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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臉震撼,看著長發飛揚的女子,不僅震驚於對方的實力,更是對那張繪滿了扭曲符文的臉,感到萬分震驚。
“巫文刺面!”我震撼的驚呼出聲。
巫文刺面,是一種詭異而古老的儀式,據殘破相經記載,這種野蠻的儀式,已經失傳幾百年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眼看著對方,即將抵擋住吾命真言的法則之力,我心中大急,趕緊拋開一切雜念,用手指在勾玉劍上抹過,隨後用力向對方削去。
也不知是勾玉劍,沾染了純陽血的功效,還是吾命真言的法則之力,起到了作用,這次我終於攻擊到了對方。
勾玉劍從對方肩膀,向下斜劃而過,對方身軀,就如破碎的鏡子般,一下四分五裂。
剛才一擊,用盡了我全身的力量,效果卻是出乎意料的好,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說來也是奇怪,對方的身軀都破碎了,可是那滿頭長髮飛揚的頭顱,卻還是完好無損。
我強撐著站在原地,喘著粗氣凝望著那頭顱,生怕這詭異的女人,再整出什麼么蛾子。
那孤零零的頭顱,懸浮在半空中,一雙猩紅的眼睛,卻是直勾勾盯著我。
我被那女人看的滿臉不自在,心裡想著,對方就剩一顆頭,用不著怕她,心裡一發狠,強提一口氣,舉著勾玉劍,向對方眉心刺去。
“啵!”一聲脆響,仿佛刺破了一個氣泡般。
那女人的頭顱,逐漸變得透明,就在那頭顱即將消失的一刻,那女人的嘴唇忽然動了。
對方沒有發出聲音,但是我從對方的口型,判斷出,她說的是:“我還會回來的!”
說完這句無聲的話,那女人向我露出一個詭異笑容,最後化為虛無。
看著空蕩蕩的前方,我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緊繃的脊背,一下子垮了下來,用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息。
剛才與對方的爭鬥,雖然只有短短几分鐘,可其中的驚險,卻是仿佛經歷過一場生死大戰。
強烈無比的疲憊,讓我大腦一片空白,沒有精力思考,那女人在消失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時,受傷的手臂,忽然傳來癢麻的感覺。
我皺眉向左臂望去,見到那指甲划過的傷口,竟然有一些細小的紅絲,在表面蠕動。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我心中大駭,趕緊調動體內陽氣,想要把那些詭異的紅絲,驅逐出去。
然而在陽氣流入左臂後,那些細小紅絲的動作,忽然變得迅猛起來。
那些來回穿插的紅絲,仿佛醫生手中的縫合線,短短几秒鐘,將傷口迅速縫合起來。
可縫合後的傷口,留下一個淡淡的紅痕,而且微微有些扭曲,看起來就像一個奇怪的符文。
在縫合完傷口後,已經與我表皮融合為一體,任憑陽氣如何流轉,都無法影響分毫。
看著那手臂上的紅痕,我憂心忡忡,那紅絲絕對不是什麼善類,也不知這顆定時炸彈,會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方式爆炸。
更讓人感到苦澀的是,我不僅不知道那女人來歷,更不知道這古怪的紅絲,是什麼東西。
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塊詛咒的古玉,想起古玉,我立刻抬眼掃視房間,桌上還放在裝古玉的塑膠袋,可裡面的古玉,卻是不見了。
我不甘心,又跑去儀器那邊看了看,古玉仿佛憑空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我頹然嘆了口氣,正準備檢查一下地上兩位醫生的狀況,手機鈴聲忽然想起。
電話是鬼探徐打過來的,詢問我這邊的進展,我說發生了一些意外,又問他舅姥爺那邊怎麼樣了。
鬼探徐在電話中說,蔣清給舅姥爺用了一些藥,暫時穩住了情況,不過病情還是不容樂觀。
正說著,一直寂靜的走廊,忽然熱鬧起來,來來往往有醫生走過。
我說了一句,這邊還有事,先掛斷了電話,皺眉盯著走廊外,那些仿佛憑空冒出來的醫生護士,心中一寒。
自己還是低估了那詭異女人的實力,對方竟然能製造一個隔絕內外的“域”,現在隨著她的小事,維持“域”的力量也消散,所以那些被隔絕的醫生,又出現在走廊。
正想著心事,忽然有個護士,匆匆走近房間,剛準備說話,看見躺在地上的兩名醫生,發出一聲驚呼:“許醫生和李醫生怎麼了,你是誰,做了什麼?”
護士的驚呼,迎來一群醫生,一個個驚疑不定地打量著房間內一幕,更是用警惕地眼神,看著站在一旁的我。
我心裡苦笑一聲,覺得自己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第10卷 血色陵園“問古” 第四百一十一章 倖存者
幸好有蔣清幫我解圍,否則病理室的那一幕,我是有嘴也解釋不清。
昏倒在地上的兩名醫生,被送去急診室,我出現的還算及時,否則等那詭異女人行兇後,我再出現在現場,那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我記掛著古玉的下落,可是唯一知情的兩名醫生,又昏迷不醒。
經過蔣清的救治,舅姥爺的病情,算是穩定下來,不過人還是沒醒。
我和王胖子商議了一下,由我們輪流照顧舅姥爺,大家忙活了大半天,肚子也餓了,便由我在病房照看舅姥爺,他們吃完後,給我打包上來。