出一張黃色符紙,向著阿寧眉心貼去,具體發生了什麼事,還得等她清醒過來,才能知道。
過了片刻,阿寧眼中逐漸恢復清明,掃視了我們一眼,大顆大顆地流下眼淚。
我示意鬼探徐鬆開她,聲音溫和的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父親被人害死了!”阿寧用手抹著眼淚,哽咽著說。
我神色一愣,想起那骨瘦如柴的老人,心中嘆息了一聲,詢問知不知道是誰害死的。
阿寧神色痛苦,搖了搖頭,說自己剛回到家,便見父親一身是血躺在床上,已經失去了生命。
李小蕾走了過來,攙扶住哭泣的阿寧,低聲安慰著對方。
阿寧哭了片刻,從兜里拿出一張血跡斑斑的紙條,說是在床頭柜上發現的。
我伸手接過紙條,借著手電的光芒,皺眉向紙條看去。
“叛徒的下場!”
染血的紙條上面,只有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人搞不清事情的前因後果。
阿寧哭著哭著,見到地上那一雙乾枯的雙臂,悲痛的大叫一聲,撲了過去。
我先是一愣,接著便猜出了事情真相,多半是阿寧迷失神智後,砍掉自己父親雙臂,當成黑狗提了過來。
想起隱藏在背後那人,惡毒的心思,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從我心頭升起。
“現在黑狗沒有找到,我們該怎麼辦?”甄青衣走了過來,低聲詢問。
我嘆了口氣,從阿寧的遭遇來看,我們的一切盤算,估計已經被對付察覺,看來只能硬碰硬戰上一場。
一旁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我側頭望去,見到那乾枯的水潭中,冒出大股大股的鮮血。
見阿寧還趴在水潭邊,我立刻沖了過去,一把將她拉開。
“你們趕緊退後!”我咬破手指,在眉心繪製一道血符,沉聲說道。
沒了黑狗血,這風水邪陣也不是不能破,只不過要多費一番手腳。
我在水潭邊上,布置了一圈符紙,念了一句咒語,一揮手臂,用勾玉劍直指水潭。
邊上的符紙,無火自燃,水潭裡傳出一聲慘呼,一個由煞氣聚成的人形,緩緩升了起來。
“勾玉破邪!”我手腕一抖,勾玉劍化作一道綠光,向那霧氣凝聚的身影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